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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来的学生只要没喝酒的都让负责运送醉了的酒鬼。他也是开车过来,看到汤煦已经站不稳了,捎带送他和已经昏睡着的林清。夜色已晚,今天正是四月第一天,他们来这里的唐人街下馆子吃饭,周正开车路线正好经过由中国苏州的52名中国匠人建设而成的中山公园,灯光剪影下,才开始盛开的夜樱全在眼里。也是凑巧车刚开没多久,就零零星星飘起小雨,从雨点点缀的车窗望出去,汤煦热烘烘的脑袋只剩下公园里成簇的美景。“真漂亮啊。”小年轻不禁由衷感慨。周正在后视镜看了汤煦一眼,笑着说:“每年四月这边就会有樱花节,各种庆祝活动可多了,只要等到下雨,就会有雨伞舞蹈快闪单元,快闪结合温哥华雨季天气和樱花,组成樱花节活动之一的樱花雨伞舞。去年这个时候,我们整个专业不少人都来参加了,很是盛大的活动。”汤煦说:“月华师姐今天下午的时候还说,这次华人留学生的快闪,她要来编排。我也看过这个公园的资料,说是仿效明朝苏州古典花园设计,用料都是从我们国内入口,为中国境外首创,上一次的手稿作业就是和师姐一起完成的,她设计的就是偏写意的江南庭院,还被许老批了匠心独运。”车已经开离中山公园附近,他们的话题却没有止住,周正打开车前窗的雨刷,又说:“她最喜欢这些事情,这个公园的中国文化传统节日的承办,她总在cao心,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着上心。”汤煦从师兄的话里听出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周正谈起李月华不一样的语气,和说到传统文化时的感情。因为差了两个年级,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并无太多交流。也只是到很多人都知道汤煦拿了新加坡的一个奖,他才发现似乎见着周正的面更多了一些。许老几乎是从不把学生往家里带的。对于汤煦,因着程博昊的关系没收徒弟前就去过,成了他关门弟子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小年轻却也在许老的宅子里见过这师兄。今晚仔细相处,看他做人做事都有一派风度,又听见师兄问他:“你是因为许老在这,才来我们Q大吧。”汤煦被灌不少酒还能勉强和师兄讨论这些已经够考他脑子转动了,听见师兄的问话,心里想的话几乎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了,他说:“当初选学校的时候也没有多考虑专业问题,就是看到老师他在这个学校,就想过来了。”周正为小年轻直白的理由笑,说话连腔势都不打,他笑小年轻这股劲,说:“我考了两次,才能选上许老的课,也是为当他的学生来,你小子可真幸运啊。”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汤煦却已经思考不出这么多。从小到大,他顺风顺水,各个方面得到的都是夸赞,也有很多人说他幸运。自从来到Q大,就有更多人用不同声音和不同态度对他说这一句话:“汤煦,你可真幸运啊。”褒贬讽喻,感慨唏嘘,他所有的努力似乎都被这一句话压得轻飘飘而失去意义。车终于开到导航仪上标注的地方,周正一路上和和他说话说着就听不见后面人的声音,往后望过去才发现汤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林清头挨着头睡着了。他停车心里疑惑,这片别墅群是许清树亲自规划的,那时候他都还在国内读高中,也是在教材上看到这成了教材案列。这么高价格的地段和房型,这汤煦怎么可能住得起。“汤煦,你确定没指错路?”周正把人摇醒,又打开车门站在外面打量这一片房屋。小年轻往口袋里掏门禁卡,翻出了手机看时间,一下子就看到短信和未接来电都是程博昊。他下午一点的时候和林清就被那些师姐师妹折腾,衣服换了手机也落在换下的衣服口袋里面,到了回来时候还是月华师姐提醒让周正把他手机塞进他口袋。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过手机,短信就是那时候发过来的,程博昊说提前结束了交流,已经定了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后来的电话是五点多打来的,应该也是他们下飞机后。汤煦心里懊恼,原本他做设计作业无聊就喜欢缠程博昊,天天问他老师问题,什么时候回来,老师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和林清也要去接机的。这人真正回来,他倒是信息电话全都没看见。拨通他老师的号码,汤煦也从车上下来,明明对方看不见,还是一副犯了错的表情说:“老师,对不起。我没有看到短信和电话。”他一向觉得做错的事情首先需要道歉而不是借口和理由。周正不明所以地看着小师弟,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又听见他说:“恩,现在就在小区外面,是周正师兄送我回来。林清他喝多了,今天晚上就睡在我房间里面可以吗?”汤煦露出一些笑,声音都软了下来说:“谢谢老师。”挂断电话后对周正说:“师兄,这次真的麻烦你了。你帮忙把林清扶出来,我背他进去。”“你背他?两个人一起玩摔跤大赛吗,你看你站都站不稳,还是我来背。”汤煦被说得不好意思笑,看着一点都不像喝醉,可是周正总觉得这就是他喝醉的样子。等周正背着一直昏睡的林清和汤煦进了主屋的大门,看到汤煦口里的老师是程博昊时,着实被惊了一下。修土木系的课程,要去抢的选修肯定就是程教授的大课。这位教授在学校的声望可不低,比起许老因为性格更是让人生畏。他选修唯一一门60分差点挂掉的科目,就来自程教授手里。程博昊坐在沙发上面似乎还在处理工作,周正把林清放下来,赶紧礼貌问好。张姨听见动静也从厨房那边出来,她一般都是十点休息,今天一直等汤煦回来等到十点多也不见人,听见程博昊让她先去歇着应了好又说还是做些夜宵热着,给汤汤回来吃。这刚做好脱下围裙,汤煦就进门了。张姨问:“哎哟,汤汤这是怎么了,怎么站着就晃啊,又喝了不少酒吧。”室内灯光都是温暖的,汤煦脚步不稳地去楼梯口那边的鞋架换鞋子,一屁股就坐在地方。他反应迟钝没觉得疼,倒是把周正和张姨吓了一跳。小年轻啊每次喝酒,在外人面前撑体面,怎么一到他老师面前就各种窘态往外冒。张姨和周正都赶过去扶他。他还自己乐着,又和周正道谢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