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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个月了。强撑着的一股劲儿几乎要泄去,我向后一步,退到一堵墙似的胸膛上,不必转头,水莲花香气已萦绕鼻端。“半个月时间,人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仙尊叹道。“但我必须找到他。”我说,“找到他我才能做最终决定,我的决定与他的决定密切相关。”比如要不要彻底退出游戏,要不要带把菜刀去找李霄龙,要不要……死心。仙尊的声音格外冷淡:“你不觉得,他已经做出决定了么?他走的时候,我可没逼他,只是向他坦诚利害,决定是他自己做的。”我怔住,良久才回转过劲儿来,喃喃道:“那都是你转述的,我要亲耳听他说,才算数。”【系统提示:触发特殊事件“借尸还魂”!】【游戏规则:在三天内增加仙尊好感度至100000,视作攻略成功!】【攻略成功:开启沉轩x姝言HE结局。】【攻略失败:玩家将被寿祺皇帝“借尸还魂”。】我本来以为是战三观,没想到竟然是拼好感度,不过,好感度其实和三观紧密相连,三观不合,轻而易举就能干掉好感度。但是那个攻略失败,被寿祺皇帝“借尸还魂”是什么鬼,难不成谈崩还要出人命?这卖rou游戏太凶残了吧??仔细一想,截止今天,这游戏好像没有哪里不凶残的……为防不测,我调出仙尊的好感度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99100了,还差一米米就到100000……这很危险啊。仙尊禁欲多年,自然不会像路萌那样用【想和玩家来一发】这种方式来表达感情,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我,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把目光投向幽远的天空,故作深沉。我:“……”☆、PART.3XX仙尊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冷夜。若是冷夜已经……我是和别人HE,还是被别人借尸还魂,都没有什么两样了。跟着贾大娘找到她家附近山上,冷夜曾经出现过的地方,上上下下找了一番,发现半山腰里有个洞xue。走进洞xue之后,只见地上散落着烧成黑炭的柴火。显然是有人在这里住过,而且时间还不短,光是柴火的痕迹就有几丛,岩壁下扔着半块兽皮,有用利器裁过的边缘,不像是一般打猎的或是山居的修士所做。“这是!”贾大娘从石头缝里扣出一片破布,“这是我给那小哥包干粮的布头!”贾大娘喜滋滋地跟我说,冷夜一定在这里住过。但是他现在去哪里了?我从地上站起来,茫然四顾,这地方太像当时我和冷夜困在仙山下的情景了,我和他在那里度过野人一般的数日,饿食野果,渴饮溪水,药性发作了就啪啪啪,虽然日子过得各种不方便,但是我却觉得很开心,一时间纷纷扰扰的记忆袭上心头,我胸中发闷,径自走出洞xue,来到外面山岗上透气。“没找到?”仙尊从我脸上看出端倪。“找到了,大概住了一段时间,只是,现在不知又去哪里了。”我说。“……天快黑了,明天再找?”“我再找找,你先回去吧。”我说。这山离贾大娘所在的村子不远,山也不高,没有积雪,回去的路我隐约还记得,不过,其实我私心里想的是,独自在这儿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受伤的或是生病的小动物,通过治疗术,寻找冷夜的踪迹。“他真有这么好?”仙尊忽而问。“嗯。”“不过是个普通侍卫。”“你喜欢你家阿祺,因为他是皇帝?”“……不,我宁可他不是皇帝。”“那就是了。”“可至少阿祺不会违拗我的心意。”仙尊又开始揭伤疤。“那才惨好吗。”我说,本来谈恋爱就应该是两方心意相通,像寿祺皇帝这样从头到尾都憋屈着,我很难想象他到最后是否还对仙尊有爱意。但我不会跟仙尊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何况仙尊的爱人已经逝去了那么多年。其实说回来,冷夜和我的相处模式也不太对劲,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扛着,以为这样是对我好。不管是出于忠君爱国的心理,还是别的什么,这都让我很内伤。“唉……”“唉……”我和仙尊同时叹了口气,不约而同看向对方,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苦涩。【温馨提示:想办法安慰仙尊,可以得到好感度哦~】我无视了这条,和仙尊绕着山路走到回村的路口,一抹夕阳照在土墙上,仙尊从袖子里取出一片木头雕刻的叶片状物,递给我。“这是?”我发现叶片上雕着一个“吕”字。“是叶笛,不管多远,你吹它,我就能听见。”仙尊轻描淡写地说。我把叶片翻到背面,看见背面还有一个“祺”字。又是某人的旧物啊……我不禁有点佩服仙尊了。他的袖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随身带着这些几百年了,他到底有多爱寿祺皇帝。心里一直疑惑着的事情,嘴巴没绷住,我问:“你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寿祺皇帝?除了中毒,我们一点都不一样吧。”尤其是后来,重合率越来越高,可是仙尊却说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人,称呼上也开始叫我洛言,这让我非常好奇。而且,我心里也有隐隐的预感,也许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结果,那时候,我和仙尊就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站在夕阳下,聊聊各自失败的恋爱史。“这说来话长了……”仙尊远目。“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他说,“阿祺是死在我怀里的,他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满意了’,他把脸别过去,咽了气,床榻下面跪着七八个妃子,她们有的怀着龙种,有的牵着龙子……多讽刺。是我配的药,是我强迫的他,结果如我所愿,可是,我最想要的人已经不在了。”几百年前的事了,本不该再在一个修真之人心中留下太大的波澜,然而再度提起这事时,我却分明看到他眼角的微红。“但是他走了,他在埋怨我,是我把他的人生弄得一塌糊涂,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半晌,他才将那双盈盈的眸子转向我,银灰色的眼睛在背光中总像是含着泪水那样波光潋滟,但实际上又没有。“其实我根本不是我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不能,我想,错就错在我太弱上了,但是,我又不敢去细想,就算我变强了,难道就能解决皇室子嗣的问题么?我不能生孩子,他也不能,这是天注定的。当时我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就是那样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