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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些什么。”顿了顿,他道,“她想做的事,大概与贺春秋、谢殷想做之事并无二致。只是很奇怪,我希望她能够达成心中所愿,又希望谢殷能尝到失败的滋味。我更……我也不是没有暗中期待过不要发生任何他们想象中的事,那样我就能够娶她为妻。”卫飞卿挑眉:“你即便娶到她又能如何?”谢郁反问:“除此之外我又还能存什么别的期待?”“你存什么期待,你怎么活,你能不能洗刷一身那霉糟糟的味儿,那都是你的事。”卫飞卿站起身来,淡淡道,“永远都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以说我挺欣赏你人品却始终无法与你做朋友呢。”谢郁茫然看着他:“你要走了?”卫飞卿翻个白眼:“难不成我待在这陪你等着当新郎官?”“你来这里,就是想要听那一小部分理由?”卫飞卿自嘲牵了牵嘴角:“我来也是想要提醒你,做好承担任何事的准备。”他说不拿谢郁当朋友,但这人又蠢又天真,身上当真有种让人时不时就想帮衬两句的气质。他总能提前就猜到贺修筠所作所为,但他偏生又要想方设法得到切实的证据才肯罢休。“你要去哪?”“去做当下任何人都正在做的事。”任何人都正在做的事,那是什么事?贺春秋。谢殷。贺修筠。卫雪卿。段芳踪。任何人都在做的事,是准备杀死一个人之事。*贺修筠手中把玩着木梳。还有三天她就要出嫁。原本她应该是全天下最为风光的新娘。她的爹娘是天下第一庄的主人,是天下首富。她的师父是书贤与九重天宫传人。她的夫婿是天下第一楼的少主。更何况——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还生了一张这样美丽的脸。她理当是全江湖女子都羡慕嫉妒的对象。可她此时却被软禁在自己从小长到大的楼阁之中。整个清心小筑都在忙着布置喜庆的氛围,可整个山庄好像都忘了她这个新娘。她近日见得最多的竟是以往二十年都忙到脚不沾地、偶尔有时间也更多陪伴卫君歆的贺春秋。真是相看两生厌。她正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响的声音。贺修筠有些厌烦撇了撇嘴:“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难为自己难为我?”进来的是贺春秋。将餐盘搁在她梳妆台上,贺春秋仍是他一贯温文尔雅、淡定闲适的模样:“你不想见我,难道想见你娘?”贺修筠愈发不耐:“什么爹啊娘的,别再演戏。”贺春秋静了静,在她对面坐下,抬眼看她。如今的贺修筠张狂,尖刻,霸道,冷厉,纵然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她却与从前的贺修筠分明乃是天渊之别。“演戏的究竟是你还是我们?”贺春秋不紧不慢道,“我和你娘对你从无半分外心,而你从前每唤出一声‘爹娘’之时,是不是心里都如此刻这般感到不耐、厌烦,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想叫出口?”贺修筠几乎要被他这贼喊捉贼的架势气笑了,冷冷道:“是啊,我不想叫,是以你也别再做戏,直接说你过来有什么目的。”哪怕她近日见到最多的人是贺春秋,那也只因她几乎见不到外人而已。贺春秋始终还是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贺春秋。贺春秋道:“你不问飞卿的消息了?”卫飞卿在登楼出事也恰逢贺春秋与贺修筠斗法之时。等一切了结,贺修筠失去自由,纵然强撑着不去关注卫飞卿,贺春秋又哪会不明了她心思?便将得来的卫飞卿近况讲给她知。直到听到卫飞卿为贺兰雪所救再无生命危险,贺修筠心里那根乍闻卫飞卿命在旦夕的刺又重新冒了出来,尤其她听闻卫飞卿又在九重天宫与段须眉重逢两人联手闯宫,那刺几乎戳得她整个胸腔血rou模糊。段须眉。总是段须眉。就仿佛卫飞卿自从认识段须眉以后,就彻底忘记了还有贺修筠这么个人。哪怕她布了那么长、那么耐心的一个局,那样细致的引导他一步步拆穿自己身份,她在等他来质问她,她在等他来选择她,然而他却一转头就为了另一个人而舍生忘死。从她被贺春秋关起来她就在等。然而等到现在、等到明知那个人早就回中原了她却仍然没有见到他影子。她恨得几乎要死掉了。贺春秋叹息一声:“他不见了。”某一刻开始,他手下探子便失去了卫飞卿的消息。贺修筠漠然道:“我的婚礼之上,你是希望他出现,还是不出现?”“自然想他不出现。”贺春秋温声道,“那太危险了,他即便出现也做不了什么事。”“这就是亲生与敌人之子的差别?”贺修筠冷笑一声,“你怕他出现在危险的地方,却将我当做布置这场危险的棋子。”贺春秋温和看着眼前这个矛盾之极的女孩儿。她听说他为了要控制她而舍弃陪卫飞卿去救命之后恨得几乎要一剑刺死他。她恨他们不给卫飞卿亲生儿子应有的待遇,却又恨他们只将她这养女当做工具。“你不必这样。”他柔声道,“你也好,飞卿也好,你们永远是我和你娘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无论你们做什么都不会变。”“无论我们做什么,”贺修筠冷冷道,“那都是被你们逼成这样。”沉默半晌,贺春秋道:“是以我希望日后你能够不再承受任何逼迫,无论是别人的还是你自己的。若你能顺利嫁给郁儿,日后你就只管自己好好生活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会替你做好的。”贺修筠警觉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贺春秋自从进房,他面上表情始终温和如初看不出任何变化,可他这时候看着贺修筠,那目中却一点一点透出悲哀来。他道:“我始终没有问你究竟从何处得知那些事,又从何时开始准备……但我自从察觉到一些事以来便忍不住想,若在你二人幼时我没有因为阿雪来信中再三的恳求我传你二人武功而心软,若你二人始终只当一对再普通不过的不通武学、只管行商的兄妹,那么是不是即便经历没有不同,但其中的心境也会有所改变?”贺修筠面色已变得极为难看,半晌嘎声道:“贺兰春!你敢!”贺春秋温柔望着她:“武功真的没有什么好的,那只会让你不断沦入愤怒与复仇的深渊而已。”“武功没有什么好?”贺修筠厉声道,“那你当年为什么就只假惺惺改个名字,你怎么不干脆废掉自己武功?!”贺春秋语声更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