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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的理由畏畏缩缩。或许是钟森早看破了他,一开始就没有从张仑那里争取什么认可,钟森只是在重复做一件事。从他的视角,是在照顾张仑而已。“如果生病的是我呢?”钟森弯起了嘴角,一双眼里凉得浸了冰,“以你的性格,会把我之前给你的薪酬都还给我吧?你把我给你的卡提了几万块,就把它丢在我枕头底下。你真的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给你这张卡?”钟森给的,是一张陆陆续续有汇款的□□。张仑发现了以后觉得烫手,一心想要甩脱,哪里会想这个?钟森一弯腰,放低了背脊,嘴唇轻微地摩擦到了张仑的耳廓。“这是我的工资卡。”“张仑,生活费和工程结算都在里边。”作者有话要说: _(:з」∠)_快写完了,不过因为我老是喜欢攻受互相冷冷装逼,简单的话总是说不清,真的头疼欲裂啊。。。文盲改一下用词错误,我竟然忘了这个成语是七月流火,不是十月【脸大!☆、33.33.张仑的耳根红了。钟森几乎是明示,他装不了这个糊涂。“嗯。”张仑腆着脸坚持要将钟森这个话题翻篇。“我喜欢你。”钟森的嘴唇贴着张仑的耳朵,湿漉漉的水汽烫着他的耳朵。“我喜欢你。”张仑满身的不自在,如坐针毡。“我要你敢于信赖我。”钟森略微低下头,下巴安置在张仑瘦弱的肩膀上。张仑像只熟透了的大虾。钟森笑了笑。“你总当没听见,是想听我多表白几次?”钟森低语着,说得有些含糊,像是念咒似的,“我喜欢你平凡无奇的长相,喜欢你和我做-爱时不舍得投入又隐忍的可怜模样,还喜欢你总是对我故意冷冷淡淡的阴晴态度。你和我都是不擅表达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却过得很舒心。”钟森确实做得已经够多。张仑实在无法挑拣。“我……”张仑终于吐出第二个字,但钟森下定决心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如果你早死,我不是更高兴,你的一辈子轻轻松松就被我拿到了。你费不着担心我。你担心的,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张仑,你该想的,不是怎么躲我,应该是怎么顺从自己。我的脸皮再厚,如果从你这里得不到一点回信,我现在还会坐在你身边?”“张仑,我是比你年纪小了一两岁,但我不是小孩子。说到世故,我出生商人家庭,要比你实际得多。”钟森把张仑的路都堵死。张仑抖着肩膀没有说话,一双眼里全是泪水。“钟森,我不是被你感动了。”张仑努力吐字清晰,因此一字一句说得异常缓慢,“我是……怕死。”“人总会死。”钟森直起腰把张仑揽进怀里,张仑的身体略显得僵硬,但终归没有再明面上摆出抵触。飞机恰好开在云层上方,窗外的景致是寻常见不到的。云,不过也就是水汽和尘埃的混合,近看了,就没有那份远观的美好,而远看,就仿佛是仙家之地的烟雾缭绕。钟森戳了戳张仑,指指窗外。“好看嘛?”张仑没转过念来,点点头。钟森指指自己,“你是要死的人了,一花一草一木落进眼里,风光都会不同。你现在看我,是不是比平时更加英俊高大了?”钟森直言不讳,没避开张仑这桩心病,张仑却也觉得心头没有那么难受了。钟森又疑似撒娇似的埋在他的肩头。“张仑,你要学着珍惜我。”张仑一震,一双手拳头松开又握上,最后圈上了钟森的腰际。原本他的心结不可能由钟森三言两语就解开了,逐步逼近的死亡给他铺好了台阶。不敢做的事,都敢做了,原来的挣扎犹豫,变得幼稚可笑。而他,潜伏期内至少生活是无碍的。到这关口,张仑不得不说,自己还是幸运的。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感情戏我就矫情了,全是对话心里略塞……这篇文其实没什么情节。。。。。☆、34.35.34.舍得钱财,办事总要容易许多。来时忘了预定宾馆,张仑照样住进了舒舒服服的三星宾馆。睡了一觉恢复精神,便同张容有过通话,她惊讶于张仑突然的决意,但也没有露出过分的好奇。钟森学校里有事,反而不像之前能在张仑身边寸步不离,张仑难免空落落觉得少了什么。他独自去赴和张容的约,坐在店里喝完了一整杯水,等来的却不是张容一个人。这个小丫头有了男朋友。干干净净的寸头,小伙子长相普通,人倒精干。工作上比张容要辛苦一些,工地跑工程的,但不是做工,是在考的工程师。虽然对方可挑剔的方面不多,张仑还是会有自己辛苦养的白菜给猪拱了的心痛。中途张容男朋友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要返回工地,张容跟着他一起走了。张仑招招手,向服务员要来一瓶白酒,自己坐那里小口小口的喝。王琦和张仑一直保持着电话往来,这段日子他抱怨最多的就是李伯灿。李伯灿每天都候着王琦下班,强拉他去街边的大排档喝酒。王琦天天忙得累死累活,经常吃着吃着睡着了,李伯灿只要一个陪伴,倒不影响他酗酒。张仑闷得无聊,给王琦打电话,王琦又例行公事似的给张仑汇报了一番李伯灿的近况。王琦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问道,“你这哥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张仑愣了愣,“我不知道……”自从医院化验单下来他的脑子差不多是一团乱麻,哪里会有精力关心李伯灿。医院通知了要做最后确认,张仑躲着没敢去。钟森去做检查,拉着他又验了一回。最先那家医院错诊不是没有可能,张仑心里埋了这个侥幸才会同意。数着检查结果出来的日子,张仑的心情就更难平复。最坏的可能他早就体验过了,却因为那份侥幸心理又受了磋磨。钟森拿了两人的单子研究半天,然后放进抽屉里。抽屉利落阖上那一响,张仑的身子跟着晃了晃。钟森一语不发,这种沉默足以压迫他的神经,让他直面崩溃的边沿。大概是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钟森在身体上越来越依赖于张仑,这会儿又把脑袋放在了张仑肩上。张仑为了稳住身形,慢悠悠把脊背靠在了墙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衣料冻得他打了个颤。“张仑,你喜欢我吗?”张仑抿了抿嘴,苦笑,“喜欢。”他没有撒谎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