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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我知道,你是夜宵嘛。”“.......”俊俏的小男孩看上去很结实,比小叶子高那么一点点,也是公园这一处同龄小孩眼里的老大。小男孩盯着一动不动的肖烬严,歪着脑袋疑惑道:“喂,呆子,你爸爸一直坐在那里不动,是不是死了?”小叶子还不理解死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不好的词,小脸立刻怒容一片,气鼓鼓的仰头望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从刚才打雪仗开始就一直欺负自己,一直对自己呆子呆子的叫个不停,现在,又开始欺负自己的爸爸。“我爸爸没死!!还有,我不是呆子!!”“没死就没死,叫什么啊。”小男孩掏掏耳朵,不耐烦道:“对了呆子,雪下那么大,你怎么不叫你爸爸带你回家啊?我爸爸马上就来接我了。”小叶子蹲下身,手指戳弄着地上的雪,小声道:“我想再玩一会儿。回去的话,就再也玩不了了。”说着,又突然抬起小脑袋,委屈的绵绵道:“我不是呆子。”小男孩思索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小叶子蛮可怜的,于是也蹲下身,笑嘻嘻道:“那在我爸爸来之前,我陪你堆雪人吧。你会堆吗呆子?叫我一声烽哥哥我就教你。”小叶子终于哭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委屈的望着小男孩,啼啼的抽泣道:“我不是呆子。”“呆子你哭什么啊?我爸爸说了,男子汉是不能掉眼泪的,我还是不跟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吧。”小男孩说完,起身就要走。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小叶子可不想失去,连忙拽住小男孩的衣服,“不要走,我不哭。”说着,抬起小手擦擦眼泪,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教我堆雪人。”小男孩呵呵的笑了两声,转身拍拍小叶子的头,“真是个听话的小呆子。”话音刚落,小叶子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是呆子....”---------肖烬严一直闭着眼睛,但他能感觉到雪势越来越大,当他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带叶肖回去时,突然感觉周围光线暗了下来,随之头顶传来一阵温和熟悉的声音,“先生,雪下大了,该带孩子回去了。不然孩子会受凉的。”肖烬严突然睁开眼睛,一张清秀纯净的面孔赫然显现在他的头顶,带着温润迷人的笑,令肖烬严顿时失神。男人站在长椅的后面,撑着把伞,正好也为将头仰在椅背上的肖烬严遮住从天而降雪花。肖烬严惊愕的望着视线里的这个男人,甚至忘记了所有动作。男人冲肖烬严客气的笑了笑,然后朝着不远处正在堆雪人的小家伙的喊道:“小烽,回家了!”第一卷第二章就是叶幕!“爸爸,我再玩一会儿!!”不远处,正和小叶子堆雪人堆的正欢的小烽向着男人挥挥手,大声的喊道。男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弯腰用手扫去长椅上的雪,坐在了肖烬严旁边。“小孩子,就是爱玩,还好只是下雪,如果是下雨的话,就不能这么放纵孩子了。”男人望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家伙,轻笑着说道。显然,这话是在和旁边的肖烬严说。肖烬严一直没有说话,惊愕的始终焦距在旁边的男人身上。肖烬严很吃惊,因为他没想到,那个中枪落江的叶泉,居然还活着。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容貌,身形,和叶幕一模一样!而占用着叶幕身体的人,就是叶泉!可是,又有哪里不对劲!“我姓江。”男人转头,礼貌的客笑着望着肖烬严,“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江?肖烬严蹙着眉,很是疑惑的望着眼前面带温润和笑的“叶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个人即便是失忆,他给人的感觉是不会变的,人之本性,是失忆抹不去的,眼前这个“叶泉”,他的神态,微笑,动作,说话口气,好像......轰然,一个惊异的猜测浮现在肖烬严脑海!令本就惊愕的肖烬严瞬间失去了冷静!灵魂交换,本就是违背了自然本有的定律,失衡的万物最后都会归向平衡,所以世界缝隙下的小小误差,最终都会慢慢正确归位,叶幕和叶泉在同时死去的情况下交换了灵魂,在再一次的生死边缘上,各自灵魂很有可能回归本位。在叶幕濒临死亡之际,叶泉逃跑中枪跳江,这,或许就是冥冥中,老天为平衡万物所故意制造的巧合!三年了,肖烬严的心死寂的太久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口是否有跳动的声响,只是这一刻,望着眼前的男人,那种惊骇的猜测疯狂蔓延时,心脏又像复活了一样,剧烈的,凶猛的,跳跃起来!“你是....幕幕....”最后两个字,几乎传自肖烬严的喉间,肖烬严颤抖的抬起手,缓缓摸向眼前男人的脸庞,双目灼热,就这样简单的,没有任何预兆的,肖烬严深邃的眼中中盈满了泪水,连着融化在眼角的雪花,缓缓流了下来。“是真的....你回来了....”肖烬严笑着流泪着,“幕幕....我的幕幕....”男人躲避开肖烬严伸来的手,望着眼前又笑又哭的肖烬严,开始笑的有些不自然,“先生,您没事吧?”男人说着,拿出纸巾递给肖烬严,温柔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男人递来纸巾的手突然被肖烬严攥住,肖烬严激动的握着男人的手,现在,他无比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思念了三年的叶幕!一定是叶幕!他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种温润的善良微笑,如影随形的舒心美好,除了叶幕,谁都给不了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肖烬严将男人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感受那份真切的温度,嘴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这不是梦!是真的!他的幕幕回来了!“先生,您先松手!”男人慌忙的想缩回手,结果肖烬严越握越紧,嘴中依旧不停的说着。“幕幕...你知道这三年来我过的有多痛苦吗?我每夜抱着你的骨灰盒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死的人是我该有多好。我想你幕幕,三年里的每时每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快疯了.....现在终于好了,你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孤独一个人了....”三年的痛苦和内疚,将肖烬严身心折磨的疲乏不堪,每想起叶幕去世前和自己的最后一面,自己对他恶言怒斥,将其从医院赶走时,肖烬严便恨不得杀了自己。男人好不容易挣脱了肖烬严的手,有些生气的望着肖烬严道:“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幕幕,我姓江,叫江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