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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知道凌钥不会开车,这么晚了,也只可能是有人送他回家了。“没有,就是那个朋友送我回来的,因为聊的很愉快所以晚了,抱歉。”凌钥略带歉意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一向特别守时,从来没有不按时回家,也怪不得方信会担心他。方信微微皱眉,这个点周围都很安静,有车子开来应该也会有引擎声。再说了他刚才可是一直待在窗口抽烟的,他可没有看到这周围有什么动静,如果有车子来他不会不知道吧?他眼中闪过疑惑,最终还是摇摇头作罢。洗了澡之后,两人便一起休息了。凌钥合上双眼,脑海里便不自觉地浮现起张梵的一颦一笑,甚至是抬头时看他时不经意的一眼,递给他纸巾时的淡笑,都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现在回忆起来,竟然让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他皱眉,虽然他很喜欢这个新朋友,但是目前来说,他的状况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而这,对他的恋人是属于一种背叛。他转过头,盯着方信熟睡的侧脸,低敛着眉眼,渐渐被拉扯进了梦乡。原本平缓的梦境突然扭曲了起来,凌钥紧闭着双眼,他猛地抓紧身上的被子,从头到脚不自觉地僵直着。凉意像是缓慢挪动的毒蛇,一寸寸沿着他的皮肤,钻进骨头的缝隙里,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住了他的全身。他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凉的大掌攥住,他不自觉地扬起脖颈。接着,在凸起的喉结处,他感受到了密密麻麻的,又轻又凉的亲吻。衣扣似乎已经不知不觉被打开了,露出的胸膛在起起伏伏的大力呼吸着。他想大喊,但是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像是有一具成人的躯体压上了他的身体,他胸口中的氧气一点点被挤压出来。他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却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陷入了泥沼,慢慢地深陷。他越是想要清醒,便会被更用力地拉扯,他的意识很清晰,却无法逃离粘稠得如同粉浆的梦境。这场恶魇,直到曙光微熹才结束。方信起床时,发现他不对劲的神色,两颊有不正常的红晕,立马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他摇醒。凌钥的精神已经有了崩溃的征兆,被他这么一摇,恶魇像是被瞬间驱赶走,他大叫一声,目光对上方信的脸,他猛地惊呼一声。“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方信担忧的呼唤声在他耳中像是背景音一样,他听不清,只是恍惚地抬起头,盯着方信的面庞,心下产生一种厌恶的感觉。怎么会厌恶呢?他可是自己的恋人啊。凌钥慌乱地转过头不再看他,心有余悸地盯着空中的虚无发呆。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已然是一片冰凉,密密麻麻的冷汗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让他的睡衣都湿透了。作者有话要说:答应过的,还是更新晚了,抱歉。第4章精神分裂凌钥醒了之后晃神了好久才去上班,像是记忆缺失了一小段,他没发现什么异常。白天时他还是照常工作生活,只是当黑夜降临,那种即将要发生些什么的压迫感才让他陡然沉下心。昨晚的记忆像电影回放一样在他脑海中播放,他不安地抓紧了床单,但还是安慰自己那次恶魇只是一次偶然。方信因公事出差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床边的窗口没有关上,此时狂风大作,顺着窗口的大缝隙灌了进来,把质地轻柔的床帘吹得高高扬起,露出了窗外一片沉沉的暗色。凌钥激灵了一下,这股冷风把他全身的温度都给吹散了。他光着脚匆匆跳下床,把窗关得严严实实,将脑中的胡思乱想全都甩去便钻进被窝里,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般蜷缩起来。半夜,玻璃窗被拍打出了有规律的砰砰声,黑夜中的访客来临,迫不及待地来亲近他的宝贝。凌钥嘴唇紧紧抿着,全身像是被麻痹了一般僵硬。但是梦境中的他却像是处于云端之上,身体变得轻盈而毫无重量,眼前是一片虚无。他感到自己化为了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自由地飘荡。渐渐的,他脑中的防备接近全无,耳畔似乎有人对他呢喃着情语,缠绵叵测。低低的嗓音在那人的喉间摩擦又滑出,让人像是喝了一杯香醇浓厚的酒,脸颊发热,如同微醺。一具身体压了上来,连同上次的记忆,那股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地涌来,只是这次,除了恐惧,凌钥却有种安心的感觉。这个念头让他一惊,却又不知从何而起……或许是感受到了身上的人并未要伤害他,反而是……喜爱。他想要思考,却又在那人落下亲吻时失去意识。凌钥的被子被掀开,睡衣的领子被扯开,扣子在空气中震动了一下,然后尽数散开,露出纤细的脖颈与一片光洁的胸膛。吸气声响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暧昧气息充斥了房间。趴在凌钥身上的人用力地舔舐他纤细的锁骨,像是一头许久未进食的猛兽,鼻尖到处嗅着他的肌肤,似乎在衡量从哪里下口最好。最后一下咬上他的胸口,用力地用牙齿磨了磨,凌钥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要喊出声。急促的喘息声在房间中尤其清晰,却不清楚是谁的。闯入房间的不速之客像是洗礼一般,将凌钥的全身亲吻过一遍,才慢慢地品尝他的身体,把玩着他最脆弱的部分。最后实在忍不住,将他胸口都咬出了血痕,一点点地吮吸着,像要将他的血液都吸干。凌钥不自觉地从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声,进攻猛烈的人才停了下来,改为缓慢的爱抚。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凌钥的身体才得到了休息……尽管他此时双腿大张,浑身被沾满了白浊,从内到外都被玩弄过了一遍。身上的人匆匆亲了亲他的眼皮,将一切复原,像晨风一般消失在初芒中,无迹可寻。凌钥缓缓睁开眼,空洞而无神,脑中残留的记忆正在快速回想起来。他依稀知道那个东西又来了,他不确定那个在他身上肆虐的是不是人。他只感受到一双大掌在他身上游走,还有他如同蛇信子般的舔舐,像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与他交缠,因为只有死物的温度会这么低,而且不带一丝柔软。他的意识脆弱得可以由那个人随意掌控,他除了接受他的肆虐,别无他法。凌钥踉跄着起身,浑身酸痛,他眼球布满血丝,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憔悴且苍白,胸口前的咬痕,证明着这不只是梦这么简单。而那个东西,也并不打算放过他,每晚都像恶鬼一样纠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