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问心无愧,别人却未必吧?”朱拓突然道:“你若想走,没人会拦你。若不想走,就闭上你的嘴。”众人都以为玉面狐会继续纠缠下去,谁知他竟真的闭上嘴,拿起一张糙米饼和一壶酒,冷着脸走到门外。陆小果默默咬了几口饼,突然站起身,咣的踢翻长凳,也出了客栈。屋子里只剩下朱拓和程留香,顿时安静许多。程留香坐了片刻,觉得自己再不出声似乎也不太合适,对朱拓道:“要不我去劝劝他们。”朱拓无声点头。程留香走到屋外,陆小果坐在屋顶上望风,玉面狐靠着墙根默默喝酒。程留香无声打量着玉面狐。自逃亡以来,玉面狐再没穿过他标志性的白色长衫,而是一身青衣短靠,虽然少了几分翩翩公子的酸腐味道,却更加利落英挺。程留香甚至觉得,这才是他本来的气质,平日里那副假风流的模样不过是装出来的。他走过去,与玉面狐并肩而立。“大早晨就喝闷酒,玉兄可是有何烦心事?”玉面狐不羁的一笑,“太多的钱花不完,太多的女人为我争风吃醋,长的太过俊美连老天都嫉妒,烦心事真是说也说不完啊。”程留香不说话,却拿过他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大口。玉面狐斜觑着他,“程兄弟的烦心事儿只怕不比我少吧?”程留香道:“生在红尘俗世,难免会有俗事纷扰,听从本心,顺其自然就好。”玉面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人欲无穷,利益面前,兄台还能做到听从本心吗?”程留香尚未答言,陆小果突然从屋顶跃下。“有官兵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了各位,最近实在忙晕头了,当然忙不是理由,断更更不能找借口,大大们有什么怨气都冲某黑来吧,小皮鞭辣椒水统统不在话下,某黑最擅长的就是SM(捂脸)……。当然说笑归说笑,最近还是不能保证更新,大大们多担待(抱头一蹲,千万别打脸~……)☆、游击将军秋风席卷着漫天黄沙,噼里啪啦敲打在客栈破旧的门板上。只是外面虽冷,客栈内的气氛却是更冷。几十名官兵簇拥着一名年轻将军,将朱拓四人和店内的伙计团团围在中间。那将军眉清目朗面容俊美,颇有几分儒将风采,正大马金刀坐在大堂正中,一双利眼在众人面上逡巡。“就这几只肥羊?”将军看似随性的一问,客栈掌柜却吓得一激灵,正要点头,一名伙计大声咳嗽,掌柜也改为摇头。“将军说笑了,本店小本经营,又值多事之秋,哪儿还养得起羊啊……”将军朝那名咳嗽的伙计招招手,立刻有人将他推过来,按倒在将军面前。将军俯下^身,附到他耳边道:“你咳嗽做什么?”他的声音温雅而有磁性,富有一种nongnong的书卷气,然而此刻在伙计听来,却不啻于阎罗王的召唤。伙计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了,“小……小人是风寒……”将军微微一笑,“是人都会得风寒,但有一种人却绝不会。你知道是哪种人吗?”伙计脸色惨白如纸,身形如风中的落叶,已经说不出话来。将军微一招手,一名小兵手起刀落,鲜血四处飞溅,伙计已倒在血泊中。掌柜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小人开的真不是黑店啊!将军明察……”将军摆了摆手,自有人将死尸拖走。“本将自到任以来,最痛恨的便是打家劫舍的无耻匪类。你若是良民,本将自然会体恤爱护,若是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本将也只有执行法纪,还百姓一个公道。”他说着还朝朱拓看了一眼,“你们放心,今日我等只是例行公事,倘若无事自会将尔等放行。”陆小果心说能没事吗?后面小山坡上可还埋着四个呢?这个什么狗屁将军一看就不是善茬,今日之事只怕不会善了。朱拓道:“将军爱民如子,乃我等黎庶之福。”将军一看此人也是个上道的,便微笑不语,闭目养神。果然不出陆小果所料,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几个兵卒跑进来报告,“后山上埋了尸体!”将军猛然睁眼,双目精光爆射。掌柜几乎要晕过去,大呼道:“将军容禀,那四人不是小人杀的!”他伸手一指朱拓,“是他们干的!”将军目光利刃般射向朱拓,“给我拿下!”有阴谋!看着将军阴鹫的目光,陆小果猛然醒悟。昨天才解决瑶山四鬼,今天官府就来巡查,怎会有这么巧的事?何况追杀朱拓的敌人中有内卫的存在,官官勾结,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闪着寒光的长刀长枪已经刺到眼前,陆小果不再犹豫,剑光一闪,剑已出鞘。玉面狐见陆小果已动手,也拔剑砍杀起来。程留香看了朱拓一眼,随后加入战团。朱拓见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能微微一叹,信手夺下一名兵卒的武器。将军瞳孔骤缩,厉喝道:“袭杀官兵,真是狗胆包天!”只是他的官威恫吓在这几人面前根本不起作用。那些兵卒的战斗力在这四人面前渣得惨不忍睹,被人如同割稻草一般一茬一茬的消灭。将军怒吼一声,擎剑在手,朝朱拓纵身掠去。此人身法功力明显高出普通兵卒好几个等级,甚至比许多成名已久的江湖高人都毫不逊色,而且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朱拓是这几人之首,想擒贼先擒王。陆小果见朱拓有难,立刻想要过去增援,却又被几个兵卒围住。他剑法虽高超,却并不下狠手取人性命,是以他身边围着的人永远是最多,还没法脱身。朱拓虽然是背对那将军,却在对方剑尖即将碰触到衣衫时陡然转身,右掌闪电般伸出,已将他的右腕抓住。将军面容一阵扭曲,长剑咣当掉到地上。朱拓手中的长刀却已架到他的脖子上。“都住手!”朱拓厉喝一声,“若想让他活命,就统统退出去!”那将军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下属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又羞又怒,脸色黑如锅底。将所有外人赶出客栈外,朱拓命陆小果点了那将军的xue道,朝对方拱手道:“敢问将军名姓?”对方虽落入敌手,却毫无惧色,冷声道:“甘南道游击将军萧白羽。”朱拓眉毛一挑,“在下与诸兄弟也是逼不得已,冒犯之处,还望萧将军见谅。”萧白羽冷笑道:“你们犯下的是死罪!罪不容赦,居然还如此狂妄,真是愚蠢至极!”陆小果低声对朱拓道:“少主,时间紧迫,小心他们有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