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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露台的栏杆,严琛从裤兜里就掏了包烟出来。他已知时程意念能使用的挺好,因此晃了晃手,便问他要不要抽。过往时程的烟瘾是很重的,上会儿虽和祁萧抽过,但实际上也只有一下而已,这会儿既然是严琛主动找他说话,他想捞点好处也无妨便没拒绝,接过严琛手里那根全新的香烟,就放到了嘴边。严琛替他点火,一丝白色的烟雾也在空气中窜了开来,时程深吸了一口,这才回道:“最后张妍的戏份,新生与死亡,光是看着剧本就感到很强的冲击力,若是拍成画面,肯定更能引人悲伤。”时程一向实话实说,更不吝于赞美别人,这点并不会因对方是严琛有所例外。因而前言语毕,他便又补了句:“很好的结局。”“真的?”严琛听了似乎很高兴,眉尾也跟着挑起,“真没什么还需修正的地方?最后一集可是明日就要拍了,你赶紧提出来,我便还有修正的可能。”他对时程道,身子也有意的朝他那儿移近,不过时程立刻察觉,便跟着往后退。“没有,我是真心觉得好,在看完剧本时很感动,我甚至还告诉祁萧,若有机会也想看看你写过的其他书。”他老实道,大抵没料到时程竟会这么说,严琛脸上的笑意又更显了。“是么,那你要不要到我房里去看看,我的书几乎都有实体打印出来,你想看什么都行。你在过去的时空还是看实体书的机会多些吧,我借你几本,你用不着花钱买,看着也舒服。”他一面说,一面顺势揽过时程的肩,还真煞有其事的要带他回房里。然而严琛真要说的不是这个,会谈剧本也只是聊天的借口,纵使对方再掩饰时程还是能看出来,因此身子一躲,便挣脱对方绕过来的胳膊。他甚至站到露台的另一边去,两人的距离也比刚才更远些,严琛见状,本还挂着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住,整张脸也彻底的塌了下来。那张脸很可怕,该是时程见过严琛最可怕的一会,然而大概早有预料,他并未为此惊吓,只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书我让祁萧买就好,我不会进你房里,毕竟他不在。”时程再抽了口烟,便哑然道:“你也知道我和他在一块了,祁萧是忌妒心很强的人,我不想再让他有任何误会。”他说这话就宛若支凶猛的利箭,一射就射进谈话的核心。这会儿严琛知晓时程多半是明白他的来意了,便也不再绕圈子。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重重的踩熄,他喉头动了动便道:“为什么选祁萧?”这是严琛一直都不满的,祁萧的确有外貌也有家世,他不缺钱,甚至还是人人口中的英雄,但严琛自认这些他一样也没落下,况且时程生前也是站在顶尖之人,他不认为他会单纯就被这些外在上的事给诱惑。可若要撇开这不提,那他比祁萧拥有更多资本又是肯定的。论工作他是编剧,和时程都是混惯娱乐圈的人,他俩有话题也能彼此互相帮助,就算时程已经死去,只是个无法演戏的亡魂,那他从小便都和鬼魂混在一起,照理说他也更能明白时程,更能在他困惑时指引他。无论是想缅怀活人的感受也好,还是想找着升天的法子也罢,严琛觉得他足以为时程做一切。好比让他重新取得对实物的触碰,时程能站在他眼前自得的抽烟,难道不是他教的么?他一再的给予时程暗示,让时程选择他,可最后时程竟还是选了祁萧,选了那个既自大又讨人厌的家伙,天知道当他目睹祁萧在片场的角落与时程亲匿时,他有多想从后方踹烂对方的头颅……时程是个很完美的人,他人生得好看,戏又演的好,每回只要见他竭力的演着自己写下的剧本,严琛便感到莫名享受。他想他会有占有他的欲念也是萌生于此,可惜的时程是鬼,与活人间总隔着一道,但那也无妨。严琛的阴阳眼是遗传,他父亲有祖父也有,他自幼就听过他们说许多事。虽然多数人听到鬼总是畏惧,但实际上会流连于世间的鬼魂,多少都有着不足之处,你可以利用他,也可以和他玩玩,只要能逮住他们心中的弱点,他们就会在你的掌握之中。严琛想时程也是一样,所以他抓住他的弱小,刻意说了许多刺激他的话,他以为这么做就能让时程依赖他。这样美好的男人,却没有自己就办不了事,他会百依百顺,甚至对他恳求,就像他先前对祁萧那样。严琛愈想便愈觉得兴奋,他等着时程来找他的那一天,然而……“为什么选祁萧?他能对你做的我还会少吗?”他一字一句清楚的对时程道,牙齿磨的锵锵作响,然而他愈向时程靠过去,时程只是躲的越远。自他俩在这谈话开始,除了从他手中拿走了烟,时程眼神始终都没在他身上多停留,他纵使闪躲着,视线仍朝向同一个方向。严琛被无视的很怒,完全不懂他看什么能如此入神。他瞅了眼时程,顺着对方微眯的双眼看过去,目光通过露台,就见不远处正是停机坪。时程是在等祁萧!得知这个真相几乎让严琛的理智炸裂,他一直的人生都过的极顺遂,永远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从未体验过的屈辱滋味令他无法平静。因此几乎丢弃过往还算绅士的伪装,他攥住时程的手便吼道:“你就这么想躲避我?打你自山崖回来之后咱们见过几次面,你又有几回是正眼瞧我?从过往到现在我害过你么,你何时给过我好脸色,只是个没用的鬼魂而已,真以为自己还是影帝?”俊帅的脸变的扭曲,他几乎是没了形象的吼,抓着时程的手也越发收紧。这是严琛头一次能自主碰触时程,因他知道时程手指还夹着烟,时程对意念的掌控还在很初步,为了能碰触到烟,他势必会让那只手碰到任何东西。他用力扯过时程,便将他撞到了露台的角落,那力道不小,因此时程眉头有一瞬的皱起,眼睫也微微的颤抖着。那是一种示弱的表现,见他终于放下冷淡的表情,严琛心中一喜,本来拔高的音量也放缓了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听祁萧说要下山谷寻东西的时候,我马上就知道是你掉下去,我紧张的不得了,一个晚上都睡不好,满心的自责都是为何那天我要放着你入山。我是这样的在意你,怕你受到惊吓,也不敢逼迫你就一直等着,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祁萧的飞行器一到我便赶紧去见你,结果你他妈的给我看什么?你给我看你俩衣衫不整的拥吻,都已经出了飞行器外头,你还放着他手伸进你衣服里,你他妈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