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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气氛好像压抑得过了头,一到目的地,司机先生补了零钱後,一溜烟就把车开走了。卓然抱著花,一步一步往公墓上走。走到第七个台阶,他突然想起来,这麽大块墓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担心得多余了。他看见了容锦白。“你知道我就是这样,所以你才敢死得这麽义无反顾。”“你知道我还是能活。”“你怎麽能对我这麽狠。”“你死了,就什麽意义都没有了,我不会为你浪费多余的时间。”卓然抱著花束,脚下像生了根,一动不能动。直到容锦白动了动,他才像被电了一样,飞快闪到墓碑的中间。容锦白只是换了个姿势,他从蹲坐在墓碑前,换成了背靠在墓碑上,他好像靠著亲密的爱人一样,还把脸也靠上去,侧脸贴著那张黑白色的遗照。“我总会把你忘了的,现在不能,以後也能。”“你就是想要这个结局吗?”“你一点都不想让我记得你吗?”“你还说你喜欢我,你和关慕说,和唐正说,就是不和我说。”“我有那麽不值得相信麽?”“我这辈子对谁没对你那麽好过……不过以後就有了,现在可能都有了。”“你不会不高兴吗?你不会吃醋,嫉妒吗?”“看吧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忘了你,我和其他人恩恩爱爱,这就是你想要的,你个傻逼。”容锦白轻轻吻著照片上青年抿紧的嘴唇。“好吧,我错了,我只是有点生气。”“你从来都不信任我。”“无论我怎麽说,怎麽做,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你要怎麽才肯相信我,是不是要把这条命给你,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眼泪落到了照片上,然後顺著石碑,流进了石刻的凹陷里,绵长不绝的泪水几乎贯满了张扬两个字。卓然的眼泪啪嗒一下,落到了白色的花瓣上。他两眼几乎瞬间模糊,真正听见男人说出这两个字,好像他长途跋涉,终於放弃之後,突然又告诉他,其实你原本只要再走一百步,就到终点了。可是那一百步,无论任何也走不到了。他从来没想到,或许还能听见容锦白说出喜欢你,那样一个男人,从来玩弄人於股掌之间,真心假意怎样都分不清,从容自在地微笑著,看著别人闹笑话。他捂著鼻子嘴巴,满手都是鼻涕眼泪,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太高兴了,还是太难过了。容锦白突然站起来,他在接电话,然後越走越远,卓然看他渐渐人影都看不见了,迅速跑到墓前把花摆上,他用模糊的眼睛看了看墓志铭,却什麽都看不清,只看得见落款。爱人:容锦白“……”即使再克制,卓然也捂不住从胸腔里发出的哭声了。“张扬。”远远传来一道声音,然後是加快的步伐和提高的声音:“张扬!”卓然好像瞬间连血液都冻住了。但又迅速回温升温,男人已经是跑的速度让他也迅速跑起来,他不断在一排一排的墓碑里迅速地跑,没命地跑,感觉肺已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耳朵里轰鸣的都是心跳声,但是还在不停地加快速度,好像後面有鬼魂,不跑的话就要被撕来吃了。他终於停了下来,身後一个影子都没有。他撑著膝盖喘气,脑子晕眩,头顶连日不出的太阳照得他眼睛发昏。好像刚才的都是做的一个梦,他没有被追,没有容锦白,自然也没有那些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这个梦是真的,还是不想要它是真的。怎样都伤心。他擦干净鼻涕眼泪,又拦了一辆出租:“去xx停机坪。”这次他没有再改口。☆、三十五(完结)尤利和罗森在打乒乓球,那颗黄色的小球好像给了他们无限的乐趣,以至於卓然到的时候罗森甚至没有发表他澎湃的感情,而只是瞟了他一眼,说:“现在我们没空理你,你先自己玩著吧。”卓然坐到不知道他们哪里搬来的布艺沙发上,他没觉得停机坪上出现乒乓球台和沙发上是多怪异的事,只是觉得大冬天的在室外大平地上有点冷。於是开口问了问:“有电暖炉吗?”尤利一个旋球,打得罗森招架不住,尤利尖叫一声,满脸兴奋:“噢亲爱的,这里怎麽可能有电,电暖炉你先别想了,不过旁边箱子里面应该有毛毯……嗷!罗森你耍诈!”罗森转著球拍,勾著唇角笑:“比赛还没结束,尤利宝贝,是你让不相干的事分神了。”尤利又尖叫了,扭著腰:“罗森你今天吃错药了!你伪善的皮呢,你终於剥掉了麽?嗷嗷我快迷死了,我现在就想和你干一炮!!”罗森哼笑了声:“小sao货,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才和机坪的三个男人干了一夜,我可不想捅你松得要死的屁眼。”尤利已经尖叫得近乎声波攻击了,卓然把找到的毛毯捂住耳朵,本来非常郁闷的心情,这下更加郁闷了。花了半个多小时左右,这场激情四射的乒乓球比赛终於结束了,天都已经黑了。罗森擦著汗,坐到了卓然屁股边上,扭头对他笑:“你还真的过来了,你舍得你的小白鸡?”卓然从箱子里抽出毛巾,扔到他脑袋上:“臭死了,闪远点。”罗森把手换成毛巾,继续擦汗,说:“再给我拿瓶水,有可乐麽?”卓然搜了搜,还真的有,不禁黑线,这个箱子里究竟都装了多少?尤利蹦躂著过来:“卓美人卓宝贝,你哭过的样子也好迷人~”卓然捏爆了罐装可乐。罗森瞥了尤利一眼,不经意地说:“你们摊牌了?”卓然不吭声,窝在毛毯里,背对著他们,睡觉去了。罗森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吧好吧,都睡了,明天一早走。”顿了顿,又对背朝自己的卓然说:“祭日快乐,张扬。”罗森看见他背脊一下绷紧了,又笑了笑,却没什麽笑意,倒是尤利满脸好奇:“什麽什麽祭日?张扬是什麽?”罗森用力揉了一把小尤利的屁股:“你就不用知道这麽多了,你撅著屁股等cao就可以了,尤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