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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好,我怎么敢相信他?”“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解意气得猛砸他的桌子。“我这么对你说是要你自己小心。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每次一和男人接近就会产生感情的吗?你这个笨女人。男人跟你说两句狗屁不通的甜言蜜语,你就心动了。我是让你不要再上当了。像小张这种送上门来的好男人,如果不是在海南这个地方,你想都别想。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硬逼着他去结婚了。你还把他逼走,你蠢得无可救药了。程远那种男人,以前难道你还见少了?他们是能相信的吗?你说,你跟程远来往是什么目的?说。”“你不要那么凶嘛。”郦婷嘀咕。“人家是为了解闷。”“你还有什么闷的?白天有小张陪着,晚上到处是莺歌燕舞,看尽人间游戏。你还会闷?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知道?小张太千依百顺,有时候是很闷嘛。”郦婷实话实说。解意闻言啼笑皆非:“人啊,真是贱骨头。好吧,我不管你。不过,我再劝你一次,你最好与小张一直保持联系。”“万一他不理我呢?那我多没面子。”郦婷觉得再与他联系确实有些尴尬。“去他的面子。”解意指着他的鼻子。“我警告你,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你跟程远在一起是为了解闷,千万不要陷进去。否则我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郦婷越发觉得理亏,只好温顺地点点头:“我记住了。”解意这才发现自己情绪太冲动了,赶忙平静下来。他深吸口气,认真地说:“郦郦,你千万要记住。你跟我不一样,不要让我的生活方式影响了你。你是个感情动物,从来就是。你现在所有的金钱,其实已够你一生所用的了。你只要不打大麻将,不吸毒,现在就退出江湖,这辈子也足够了。你要想清楚。象小张这样条件好又爱你的男孩子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不要放弃。”郦婷仍然深陷于刚才与程远的疯狂缱绻中,一时想不明白他话中的含意,茫然中不甘心地抢白道:“那马可喜欢你,你又不接受他?”“你这个幼稚又固执的蠢女人。”解意又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打一下他的头。“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是个男人,又是个从来没得到过感情也不相信感情的人。马可什么都不能给我。况且我现在跟着林思东。那个男人你也清楚的,如果他知道马可,那这个世界上恐怕从此就没有这个人了。”郦婷一想,同意地点点头。忽然,她诡秘地笑问:“听说林思东的床上工夫霸道极了,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应付的?爽不爽?”解意大笑:“下次我跟他上床的时候,录盘带子送给你。”郦婷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问他的私生活,只好陪着笑起来。解意看着他妖娆的身段与柔媚的容颜,慨叹着一个女子的红颜就如此荒废在时间的洪流中,岁月如风呵……秦始皇陵其实是个高高的山坡,在平原上尤其显得高。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下,衰草萋萋,一片萧瑟。非年非节亦非假日,且为旅游淡季,四周视线所及没有一个人,十分静默。向阳的山坡上,解意与林思东一前一后相靠着坐在草地上。林思东紧抱着他的腰。两人手上都握着一罐啤酒。他们已坐了很久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说着话。寒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使他们的脸显得有些苍白。他身上意大利产的铁灰色呢大衣与他身上的黑色皮大衣衬在一起,十分相配。他的脸靠着他的颈窝,无意识地拉起他的手,翻过来看他手背上的几处疤痕。“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那天要砸镜子?”“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大概觉得心里太闷吧。”“是跟着我觉得闷吗?”“不是。有时候太累,就会有这种感觉,特别想砸什么发泄一下。”“下次别打镜子了。你看你这双手,多美,现在让你给毁了。下次闷的时候就打我吧。”解意轻笑:“我怎么敢?”林思东也笑,用胡子茬去扎他的颈子:“是不舍得吧?”“不是。”解意吃吃笑着躲闪着他。林思东把他拉过来抱住,柔声说:“好了。答应我以后不做类似的危险动作。”“好。”解意温顺的声音显得特别美丽。林思东紧抱着他。解意靠在他怀里。两人默默地看着前方坎坎坷坷裸露着泥土的平原,感受到在荒芜下面蕴藏着的生命。解意喝一口手中的啤酒,另一手抬起来握住他抱着他的手。“一年快过了,真快啊。”林思东慨叹。“是啊,快到年底了,你会回去吗?”“会。明天你这里的工作就结束了。然后你不是要去洛阳吗?明天我们就分手了。我回家去,大概要呆一个月。等过了元旦,在你与香港方面比稿以前,我一定赶回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家居动物,一回家就呆那么久。”解意轻笑。“有家的人是不是始终觉得只有家是最温暖的?”“不是。家这种东西,只是个责任,到底我媳妇女儿都是我的人,需要我照顾一生。如此而已。”林思东本能地回避这个问题。“元旦到了,我这次回去要拜访当地的工商、税务、公、检、法,尤其是五大专业银行的头。这对我今后的发展有重要的作用。”“怎么?想转移阵地了?”解意随口问,语气里有着隐约的不自觉的关心。林思东将下颌轻轻贴在他散发着清香的头发上,并不隐瞒自己对未来的打算。“海南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他温和的声音里透着笃定与自信。“去年房地产被炒得那么火爆,其实都是泡沫经济。除了铁矿外,海南本地并没有什么自然资源,都需要由大陆运进来,如果发展工业则势必造成高成本,利润相应就微薄。你看,它现在真正拿得出手的工厂都是农产品加工业,并没有什么高技术性的无烟工业。它没有大量的固定人口,因此不属于消费城市,商业也没有发展的土壤。它是个孤岛,与大陆交通不便,客观上造成重复运输,费用大幅度增加。它的规划并不到位。首先它没有一群规范化运作的期货公司和股票公司,因此不可能象香港一样建立起世界金融中心。它没有什么国际性的大型标准港口,无法成为东西方货物的转运中心。所以引不起世界的注意,吸引不进外资。以前它基本是靠大量的内资撑起这个貌似繁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