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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他面色如常,嘴角的微笑不减,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瘦,给人一种清贵之感。“本想去找你,结果你竟然在这里。”君羽墨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先生……”温长风微笑着问:“怎么了?”君羽墨看到他的笑容,马上就反应出来温长风不是真心的。君羽墨望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他有时候真想把他温润如玉的面皮撕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君羽墨想要蒙混过去,所以低下头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我本来想过去找先生的,但红萤jiejie说先生这几天都没回来,一定没有休息好……我现在过去肯定会打扰到你的。”温长风脸上分毫不显,让君羽墨一点也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和那日在花灯会上面不一样了,面对自己的时候把心思包裹得严严的。君羽墨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系统说他认出了自己……还有他到底渣得有多过分?温长风不惜这么面对一个渣过他的人,也不杀了他?“今日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君羽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好!全听先生的。”他故意乖巧的说话,也让温长风淡淡一笑。君羽墨跟在他的身后,目光终于闪烁了起来。洗白太有难度了,和温长风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汗毛直立。随后他们两人一起出了温府,三月的小镇上十分热闹,这里临水,小桥众多。微风带起一丝凉意,君羽墨回头看了过去,那些柳树轻轻的摇动着枝叶,整个岸边都是。这里极美,石板路上凝结着千年的岁月,那些坑洼的石头,也都带着岁月的痕迹。他们一路往前走着,直到来到旁边的木楼。“先生,我们要去哪里?”温长风并未说话,君羽墨看到他的背影,快要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可温长风也没有回头。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温长风的心思比之前更加难猜了。“可曾对这里有什么印象?”温长风温柔的笑了起来。君羽墨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看了一眼附近,发现除了眼前这座木楼外,他根本就没啥印象,于是呆呆的摇了摇头。温长风的目光微微闪烁,又露出格外柔和的表情:“羽墨,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温长风的笑容让他的心中阵阵发凉,君羽墨又是摇了摇头,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正在此时,温长风敲了敲木楼的门。‘咚咚咚’,听到响声以后,里面响起了一个老妇的声音:“来了来了,谁啊?”年纪大了,她的耳朵也有些不灵,直到很久才缓缓开了门。打开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但她的眼神却透过温长风,落到了君羽墨的身上。“阿墨?”她狗搂着身子,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走出来,才看清楚了君羽墨的脸,忍不住有些失落。“对不起……人老了,眼睛不太好。”她的语气难掩伤感,“二位公子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君羽墨在看到她的时候,心中便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她叫他阿墨的时候,君羽墨的心头更加惊慌了。温长风这次带他来这里果然有什么目的的!听到老妇的话,温长风的表情却十分柔和:“我是温府的,听说您做纸的功夫一流。这次来想买一点你们这儿有名的桃花纸。”老妇又说:“公子过誉了,什么有名不有名的。”温长风笑了笑:“这南曲镇谁人不知您的手艺。”她露出几分怀念的口气,还是忍不住回看了一眼君羽墨:“两位公子请进吧,桃花纸前些天才卖光了,新的一批还未装好。若是不着急,我让人给你们去装一点。”温长风拉着心神不定的君羽墨走了进去,而那位老妇还一直失神的盯着君羽墨看。温长风勾了勾嘴角:“殷大娘?可是我这位学生脸上有什么?”殷大娘才收回自己的眼神,然后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就是觉着,他很像一个人。”君羽墨终于缓缓开口:“我第一次见殷大娘,殷大娘觉着我像谁?”听了他的话,殷大娘叹息起来,陷入了回忆之中:“不是面容像,而是一些气质。我的阿墨……他也是你这样。”君羽墨听到‘我的阿墨’的时候,心中忍不住心虚起来。她该不会是他上一世的妻子之类的吧?君羽墨连忙问:“不知这位阿墨是……?”殷大娘说:“是我儿子。”君羽墨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又连忙看向一边正在喝茶的温长风。殷大娘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关于殷子墨的事情她也开始有些犯了迷糊。只是一些事情还是忘不掉:“让你们见笑了,不过这位温府来的公子倒也有几分像一位故人。”今日接连碰到两个人,都和她认识的人有些相像。阿墨虽然不孝,但始终都是她的儿子。等桃花纸终于包好,殷大娘才送温长风和君羽墨离开,又有几分依依不舍:“这位小公子若是得空,可否多来来纸坊?”君羽墨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他这样,更让殷大娘的眼里含着泪水:“好好好。”等温长风和君羽墨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殷大娘才回到屋内,给牌位上了一炷香。她满是含泪的说:“阿墨,阿娘不怪你了,是阿娘的错。”另一边。君羽墨自从看到殷大娘以后,便心神不定,回去的路上也顾不上和温长风交流了。温长风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回眸看向他:“羽墨,你说殷大娘是做娘的,怎么会把你误认成她的儿子?”这句话暗示性太强了,君羽墨忍不住心头一跳。他认真的看着他:“我也觉得她很熟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注定逃不过去,诚实的告诉温长风反而更好。——或许放手一搏,还能有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温长风眯起眼,又说:“来这里之前,她的儿子在这一带很有名。上一辈的人都知道,她儿子当初救了一个妖怪,然后那个妖怪反而把她儿子杀掉了。”君羽墨的心头一跳,这是什么意思?温长风语气淡淡的,却一直在观察着君羽墨细小的变化:“你说到底是什么妖怪这般可恶,明明被人救了,还狠心的把人给杀了。”君羽墨直直的看着他:“先生也会杀我吗?”温长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微微一愣:“为什么会这么说?”君羽墨有些不安:“我也救下了先生,所以和这个故事好像……”温长风的眼神有些复杂:“你也觉得我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