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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泡?”嬴渠梁不满意地说。“泡澡就要看书。”卫鞅理直气壮。“我不泡!”嬴渠梁瞬间投降,急急忙忙冲干净身上的泡沫,然后往外跑。“帮我把书房桌上的那本书拿来。”卫鞅说。嬴渠梁答应着,去了书房。==========卫鞅睡到半夜被挤下了床。他爬起来,嘀咕道:“嬴渠梁,你小子要睡多宽?”眯着睡眼一看,露在被子外面的不是嬴渠梁的脑袋,而已一颗狗脑袋。——原来是金毛。卫鞅半睡半醒,伸手到被子里,抓着一条腿一拖,拎了起来,扔到了卧室外面,还顺手关上了门。躺回床上他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不对!我刚才抓的不是狗腿!狗腿不是光滑的!卫鞅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掀开被子一看。果然,金毛好好的躺在床上。我把渠梁扔出去了!卫鞅急忙下床,打开卧室门,嬴渠梁委屈地看着他,“你干嘛?”“梦游!”卫鞅说。他当然不能承认睡迷糊到狗腿和嬴渠梁的腿都分不清了。“哦。”嬴渠梁随便应了一声,走回卧室,往床上一趟又睡着了。而卫鞅,半小时后才睡下。——他和金毛在不发出任何一点可能吵醒嬴渠梁的声音之下斗智斗勇。最终当然是卫鞅顺利地把金毛关进了卫生间。他已经想象到了明天一开卫生间的门肯定是满地撕得一塌糊涂的卫生纸,但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他只想睡觉。☆、04章(下)第四章(下)第二天,嬴渠梁先起床,洗漱时看见了卫生间的惨状,他沉重地回到卧室,爬到卫鞅身边,盯着卫鞅。卫鞅感觉到很轻很轻的鼻息喷在脸上,以为金毛又跑进来了,急忙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嬴渠梁的一张脸。“吓我一跳!”卫鞅往后退了退。“对不起。”嬴渠梁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卫鞅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卫生间。”嬴渠梁说。听了嬴渠梁的话,卫鞅马上明白了,他轻松地笑笑,摸着嬴渠梁的头,“是我把金毛关在卫生间的。”“但它是我带回来的,都怪我。”嬴渠梁说,“还有以前的那些小动物,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好,挺有趣的。”卫鞅笑着坐起来,把嬴渠梁拉到怀里抱着。“我们可以收养这只金毛吗?”嬴渠梁仰头看着卫鞅。卫鞅摇摇头,“我没有向小区物业提交养狗申请,不能养。”嬴渠梁想着:可不可以先养着再申请。但他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卫鞅的学业有多忙,卫鞅照顾他已经是极限了,再没有精力来照顾宠物。而他自己,虽然有决心、有责任心,但没有经济来源……嬴渠梁的父亲每个月给卫鞅足够三个嬴渠梁吃喝的钱,但卫鞅一分也没有花,全部给嬴渠梁存成了读书保障金。嬴渠梁问存这么多干嘛,上大学用不完。卫鞅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从初中开始上补习班,最好的补习班。卫鞅看嬴渠梁在走神,以为他还在想收养金毛的事,“我看这只金毛不像流浪狗,应该是哪家跑丢的,我们该找找它的主人。”忽然,卫鞅抽了一口气,用手捂住肚子。“怎么了?”嬴渠梁紧张地看着卫鞅。“肚子忽然有点痛。”卫鞅故作轻松。“饿了?”嬴渠梁问。“也许吧。”卫鞅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比他平常的起床时间晚了三个小时,早过了他的早饭时间。“我去做饭。”嬴渠梁说,“你再睡会儿。”“哪儿睡得着。”卫鞅笑,想下床,但肚子非常痛。为了不让嬴渠梁发现,他留在床上没有动。半小时后,嬴渠梁端着煎蛋和小米粥进了卧室,卫鞅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嬴渠梁搬了小桌子放在床上,和卫鞅一人坐一边。他边喝粥,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卫鞅。“看着我干嘛?”卫鞅问。“我觉得你病了。”嬴渠梁说。“没事。”卫鞅说完后把半碗小米粥喝了下去。但他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好,甚至更糟糕了。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上滑下来,脸色越来越白。嬴渠梁扔下自己的碗,迅速地收拾了碗筷和桌子,让卫鞅躺回被窝里,然后冲到客厅,拿手机打电话给医院。救护车来得很快,医生把卫鞅搬上救护车,嬴渠梁守在旁边,眼中噙满泪水,他一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握着卫鞅的手。卫鞅进医院后,医生问嬴渠梁的第一句话是:“他的家属呢?”嬴渠梁怔了怔,回答道:“我就是。”他和卫鞅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了,他们几乎无所不谈,但卫鞅对自己的家庭绝口不提。嬴渠梁想到他和卫鞅从来没有以哥哥弟弟相称过,也不是朋友关系,但他们亲密无间,这样还不是家属的话,家属两个字就只能定义成血亲了。医生虽然诧异卫鞅的家属竟然是个小孩子,但情况紧急,顾不得太多,对嬴渠梁叮嘱道:“我先让他入院,你去办手续。”嬴渠梁似懂非懂地点头。他来到收费室,递上一张卡。——卫鞅帮他存学费的卡。收费室的阿姨对嬴渠梁说了一串他不能完全懂的词:医保卡、病历本……他将这些词汇牢记在脑中,到医院大厅咨询台,逐一问了一遍。他发现自己和卫鞅来医院时太急了,什么都没拿,他现在要回家去拿这些东西。卫鞅的身份证、医保卡、病历本他知道在哪里。——卫鞅的所有东西他都知道在哪里。他要马上回家去取,走之前去看了看卫鞅,还是老样子,这让他没法安心的离开。一位护士看出了嬴渠梁的担心,对他说:“放心去拿东西吧,他一定没事的。”嬴渠梁点点头,飞快地跑了。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回来了,卫鞅脸色依然不好,但还能勉强对他笑笑。医生对卫鞅的诊断结果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做手术。手术不大,但卫鞅刚吃了饭,十二小时之后才能手术。“要疼十二个小时?”嬴渠梁问医生,眼中的泪水终于滚了出来。他无法想象要让卫鞅忍受十二个小时的疼痛。“都怪我,都怪我做饭给他吃。”嬴渠梁双手攥紧自己的裤子,肠子都悔青了。“孩子,不是你的错,这情况很多人遇到过,我们会给他吃止痛药。”医生安慰嬴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