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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十的欣赏,天差地别的待遇看得安逸凡心里都快发酵了。“还是我家小和尚最懂我的心思,如此有默契,让人如何不喜欢你呢。”若水站起身走到道虚身边在僧人的耳垂儿上轻轻吻了一下,便与道虚一起忙活起来。“你还没说首阳参……”“这些和上回来就说明这丹药一定有问题,我们一走首阳山上必会有异动,我们只需趁乱天黑的时候摸上山,便能查到些线索。否则即便我们大摇大摆地进了首阳寺,也未必能看出端倪。这叫浑水摸鱼。”“你果然有一套。”安逸凡赞道,嘴角挑起一抹俊雅的笑容。回答安逸凡的是迎面飞来的一本书,正在砸安逸凡脑袋上。“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王爷?坐在那光动嘴不动手。我看你内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回头再驾车的时候你去。”晨歌一听现在要安逸凡驾车了,黑玛瑙似的眼睛一下就有神了。安逸凡要是出去驾车,自己就不用和他拴在一起了!撒欢儿地从安逸凡怀里蹦出来,晨歌左一件右一件的叼着东西送到若水身边帮着收拾,那样子可是乖巧了。安逸凡认命地加入到打包的行列中,三人一狐一起动手,自是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完了。守在对面院子里的番僧见这日头都过了中天若水还没出现,可一起来的其他武僧也没谁传信儿来说院子里的人不在了,只道那傻子能睡。焦躁不安地又等了半个时辰,那个番僧终于坐不住了。来到若水住的院子口一敲门,半天都没人应。番僧心下一凉,推门一看,果然是人去屋空,连马车都没了。赶忙把四周安排的人手召回来,可谁也没见着院子里的人出去,更别说驾着马车这么大的动静了。番僧们只道是这次遇上大麻烦了,兵分两路一拨人朝着出村的方向去追,另一拨人则上山回禀掌门。待所有僧人都离开了,潜伏在周围其他几间破院子里的若水三人带着晨歌才回到院子里。撤去了障眼法,那辆奢华的马车可不是就在院子里停着,马儿还在马厩里好好的吃草呢。几人上了车反其道而行之来到首阳山下一处隐蔽的林子,只等着天色暗下来再上山了。☆、第二十八章潜入首阳寺这事儿,若是是不想带着晨歌来的,这小狐狸除了在人和狐狸间变幻之外什么都不会。可自己与道虚是一定要去的,为了稳妥起见,安逸凡是要在外边接应的。大家都走了把晨歌一个人放在马车里若水也不放心。“带着倒也无妨。那群和尚不知道咱们这里还有只小狐狸,晨儿变作狐狸的样子他们只会当是山上的野兽。况且他一身墨色的皮毛在夜里是天然的隐蔽色,许是还能算作一只奇兵。”安逸凡这么说的时候,晨歌一个劲儿地往若水怀里缩,好像安逸凡是要把他送去扒皮似的。若水只道最近这两人的关系怪怪的,却也没多问。安逸凡现在打的什么算盘若水多少心里有数,只要安逸凡还不敢得罪自己,就不会对晨歌做什么。于是乎,三人一狐便在这个云遮月的夜晚潜上了首阳山。和若水预料的一样,首阳寺果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整个寺院灯火通明不说,更是有武僧抄了家伙整夜的巡逻。若水与道虚之前谁也没有来过首阳寺,对这寺院的地形不是很熟悉,不过庙宇的规制大多大同小异,再者只看何处守卫最森严就知道重要的证物在哪了。如果说道虚所修的佛法如不动金刚一般,那若水所修的道法便是飘逸灵动了,用安逸凡的眼光来看,若水的轻功简直是登峰造极。若非如此,若水怎能带着道虚在首阳寺的屋顶上闲庭信步一般地飘来走去,还丝毫未被首阳寺的僧人们察觉。“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了。”若水用了传音入密对道虚说道,又指了指脚下这间屋子,“这里的味道和那粒丹药上的很像,大概是首阳寺的药房或者炼丹房了。”“我去引开他们,你趁乱进去取证。”道虚清点了一下守卫的人数盘算道。“何须如此,我施个幻术引开他们就是。”“不要轻敌。第一次卖个破绽给他们是浑水摸鱼,此番故技重施没准就是打草惊蛇了。我一路观察,此处不像是一般的寺院,若是那个主持也非普通僧人那危险就大了。”“你待如何?”道虚说的是有道理的。自己用个幻术能拖得一时,但未必够取证的时间。况且经此一役定是要与首阳寺交恶了,还是要趁机拿了首阳参才好。“你看着就好。”薄薄的僧衣之下是紧实温热的肌理,若水的后心贴在道虚的胸膛上,只觉得浑身都被那股暖意温得舒坦,心里更是格外的踏实,不由得挑唇一笑。“嗯,我信你。”握了一下道虚的手,两人随即分开。若水挑了一个方便潜入的位置,而道虚则是在房顶上盘膝而坐。首阳寺并不算很大,寺中的大雄宝殿就在不远的地方。尽管今夜有些薄薄的雾气,还是能够看到大雄宝殿的屋顶。尽管有僧人在巡逻,可整个寺庙却很安静。若水眯着凤眸注视着下方看守僧人的一举一动,静待发动的时机。突然间,整个庙宇上空响起一阵梵唱,声音渺远似乎是从天际传来的,空灵的声音荡涤着人们的灵魂,带着庄严的威势笼罩了整个首阳寺。几乎是所有的僧人在同一时间都愣住了,目光有些呆滞地望向天空,像是要寻找声音的来处。若水亦是闭了眼睛仔细倾听了一会儿,却没分辨出道虚所念是哪一段经文。美目含笑望向道虚的所在,若水手里掐了一个印诀,玉伞轻挥,天空中立时降下一片火红的曼珠沙华。这是佛祖讲经时才会有的花雨。惊呆了的僧人们纷纷跪下叩首,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一个个神情肃穆而敬畏,若水看得其中几人的背影甚是紧绷,不知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这时,一个身着华丽宝石袈裟的和尚从脚下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亦是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天空,双手合十眼睛里满是畏惧却又时不时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这个和尚,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吧。”若水小声嘀咕着,修长的手指在伞面上摩挲着。伞上的两条鲤鱼像是活了一样,鱼唇边的须子不时抖动一下,像是在和主人一起嘲笑这群和尚。“这气氛该是营造的差不多了吧……”似是印证了若水所想,大雄宝殿上方猛地暴起一片金色的光芒,一个格外清晰的声音夹带着来自远古的威压在一众僧人的心头猛地炸响:“来不来。”番僧们先是一愣,紧接着一个个像是疯了一样往大雄宝殿的方向跑去。若水见那个主持一路上竟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