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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讽,安静得宛然连表情都丧失了,自读不清他的想法。一旁,肖绯正跟系统道,【啧啧,瞧,只要是主角,必有一段千磨百难的经历过往。】系统:【宿主,提醒您,现在正是接近主角的好时机。】肖绯:【不急。我知道该怎么做。】他知道,一般这时,正是刷主角好感的时机,但他既未上前阻止,也未参进这场霸凌中,至始至终以旁观者的角色置身渡外。眼睁睁看着大殿的讥嘲如浪般一波波涌起,直到肖绯见主角被推搡得衣衫狼狈。威严清雅之音迟来,“够了。”声音不大,足矣贯撼大殿,“尚书房内不得喧闹。”听此,殿中的一群少年这才罢手,玄煊虽住了手,但他眼光直刺主角,似说你给我等着,以后再慢慢收拾你。然而却被一道修长青锦挡住了。肖绯青衣曳曳走至玄绰面前,表情淡然如莲,“六殿下,请回吧。”他作礼谦敬,看着地上的人却并未有扶起他之意。一旁围观众人见此,劈头盖脸的讥笑,“哈哈,没听见太傅的话吗?还不快滚,尚书房也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玄绰未理别人的话,他眼角红烫烫的望着肖绯,似受尽委屈被抛弃的小兽,“国师...”肖绯知道,今日若不是主角帮了自己,他不会被这群少年抓住欺凌。而自己只能说句抱歉了。不再看他,“请回吧。”玄煊得意了,“行了,别在这碍眼了,讨厌鬼。”肖绯面无表情滴水不露立于一旁,他见主角不再发言,垂眸不见其意。又见他跌撞着站了起来,在一众华服少年中显得单薄萧瑟。玄煊不满他不紧不慢的动作,不耐得狠狠推了他一把,肖绯以为他又会被推到在地,可见他仅微踉一步,身姿稳如刀戟。他在众人轻蔑中走至朱红大门前,忽然他转头,掠过重重众人,峙视上讲案暗青锦衣之人。肖绯见他盯着自己,眸子单纯无波无澜,蓦似长满倒刺的舌头,似要舔下他一层血rou方休。他心口骤紧一凉,再瞧去,门口却空无身影。【cc,刚才你看到主角的眼神了吗?怎么感觉瘆得慌。】系统;【抱歉宿主,我没有感觉到。】肖绯;【好吧,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待到天色渐暗,微风凌厉,尚书房终于送走了这场闹剧后,肖绯这才回了朝矶殿。一回殿中,穿过两旁飞扬如絮的青柳石径,待内侍启福为他推开门,肖绯还未进书房,标准的公鸭嗓又响起,“国师大人,陛下有召。”软轿轻颠,肖绯透过软覃薄纱,对轿旁谄笑的御侍官道,“不知公公可知,陛下所召何事?”“大人说笑了,”御侍官老jian巨猾的笑,“杂家区区一介奴才,可怎知陛下的召示。”“呵呵,公公自谦了。”打了几句官腔的时间,便到了金碧堂皇,赤壁旒瓦的咸信宫,这不是上次肖绯去过的御书房,是皇帝就寝的宫殿。【cc,这皇帝是想干嘛?让人带我来这地方。】肖绯还知道,这里也是后妃承宠之殿。系统:【不知道,请宿主自己小心了。】咸信宫赤澄澄的琉璃瓦上,蹿过几只黑毛乌鸦,微风卷过,徒留几道戚戚乌鸣。被人扶下软轿,肖绯绕过殿前霞蔚粼粼的大池塘,殿门紧闭,门隔上明晃晃透出的金烛明光,而通廊上却连值夜的宫侍都未见一个。‘咯吱’一声,如巨兽干巴巴的抽汲声。肖绯见谄笑的御侍官推开沉重的雕木大门,顿时,一股灼灼龙涎香扑面而来。香气异常浓郁,殿中檀木雕刻的飞檐上九条真龙腾云驾雾,相互盘旋,而下,身着明黄常服的咸仁帝正批着折子。肖绯恭敬道,臣参见陛下。“爱卿来啦,”咸仁帝放下手中的黄皮折,双眼亮了光,“来,坐这。”他拍拍身边位置。见此,他并未上前,“陛下,不知此时唤臣前来,所为何事?”肖绯恭敬疏离的态度让咸仁帝蹙了眉心。“阿炔,你我二人何时如此疏离了?”咸仁帝道,“我不是说了吗,无人时不必如此拘礼。”“陛下,”肖绯道,“这....”“行了,”咸仁帝打断了他,语气夹了威严,“阿炔,如今你连陪朕闲聊几句,都不愿了吗?”“......”肖绯心道自己如今踏了这独木桥,走不了回头路。如此,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如坐火毡般坐了下来。咸仁帝见此面色稍缓,道:“阿炔,见你面色不好,可是白日里课时繁重了?”“陛下多虑,恐是近来天寒风大,受了些凉罢了。”咸仁帝听肖绯道此,恩了一声,随即挥袖对宫人吩咐了一句。不一会,一名胭衣宫装侍女便上了两碗白玉瓷碗来。“阿炔,尝尝这个,”咸仁帝递给他道,“这是西嵘今年新贡的香蕈丝,补气养身。近日天气越发凉了,你上次还大病了一场,我便想着,你定能用上。”肖绯未露一丝异样情绪,但心下敲起警钟,这咸仁帝这么晚叫他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吧?“谢陛下关爱。”他见白玉瓷碗中姜黄汤水姣起白雾,赶紧在心中问系统。【cc,这东西没有其他‘作料’吧?】系统:【放心宿主,我看了一下,这的确只是补品。】【那就好。】肖绯安下心,他端起瓷碗以袖遮面正要喝下,余光瞥见对面咸仁帝豪放地大口喝下后,这才轻抿了一口。“阿炔,这贡品滋味如何?”“唔,入口馥雅出尘,如那雪峰之巅。”肖绯放下瓷盏,见咸仁帝一脸笑意盯着他。“爱卿说的不错,这香蕈丝便跟你一样清雅出尘。”肖绯:“......”“哈哈哈,”咸仁帝笑道,“阿炔勿恼,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cc,我觉得我该走了,我怕出事。】系统:【恩。】“陛下,天色已晚,若是无事,臣该告退了。”肖绯一掀青袖,立身请辞。谁知他作礼半响,却未听咸仁帝答复,他正欲抬眸望去,忽然眼前暗影如帐幕般罩下。肖绯手腕一紧,顿时一股灼人的热气自他微凉的皮肤窜来。肖绯脑子一麻,即刻便想挥开被擒住的手腕,然咸仁帝却似铁焊般紧抓着他,根本挣脱不开,“陛下,您请自重。”他语气带了咬牙切齿的利锐,但咸仁帝却置若罔闻。“自重?”他似破釜沉舟,扯住肖绯的手腕不放,“阿炔,你明明知道朕对你的心意!”【看吧,这咸仁帝果然对原主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