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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半的狗,那尾巴短而有力,尾尖上翘。这是一条浑身充满力气的狗。齐修有点紧张,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这一犹豫,播到了歌词,男声合唱的声音低沉而具有磁性,把那歌曲中描写的战时岁月和离情别绪都带到了这寒冷的深夜,等待恋人从战场归来的姑娘仿佛就站在眼前。然而齐修没有心思感受这歌曲的气氛,人类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后退了两步,呼吸有些紧滞,目光盯住这条狗的眼睛,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三天前那老头的话,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特么就不是一条纯种狗,它是一条狼,一条不知道杂交了什么的狼!狼可不是什么家养小宠物,而且,眼前这条显然不是活物——它已经迈到齐修跟前,齐修却没有听到它的呼吸,也看不到它有呼吸的迹象,它踏着王者般的步伐紧逼而来,那气势相当惊人。“你……你别过来。”齐修有点可笑地举起手,做出推拒的姿态。那狗在距离他半人的地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仿佛倾听。夜里,只有齐修的手机铃声在响,歌声飘荡。齐修突然有种感觉,只要这首歌还在唱,他就是安全的……他咽了咽口水,看看手机,希望它不要停,或者现在切换到播放器,找这首歌。然而,给他打电话的窦亚鸣并没有遂他的愿,大概是见他不接,很快就挂了。这狗果真变了态度,歪了歪脑袋,先望望他的手机,又望望他的人,没等他举手挡着自己,就扑了过去…..深夜真静,小胡同寥无人迹,年轻人在昏暗的夜灯中倒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表情惊骇,盯着无边无际的夜空,死不瞑目。03当齐修意识到自己再次拥有思考能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没死。但他低头看看脚边,只见自己的身体仍然躺着,脸上那本来挺标致的五官,都因为临死前的恐惧而扭曲了……啧,真难看;而自己,他抬手捏了捏脸,捏是捏着了,可就是没什么实感,轻飘飘的。真死了?唉,流年不利,黑房东害我。再看四周,凶手已经不知所踪,倒是远处匆匆跑来一个人。那人近了他才发现,对方正是刚刚给他打电话的黑房东窦亚鸣。这家伙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小子,长得过分帅,跟明星似的。他们只见了一面,齐修就觉得,这人一身的子弟毛病,除了好看,怕是没有别的优点。尤其是,还谋财害命。哼,把有生命危险的房子租给别人,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齐修很生气,定定站在那里看这小子打算把自己的身体——说尸体实在太伤人心了——怎么着。窦亚鸣大概是跑得急,满脸通红,过来看到自己的房客躺在地上,疑似身亡,却也不见慌张。先叹了口气,然后试了试齐修身体的鼻息,得到的当然是令人悲伤的结果,但他也不悲伤,而是冷静地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名叫“臭大师”的,拨过去。片刻后,对方接了电话,窦亚鸣态度不慌不忙地说:“来得有点晚了,不过也许还有救,你丫赶紧给我过来!”那边说什么,齐修也听不见,只知道这窦亚鸣小子很不高兴,语气变坏了,吼一声“别他妈废话”,就挂了。“嗷呜——”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响起狼嚎。齐修作为一个新鲜的死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窦亚鸣却无动于衷,他只抬头看了一眼虚渺的天空,就接着把齐修的身体扶起来,然后背对这副身体,一搭,一抛,背了起来……轻松得像背一袋米。齐修吃惊地瞪着他,感觉十分别扭。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下子让另一个大老爷们儿轻轻松松送上了背......太没面子了。可他一介亡灵,也没办法拿一个大活人怎么着,只能眼睁睁看自己被人背着,脚下下意识跟人走。然而,他很快被什么拉住了。回头一看,居然又是一个窦亚鸣!“你!”齐修心里“蹭——”地蹿起一股火气,想骂人,又猛地噎住。因为他懵了,刚刚那个背着自己走了的窦亚鸣正活生生呢,甚至人还没走多远,那么面前这个是谁?他这么想,就这么问了:“你是谁?”跟那位满嘴巴不是跑火车就是甜言蜜语骗人租房子的小子不同,眼前这位明显也不像活人的,好像有点不习惯说话,他抿了抿唇,做足了功课准备似的,才开口。“我叫将军,怕你害怕,借一下他的外形用。”说着,手指远去的窦亚鸣,“我觉得你应该挺喜欢他的样子的。”闻言,齐修愣住了,什么挺喜欢…..啊呸!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不是那老头说的,被吊死的战狼吗?怎么还能化人形?不是说,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吗,这几个意思?“你是妖怪吗?”齐修脱口问。将军思索片刻,道:“算是吧,但我只有和司令单独相处的时候才变人的样子,因为司令不许我被别人发现这种本领。”齐修:“司令是谁?”将军顿了顿,那张属于窦亚鸣的脸突然变得格外温柔,嘴角噙着一丝笑,温声道:“是我的主人,我死掉以后不久,司令也死了。”“难道是因为伤心而死吗?”将军歪了歪头:“可能……是吧。”那可真是人狗……人狼情深。齐修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死前看到的将军的外形,心生疑惑:“你到底是狗还是狼?”将军问无不答:“我是来自雪林的狼妖,小时候被猎人打了,司令救了我。那几年,猎人总是挑我们这样的狼打,导致我们少了很多成员。后来司令发现我会变化,就让我变成狗的外形,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是狗,我就可以跟着司令做战犬了,没有猎人能打我。”齐修一脸震惊。将军的话从他左耳朵进去,又从右耳朵出来,好像过了脑子,又好像没有。他感觉自己听了个恐怖天方夜谭,要不是已经死了,估计能吓个半死……他用这亡灵的大脑,啃生地瓜似的消化了半晌这个故事,也没消化明白。将军又问他:“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问得一字一顿的,可真有礼貌。他这样子,看着跟他做狼的时候一样,庄穆威严,一丝不苟,但跟窦亚鸣本人真是一点都不像,可以说是徒有其表了。齐修刚刚被他弄死一次,暂时不太敢拒绝,只好用表面的潇洒遮掩内心的怂,挥挥手:“行吧,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儿。”04那是六十年代一个晴朗的冬日午后,橘花胡同口站着个精神矍铄的清瘦老爷子,阳光没有什么温度,可铺在这干冷午后,看着也怪温暖的。老爷子就站在阳光里,吊起嗓子,开口唱戏。唱的是花脸,包公,。“……驸马不必巧言讲,现有凭据在公堂,人来看过香莲状——”没人来看香莲状,倒是有一群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