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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对时程而言,无论是给人喂汤还是亲自喝都是一样的,即使心中有一瞬的松动,尔后还是摇摇头撇过脸去。眼前的祁萧虽然正色如常,行为举止也很淡定,但时程只要见着他,就会想起昨晚他疯狂的模样。他还没能从那波错愕中回来,眼下有任何亲密些的互动都只会令他困窘,于是拿开祁萧迫切要向他伸过来的手,时程侧过身就背对着他。“我没事,你用不着这么照顾我。”他哑声道,就想继续装睡,但压根儿睡不着,祁萧的视线又直勾勾的盯着他。好不容易压抑住的心绪又被挑起,时程实在忍不住,干脆起身便朝祁萧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此话一出,便代表昨晚的话题将被延续,祁萧被他吼的顿了顿,脸色也即刻就沉了下来。“你才是。昨晚说的那些…难道都是真心的?你说跟严琛无关,但我实在没法相信。他究竟和你说什么,让你莫名其妙就想离开?我都帮着你这么长时间,实在不明白哪儿激怒了你。”祁萧的声音虽平,但话中却带着强烈的指责之意,好似在教训个忘恩负义的孩子。他一直都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因此重重放下汤碗,手也转而揪住时程的肩膀。“先前你说要查指纹的事,我也委托慎年了,只是那困难、复杂,我又不能公然用着军部的权限,所以才拖了些时间,可我一直都有在做。事情可是你抖出来的,你难道就不解释一下?”其实他不提顾慎年还好,一提反倒让时程回忆起来。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不满,分明是祁萧不要他,这事让他这些天伤透了脑筋,好不容易想着解决的办法,怎么和祁萧说了,不仅一再被吼的人是他,被霸王硬上弓的人也还是他?这会儿又是强势逼人的说了一大串,丝毫不给回话的机会。时程听着只觉心绪复杂,呵的一声,便气着笑了。那笑声仅一单音,却带讽刺很是刺耳,半晌才得到这样的回复,祁萧自然是愤怒,本还勉强的镇定也再把持不住。“你在耍我什么?”他扯着时程肩上的衣物,险些又要勒到他。感受一股疼痛再度袭来,时程脑子理智一断,本想瞒的也瞒不住,反攥祁萧便脱口而出。“你有完没完!我不走,难道还坐以待毙,让你把我送去研究所么?”这就是顾慎年给祁萧发的语音内容,一出口果真震撼十足。一句话瞬间就让祁萧身形一颤,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看了我的终端?”祁萧一直以为时程碰不了物体,所以即使是个人终端那种机密东西,他也不会防着他。昨日虽然对时程的能力有了新的认知,但一时也还没能和终端接在一起。这会儿经时程一说,整个人恍神了好一阵子。“你居然…看了我的终端,搞什么,你知道多少?”他只是问却没否认,等同是承认终端内容的真实,时程只觉委屈的都要心死了,便道:“全部都知道了,你那天没删除的语音,我点开来就全听了。”“顾先生说的没错,我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会流连人世的理由也不清楚,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拖着你我的时间。”他语调哀戚却也狠厉:“为了帮我,只得逼着自己和我对戏,你不也感到痛苦么?所以算了吧,你若真受不了就放我走吧,我自己一人也能过的好的。”大抵是突然就被揭露心声,祁萧眉头紧紧揪起,墨色的眼瞳也更暗淡了几分。他张着嘴几度欲言又止,最后随着呼吸越发粗喘,竟是像情绪无可发泄似的,一拳头便揍到时程身后的墙上。那一下非同小可,力道并不小,甚至还引起细微的风,皮rou碰墙的结果果断是疼。过往祁萧再生气也很少自残,时程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原本的怒吼也开始支吾起来。“我…没说错不是么,虽然擅自看你的终端是我不对,可那也让我能快些明白你……”他解释道:“我本以为你是为季先生的事才拼命演戏,现在既是为了我,那真不需要了。我有很多去处,也能找寻其他方法,严编剧告诉我后我才知道……”时程本要把严琛的孤魂野鬼说再说一遍,毕竟他昨日虽是说了,但怕祁萧没理解。他想祁萧要是明白,也就不必牵挂着责任,然而……“我对慎年说的痛苦是什么,你又明白多少?只会自说自话,这么听信严琛,怎没见你哪时听过我?”比起教训,祁萧这段话听着更像吃醋,时程一时转不过来,当场便蒙了。“祁萧!”他下意识的轻唤了声,但这声唤却不知触动什么开关。只见祁萧一个回神,没前没后的扔下句:“我真被你这小亡魂给气死。”接着收了拳头,身体一个前倾,便朝时程的嘴唇咬了下去。……“唉。”摸着俨然发肿的嘴唇,时程轻叹了声,只觉得愁云惨雾。今早他本差一些就要和祁萧说明白了,怎知祁萧不爽之余又像条大型犬似的扑了上来,于是酝酿到一定程度的谈判便又宣告破局。其实这破局说来还真不全是祁萧的原因,时程心里的憋屈虽还没过去,可想着还是没用的老脸一红。讲真祁萧咬了他嘴,他已不当一回事了,反正祁萧在气头上时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就当是被疯狗咬吧,可大概是昨夜受过刺激的身体还没缓过来,被咬的当下时程竟觉浑身一阵酥麻,接着他便该死的石更了。昨晚在洛恒山的办公室里,虽然祁萧并没做到最后,但总归还是碰了前面,也把手指伸进他后头去,时程想要不是他那会儿情绪崩溃哭的凄惨,祁萧说不准就要真枪实弹上阵,所幸最后他在他腿间蹭了几下,便只是拉着他手让他帮着弄出来。时程不是没想过作为亡魂后的情/欲,毕竟他对祁萧萌生暗恋,与他肢体碰触时皆总会有种莫名的灼烧感,昨晚被碰后更是明显,那种快意以及神志边缘的舒爽,都让他眼前几度泛白。也不知是他生前没真正体会过,还是用以意念感受之后,这些反应都变得更强,时程只觉高/潮时特别激烈,深入身体里也很疼。他被折腾到腿软,整个人跪倒到地上去,最后是双手再扶不住,身体跌落穿过木桌,冲击的场面才令祁萧停下来。莫名以练戏为由对他干了这种事,时程身理上虽很激动,但心里头仍是气的,尤其是想见祁萧擅自就能对别人这么做,他就觉的自己会爱上这种随便的人渣肯定是瞎了狗眼。然而分明唾弃至极,却还是在被咬时起了反应,这令时程天崩地裂,简直就想一头吊死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