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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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夏天的伊始,余泱年做了朱成璧的女朋友。 * 朱成璧蛮混不吝,在校整同学,逃课打群架玩游戏样样不落,整个高中一年级到三年级不外乎都有他的传说。 他坏得明明白白,甚至不加掩饰。学校几次要劝退他,终究被朱成璧他爸给的钱堵住了嘴。 虽然言情小说里,如此一方校霸通常会栽在乖乖女身上,但朱成璧向来只找玩的来的太妹做女朋友,不找乖乖女。 他喜欢有点经验的,原则是不做到最后。 我其实是不想谈对象的,太妹是副业,我正业主要是学习。我既不是真太妹,犯不着和大哥做朋友。 那些天朱成璧单着,他校混混头都有了婆娘,就他没有,他是不急,底下的太监能不急吗?妹子长脸呐。火速搜查全校太妹,一个一个带到他面前。 丑、之前谈过了,两个理由他轮着来,挑剔还非得找新鲜感。那些太妹被挑挑拣拣,一个不剩,那群太监不甘心,就扩大了范围,找处于灰色地带的,例如我。 语文课下课,同桌就小声在我耳边说,“到你了,去一楼男厕所……” 皇帝选妃?我无可奈何,匆匆应了往一楼跑。 在男厕所里,看到了整个高中的神。 朱成璧染了跟烈焰一样颜色的头发,食指中指间夹了根烟,背对着我。他知道我进来了,才慢悠悠拨转过身子,近到我跟前。 左手两根指头唬在我面颊上,漫不经心地将我的脸左翻又翻,他认真稍许,“啧”了声,“还行。” 厕所外边的爪牙听清了,激动地压低声音,“问问姐跟不跟你?” 朱成璧掣回手,昂了昂脑袋,还真的问:“跟不跟我?” 他的脸糊在厕所昏暗的灯里,我余光扫见男厕所两边白刺啦一片的小便器。 鬼使神差地,“行啊。” 确定关系那天临近节假日提早放假,朱成璧说带我去网吧。他的小弟们也嚷嚷着跟着去,被他给拒了。 去网吧之前,他让我回家换身吊带短裙连丝袜。 我问他这么穿走在大街上他不会吃醋吗? 男生漫不经心地挠了挠我的下巴,像撸猫,“不吃醋,你穿吧。” 等我换完衣服进了网吧才知道穿成这样是为什么。 初夏的网吧,我和朱成璧共坐一张椅子,我坐在男生大腿上,脊背后面就是他的胸膛,屁股像是被火烤着。 朱成璧虚搂着我的腰,一头红毛扎着我的颈窝,热气熏着我的耳廓。他身上有一股浓烟的气味。 朱成璧订了个房间带我看三|级|片。 电脑里一对男女在行云雨之事,一派糊里糊涂的迷朦春色,理应是刺激得人阵阵泛麻的,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朱成璧走神中,注意力不在片子上,甚至是不为所动的柳下惠做派。 我起了坏心,手肘撑着桌子,屁股往后挤。 他嘶气,意识回笼,蓦地用力抵住我,“欸……” 我舔着虎牙扭头状似挑衅地睇他,朱成璧的手探进去,上攀,把我包住。 我咿咿呀呀地开始叫唤,似遏制他的攻势,让他难堪,两手登地划开,扒在电脑顶边,屁股向前坐下,两腿岔开,两只脚缠住他的小腿,仿佛蜘蛛丝绕他的腿。 我耳垂上挂了几只大大小小的耳环,随着她剧烈的起伏晃来晃去,叮叮当当地响。 我整个人趴在网吧桌子上,如同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把渔夫的刀捱下。 朱成璧正是渔夫。 网吧桌子上放着的玻璃制烟灰缸硌着我的腹部,不疼,一阵麻。 朱成璧只揉捏了会儿,就将手拿出,又去捉我的臀。 我身子在颤,久久未剪的长刘海几乎要戳进我的眼睛里,掩住我看向电脑屏幕的目光。 我的手撑在桌子上,支起上身,头向后转。 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瞳色是偏粽的黑,和整头柔顺的红发竟是相得益彰。 下一秒,朱成璧扬了扬下颏,用力拍了下我的屁股,宛若赶牛似的,人又向后退开几步,抓紧我的脚腕,“下来。” 我动了动腿,把他的手摇掉,两脚踩了地。 他双手环胸看我动作。 我翻了个身,倚着桌子边沿,皮鞋轻拈了拈他的球鞋,一声不发地瞅着他。戴了假睫毛的眼睫扇起来很有重量。 朱成璧把脚挪远了,上身欺向前,双手扶着桌子把我圈在中央。他的呼吸喷到我的嘴唇上,一点点把我濡湿了。 “余泱年,还想继续?”他戏谑地问。 我身体很热,不知道脸上是不是也红了,干脆转过脸。 电脑小视频还未暂停,衣不蔽体的男女还在瞎闹。他们不会停歇。 朱成璧也不会停歇。 而我这条小船,终将要停泊在一个港口。 朱成璧手指拨过我的耳环,冰凉的饰品触及我的面颊,他的头颅凑近了,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我想继续。” 我回眸,冷戗他一句,“我未成年。” 朱成璧笑了,贴着我脊背的胸膛震动,呼出的蒸腾气体一股脑灌进我耳道里。 我烫得似欲冒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那句说的是: “好巧,我也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