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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宋逸之还在絮絮叨叨的劝慰:“你说舍不得你那些草药,我这里的山势土地也不比他那里差,只要你想,都能给你移植过来。”“这倒不必。”“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愿过来?”“同你成亲,如此惊世骇俗,传遍江湖,我的名声倒也罢了,落梅山庄的名声怎么办?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徒弟们还小呢。”“你大徒弟今年二十二了吧,四岁跟你,如今医术也尽得你的真传,说来由他接任你青阳使一职不是正好吗?你那个小徒弟,嘿嘿。”宋逸之的笑声很邪恶,“这小东西坏的很,他一直在屋子外面,咱们刚才的动静都被他听了去。”姚溪暮闻言大惊,迅速将身子倒转,双足在梁上一点,转瞬功夫就已经掠出了五六丈开外。然而屋里没有人追出来,姚溪暮停止御风,站在房顶上,回头一看。刚才他所在的那处门口,此时倚着位身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该男子头发未束,双手笼在袖中,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嘿!小兄弟。”他冲姚溪暮叫道。“您,您叫我?”姚溪暮心中惴惴,虽停下脚步,却不敢下来。“谢谢啦!”姚溪暮见他对自己挥手致意,眉眼弯弯,笑得意气风发,虽然英俊非凡的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半个时辰过后,xue道被制的乌谨套着和销愁阁主同款的大红喜服,盖着盖头,被人搀扶着跟宋逸之拜了堂。送入洞房之前,有人起哄要宋逸之挑开盖头给大伙儿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好在宋逸之还忌惮着乌谨的武功,不敢当场犯浑,只笑吟吟的说新娘子害羞,往后大家就知道了。又有人开玩笑说新娘子好凶,拜堂这天就给阁主一个耳光,宋逸之优雅地抬手,摸摸巴掌印:“打是亲骂是爱,这是情趣,你们懂什么?”说着,他揽住乌谨的肩头,温柔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入洞房吧。”姚溪暮几乎能想象到盖头下乌谨快要喷火的眼睛,对于宋逸之不怕死的做法报以瞠目结舌的表情。可是师父是喜欢这个人的,姚溪暮暗暗的想。前些日子师父得知他要成亲,黯然神伤了那么久,又亲自来抢亲,谁知道销愁阁主打的正是他的主意呢?师父之所以生气大概只是因为阁主做事过于任性妄为,也不商量,类似胡闹吧。能昭告天下跟一个男子成亲,不在乎世人的眼光,需要何等的勇气。姚溪暮想,如果我跟少主也能如此这般,那该多好。要是他不肯娶我,我就娶他。姚溪暮傻笑了几声,愉快的做着白日梦——我给他盖上盖头,也称他娘子,要是他打我,我也乐意。打是亲骂是爱呀,瞧人家销愁阁主多会想,这是情趣。销愁阁的仆从得了宋逸之的指令,得知姚溪暮是乌谨的爱徒,立马将他尊为上宾,请他入了首席。销愁阁富甲一方,阁主大婚,宴席自然是龙肝凤髓山珍海味。姚溪暮品尝着各种佳肴,琢磨着往后也学着这么做,他只顾埋头吃菜吃,吃的很认真,丝毫不理会同桌之人互相敬酒称兄道弟。大快朵颐之后,他被仆从领着在前面园子住下,躺在床上了,他的一颗心才不安起来——跟师父来抢亲,却是把师父交代上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师父情形如何,宋逸之会把师父怎么样呢?入洞房诶,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姚溪暮把双手垫在脑后,慢条斯理的浮想联翩,幻想着是自己跟江晚舟入洞房的场景。两人都穿着大红喜服,桌案上点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蜡烛,听说还要一起饮合卺酒。那饮过酒后就是行周公之礼,互相为对方除去礼服,这个时候江晚舟的脸会微微发红,因为他喝了酒。然后呢?会亲吻,抚摸,相拥交叠倒在床上。姚溪暮的身子渐渐热起来,他攥住那处热源,上下捋动了一番,心里想的都是他的少主。高-潮来临的那一刹,姚溪暮打定主意明天就回落梅山庄,他想江晚舟了。他中了相思的毒,只要离开江晚舟,都感觉是毒入肺腑,失魂落魄。第二天一早,他去后面园子找乌谨,没见着人,也没见着宋逸之。他拜托宋逸之的一个侍从进去通传自己要回去的消息,不一会儿,侍从又带来四个仆人,捧了一堆吃的玩的,还有一大包银子,又帮姚溪暮去马厩挑了一匹好马,说是销愁阁主感谢姚小兄弟,备了些薄礼相送,不成敬意。但因某种原因,不能亲自来相送,还希望小兄弟见谅。姚溪暮只取过银子,说是其他东西太多了,不好带,在一大堆好吃的里面,挑了一盒最为精致的点心包上。又让仆从转告宋逸之,好好对乌谨,后会有期。姚溪暮牵着马下了山,却不知道他还在山上的师父,被宋逸之喂了乌谨自己研制的十香软经散,散去了内力。此时正四肢无力的伏在床上,任人蹂-躏。至于一个月后,乌谨功力恢复,追着逍遥阁主要砍要杀,那是后话了。第33章癯仙楼主(上)姚溪暮刚到皖南地界,就被山吹拦了,说是让他不必回山庄了,少主交代了任务要他即刻去办,另有文书一封和锦囊一个。姚溪暮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让他去金陵,出任八楼主之一的癯仙楼主,楼主的令牌玉印都在锦囊里。“那是什么地方?”姚溪暮一头雾水:“癯仙楼主又是干什么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当?”“不妨事,少主让我随姚少爷一道去。”“不用你。”姚溪暮想了想,对山吹道:“我得回去问他,问清楚了再去。”“少主如今不在山庄,姚公子回去也找不到人的。”“不在山庄,那他去哪了?”“这个就不是属下能知道的了,少主只吩咐过,见到姚公子之后,就让我同你一道去金陵。”“到了金陵呢?”“到了金陵先见玄风使,一切事宜由玄风使安排。”“玄风使?”姚溪暮打马向前,突然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哎呀,是那个人。”他回头冲山吹说道:“我知道,盛元坊我找得到!我先走一步!”饶是销愁阁给他备的马好,姚溪暮也连赶了七八天路,才到了金陵。再入金陵,姚溪暮心中泛起苦辣酸甜各种滋味,他牵着马,抬头看见金陵的巍巍城门,暗中紧了紧缰绳。家门被灭的血海深仇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磨,而是深深植入了姚溪暮的骨髓,幼时他还时常提起,自十多岁以后,他便没有在人前提过报仇,但他从无一日忘记过。原来想过少主的武功好,落梅山庄的势力也很大,如果仇家太厉害就让少主帮忙。如今他不这样想了,这是他自己的事,应该由他亲自解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