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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傅敬尧多想,也只好把吕二曲推到坑里先藏着。偕着莲起往前走了两步,傅敬尧又停下脚,莲起看向傅敬尧一脸疑惑:“停下来做什么?吕四曲跟他妻子快要到了。”“如果婚礼举行到一半那个醒了怎么办?”傅敬尧向藏有吕二曲那个坑呶了呶嘴。莲起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突然开始解外衣。“唉,干嘛脱衣服?”莲起挣开了傅敬尧的手,接着便是衣帛迸裂的声音,“去把那恶心东西绑起来。”傅敬尧正在绑吕二曲的手,身边又听到衣帛迸裂的声音,回头一看,莲起又把里衣撕下一大截,忍不住又抹脸,这是撕上瘾了吗?“再把手绑一圈,绑结实了。”一只纤纤玉手出现在傅敬尧眼前,手上有刚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条,“这条让你绑脚,一样要綑两圈,绑结实点,免得让他逃脱了。”现在真的变成绑匪了?傅敬尧叹了一口气,接下布条,正要转身绑吕二曲的脚,却发现莲起在脱袜子,哎…这又是干什么呢?“你那什么眼神?我脱袜子是要堵他嘴巴,不然他醒了大叫,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只是一定要用袜子堵?这袜子上可会有莲起的汗吶,想到莲起的汗要进别人的嘴,傅敬尧心里有些不愿意,他看看手上的袜子,再看看吕二曲,然后做了一个让莲起惊叫的动作。“你脱鞋做什么?”“脱袜子,用我的吧,你把袜子穿回去。”喜乐越来越大声,没时间再容莲起细究,他赶忙着穿回袜子,待傅敬尧穿好鞋,再人就开始冲。莲起和傅敬尧冲回来时,吕二曲正在喜轿外伸着手等着叶玉真下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即将下轿的新娘子吸引住了,倒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莲起两人的举动,待吕二曲牵着叶玉真经过跨门槛,踩瓦,过火炉的三道程序来到厅上时,莲起和傅敬尧已经坐定。“一拜天地。”媒人婆开始唱礼,傅敬尧赶忙看向莲起,看到莲起没跟着唸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他们现在要进去生孩子了吗?”莲起话完,整个厅里哄堂大笑,吕四曲顿了下也跟着笑,叶玉真喜帕下的脸跟喜帕一样红,傅敬尧抹了抹脸,他放心放的太快了。来吃喜宴的大多是大杂院里的人,跟吕四曲生意上有往来的商人,看见宴会上的情况,大多是留下贺礼,向吕四曲敬杯酒,就托词还有其它事要忙先走了。对于这种情形,吕四曲并不在意,反之还乐见其成,本来就是两种不同位阶的族群嘛,强制让他们待在一个空间里,只有尴尬,倒不如不要勉强,不然就见不到现在这样欢乐的情况了,又接受了一杯敬酒,吕四曲揩掉嘴角的残酒,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莲起在这场喜宴里发挥了极大的功效,他才喝不到二十杯酒,整个场子上清醒的已经没几个,莲起每见到有人前来敬酒,便对方一杯他三杯的喝,大杂院住的多是草根性重的人,见莲起这样也不甘示弱,结果就倒成一遍,之前放话要让吕四曲被人抬着进新房的倒的最快。大杂院离吕四曲住的地方远,眼见宴会上清醒的没几个,吕四曲请车来把大杂院的人都给拉回去,人都离开了以后,莲起还拿着杯子一杯接着一杯喝,吕四曲看着莲起座位后那些酒坛觉得头很昏,看这情况,莲起是决定要全喝完才走。最后一车的人也走了,傅敬尧赶紧扯扯莲起的袖子让他别喝,这不到一哩外的 坑里还有个吕二曲躺在那里。“扯什么?酒都洒衣服上了,多可惜。”“你别忘了四曲他二哥还在山边坑里。”原本已经有些微醺,脸上带着傻笑的吕四曲听到这话都清醒了,“我二哥为什么会在山边坑里?”莲起举起个小酒坛,仰头喝尽,豪迈的用抽子擦掉溢出嘴角的水酒,笑着说:“我搞的。”“你搞我昏我二哥做什么?”“他想调戏我。”吕四曲看着莲起那样子,心想,你这样子不调戏你调戏谁?明明就制了男衣,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个魅惑众生的样子?喳吧喳吧几下嘴巴,压下要萌芽的邪念,吕四曲决定下次跟傅敬尧拿本经书来看。叶玉真一个人坐在新房里,吃着喜宴中途吕四曲遣叶玉明拿来的饭菜,饭菜并不算精致,但对叶玉真来说已经是佳肴了,挟起了一块黄鱼,有多少年没吃过鱼了呢?甚至连叶玉真自己都算不清楚了。似乎是嫁去重病公子家里还有吃过,可是那时那位重病的公子时常又吐又拉的,整屋里都是药气和腥气,门窗长年关着,更是有股说不出的味,叶玉真时常也是食不下咽,尤其看着那公子一日病重过一日,叶玉真虽然心底早有数,但真正身处其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忧惧难过,那年她才十六,往后的漫漫岁月要怎么过?夫家会不会把她卖掉?或再卖其它大户为奴?还是卖到妓户?叶玉真吃不下也睡不好,忧心惴惴的过着日子,叶玉真自己都憔悴了,还好,那家家主心善,没把她卖掉,让她可以回家救了弟弟,也能遇见吕四曲。想起吕四曲,叶玉真忍不住脸红了,摸摸有些烧的脸,又想到初见吕四曲那日,吕四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的情形,若不是那一吻,她应该也没有勇气答应婚事吧?她与吕四曲虽称不上云泥之别,但到底是有差别的,没人相信吕四曲什么都不图,只是喜欢上她,这几日,大杂院里的人怕她让人骗,纷纷主动到处打听吕四曲的事,打探到的好多于坏,要说有什么坏的,也就是吕四曲贪杯,时常到醉仙楼打酒,每次一买总是好几瓮。☆、深怕莲起发现他的异样当时叶玉真心想,嗜杯中物的人多的是,只要不碍正事就没关系,却不知其实吕四曲打的酒多进了莲起的肚子里。“jiejie,你饿不饿?姐夫又让我拿了些糕点来。”木门吱呀一声,一张小脸探了进来,本来新郎入房前她不该把盖头拿下,甚至不该吃东西,但,吕四曲让叶玉明跟她传话了,人舒坦最重要,其它那些不合理的规矩,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别里了,在别人看得到的地方只要假装一下就好,想起吕四曲说这话的样子,叶玉真便控制不住脸上的笑,转头看到屋角那还有个夜壼,心头泛着一阵阵的甜潮,吕四曲牵她入屋后,指着屋角告诉她饿了就吃,渴了就喝不需要顾忌、不需要忍耐,晚点他会寻空过来倒,大杂院里的姑娘就算嫁的再好,也没听过她们的夫君肯为之倒夜壼吶,这教叶玉真如何不暗自窃喜。“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