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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都不妨碍他依据本能做出反应——说起来,相同的手段,火炼曾经也用过一回,可以算得上轻车熟路。牙尖嘴利,毫不留情的一口,哪怕是一块生铁,大概能够被磕上一道牙印子,更何况唇瓣原本就是人身上最为薄弱的血rou之一。不错,正是白昕玥的唇。“嘶——”无端遭此横祸的白昕玥倒抽一口冷气。先不说他自己“轻薄”在先的行为是否能称得上无辜,但火炼下口也未免太狠心了一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不过若是仔细想想,以他们两人如今对峙的立场,说是不共戴天似乎也差不离。“我若不是这么做,你根本清醒不过来。”嘴上应该是在解释,可白昕玥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拇指指腹在火炼的唇瓣上一分一分的反复摩挲,也不知是在帮他擦掉之前那一口残留的血迹,还是为了将轻薄进行到底。火炼瞪圆了眼睛,他不是没有想过再狠狠咬上一口——白昕玥都已经把手指头送到他嘴边了,简直是送上门的肥rou,可是转念一想便由觉得兴趣全无,刚刚才咬了白昕玥的嘴巴,可这家伙虽然算不上皮糙rou厚,但却绝对说得上不知痛痒,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大概是发现火炼眼瞳中闪烁的熠熠光芒,已然是怒气冲冲的样子,白昕玥也就没有再继续煽风点火,看到残留的血迹擦拭的差不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手缩了回来。一时的犹豫就让火炼失去了报复的机会,心有不甘,只能继续恨恨的瞪着对方。可是瞪着瞪着,火炼忽然发现有一处小细节十分不对劲——眼镜男的嘴唇上面有两个小口子。自己做过什么,火炼是从来不会抵赖的,再说了,那也是白昕玥自己活该。只是不管火炼怎么回忆,他分明只咬了一口而已,除非他的口腔构造已经异于常人,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该弄出第二条口子。于是火炼想起了方才迷糊之间尝到的那一缕血腥味,加上白昕玥那一句“若不这么做他便醒不过来”的解释,似乎一下子便弄明白前因后果了。突然有了自残这一爱好的白昕玥,先是咬伤自己,可他尤嫌不足,还在某种阴暗心理的作祟之下,还把这一缕鲜血喂给了火炼。这一推测距离事实也应该没有太大差距,但似乎也仅仅只停留在表层,更加让火炼纠结的还是那一缕鲜血本身。此时仔仔细细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火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之前自己的所见所感错得何等离谱。最大的错漏便是那玄蛇雕像,并非对称的两座,分明只有一座而已。高矮大小倒是符合之前看到的印象,只是这颜色,却是通体雪白。在这样一个处处都黑黢黢的坟墓中,一座白色的雕塑可谓是显眼的不得了,火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近在咫尺居然也会看错。或许正是因为此等黑白分明的对比,反而会给眼睛造成极大的刺激和负担,这或许正是让火炼产生幻觉的诱因。加上先前在浓雾中真实的经历,火炼的意识中再一次上演被掳走的戏码,于是更加顺理成章了。幻境已深,最终还是因为白昕玥的一缕鲜血而让火炼恢复神智,认清现实。必须要说,这鲜血的效力简直有些骇人了。如果说白昕玥是血统高贵的妖兽,要做到这种事也并非不可能,可他偏偏还是个人类。叫火炼想不通的,还不止血液这一件。总是此刻已经认清方才所见所闻皆在幻境之中,但其中一幕依然还是让火炼耿耿于怀,原因无他,那些情节太过真实了。但凡幻境,为了能够顺利的演绎下去,难免会将一些无关痛痒的细节模糊掉,毕竟若是将大大小小所有事物皆数表现出来,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庞大任务,即便是那只擅长惑术的狐狸精楼澈也同样做不到。然而方才火炼落入的这场幻境,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从一开始在塑像上面看到的白色尾巴尖开始,一直到那名雾女说话之间的每一个细微的肢体语言,火炼都能够无比清晰的回忆起来,与亲眼看见并无半点儿不同。若只是这些也倒罢了,火炼只当自己看了一场制作精良的3D电影,过去在乐园岛秘境中亲眼看过磅礴宏大的,相似的情景再一次上演,老实说并没有叫火炼太过惊诧。真正让他耿耿于怀的,还是未希交代的事。在当前的大环境下前往妖委会总部取某件莫名其妙的东西,对于如此愚蠢的送死行为,火炼本意是打算听过就算了,可是未希后来交代的种种细节,实在让火炼无法把那些统统当成耳旁风。秘密档案室的具体位置,前往的路线,为了确保安全而设置的机关……未希交代的种种细节实在太过翔实了,比起刚才她哄骗火炼帮自己前往“丹药房”取药的路径,还要描述的更加清楚详细。数千年掌管档案部,说未希一手遮天也不为过,火炼也曾经听白昕玥说过,开放的几间档案室没有什么稀奇,但秘密档案室,历年来唯有未希一人有资格踏足。既然雾女能够准确的说出那些唯有一人才知晓的秘密细节,大概也可以证明她当真便是未希本人了。不过火炼打从内心不愿承认雾女与未希同为一人,倘若未希是真,那么她最后的一番警告便不能再等闲视之了。“小心妖委会的高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雾女形态的未希将嗓音压的极低,纵使声音不大,但还是让听者心中沉甸甸的,一下子被坠入了铅块一般。也正是因为这种难受,火炼才错过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细节——未希声音虽低,但却不像是出自她的本意,更不是为了渲染气氛才故意做出这幅姿态。她就像是……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所压制,以至于无法随心所欲的开口说话。火炼只觉得万分郁闷,被别人一再的叮嘱同样的事,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恼怒,况且他还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彬彬有礼的君子。“高层?我知道,白昕玥嘛。”说起高层,似乎也很难再找出别人了,那位白主席爬的还真是快,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便彻底甩掉了“名誉”的帽子,成了名副其实的掌权者。未希似乎又想说些什么,但她嗫嚅了几次终究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由于当前只是雾女的形态,模糊了五官的细节,也无法让人去理解她的唇语。上一次错过这个细节,这一次未希表现的过于明显,火炼再怎么眼瞎也注意到了。他忽然觉得,未希此时的状态倒有些像是中了禁言咒一般。还住在白楼的时候,话唠火鸟时不时便会被禁言咒收拾一回,可以说深受其害,也难怪会一下子想到这上头。禁言咒,实在是白昕玥那家伙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