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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跟自己同岁的妻子,还有个十几岁的女儿,但是平时根本不沾家,回来就对妻女又打又骂,给的钱也很少,全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还在外面包养二奶。“我早就当他已经死了。”妻子这么说,“要不是那两家店里有我的钱,我要想办法拿回来,早就跟他离了。”虽然这么说,听说了他的死讯,妻子还是掉下了泪水。上中学的女儿,却冷冷的没什么表情:“我早就不认这个爸了,死就死吧。”对刘耀华父母和朋友的调查结果,风向也是一致的。尽管年老的父母哭得歇斯底里,邻居们却都说:“这不孝子死得好!”原来刘耀华根本几年都不来看望父母,父母有什么三病两痛,都要靠邻里救济。而两老多年的积蓄,早就被他拿走了。而曾经跟他一起合伙做生意的朋友,听到他的死讯,虽有些唏嘘,但提起来却也是满腹鄙夷和怨恨:“说是一起做生意,他管帐,那账就一直对不上。当时我老婆生孩子,我也不太顾得上店里。结果告诉我赔了,我的十五万打了水漂。隔年,他自己倒开起了店,告他也没证据没门路。这人……呵呵,够精够孤的,几年的朋友,从此就没了来往。”至于刘耀华的二奶,是个三十来岁、胆小怕事的女人。两人的姘居里,没搜查出什么异样。她只知道刘耀华昨天晚上八点多出门,说是去按摩,就没有再回来。她以为他又在外面鬼混,就没有在意,也没给他打电话。哪知道等来的,是他凄惨至极的死讯……刘耀华家小区外,两辆警车旁。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距离三宗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5个多小时。唠叨和冷面照旧点了烟,靠在车旁;小篆捧着大叠资料,韩沉和苏眠靠在另一辆车身上。五人做简单的碰头。“cao,这案子怎么查啊?”唠叨嘀咕了一句。冷面和苏眠没出声,小篆也有同样的烦闷压抑感,用力点了点头。“怎么不能查了?”韩沉抬眸看着他们。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单腿踩在一只车轮上,那神色有点冷。唠叨和小篆立马不说话了。韩沉看一眼其他人:“怕了?被他们弄的这几幕戏镇住了?”没人说话。苏眠抬起头看着他,眼眸乌黑:“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做得再花哨再血腥再轰动也好,我只关注行为的证据。只要是他们真实的行为证据,就永远不会骗人。就能帮我们抓到他们。这一点,抓他们跟抓普通罪犯相比,我要做的事没什么不同。”她的话语,她的语气,令唠叨和小篆心头微震。韩沉看她一眼,将手搭在车身上:“她说的就是我心中所想。物证,也是一样。这案子看起来再难,七人团的犯罪手段再高超,物证也不会骗人。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未被发现的证据。”他看着苏眠,重复她的话:“我要做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同。”苏眠看着他墨色浓郁的眼睛,心头一阵悸动。没有什么事,比两个人肝胆相照更温暖。这时,一旁的冷面淡淡开口:“坚持本心,镇定。”小篆和唠叨已经动容了。“坚持本心。”“对,他们搞再大,我们只要坚持本心,就能抓住他们!”坚持本心(二)韩沉抄手而立,目光瞬间放得很远,又重新聚焦在他们身上:“相反,这几宗案子他们搞得这么花哨,动作越多,留下的痕迹和证据必然越多。说吧,都有什么发现。”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苏眠身上。苏眠:“好。按照我之前对a的画像,可以有两个初步结论:一、案发时,他必然在围观人群中。我已经让几个警员,尽量多收集现场照片,我会一个个筛查,争取把他找出来。但是还需要时间。”众人点头。苏眠又道:“第二,他的受害人是经过挑选的。跟t的选择标准有所相似,但是又不同。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而是背弃了’情理’的人、自私自利的人。这跟我之前的推论一致:他曾经遭受过背弃。所以才对这样的人无法容忍。如果再次犯案,我相信他依然会挑选这样的人。”现在线索还太少,她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推断。这时却听到韩沉开口:“刘耀华脸上的妆,你认为是谁画的?”苏眠微愣,脱口而出:“是l。”韩沉一提,她才想起,刘耀华脸上的妆极为精致,绝对是l的手笔,a是画不出来的。想了想,她又说:“包括广场地上的大写a,虽然跟步行街蜡像案的花体l,字体不同,但是字写得很端正,应该也是l的手笔。a的字迹很丑,写不出来。”“所以,昨晚a作案时,l配合了他。”韩沉下了结论。众人静默不语,脑海中,却同时浮现昨晚可能的案发过程刘耀华离家后,在某个隐蔽处,被a袭击,或者采用七人团惯用的手法药物迷晕;然后a给他换装、绑上炸弹,l给他化妆;刘耀华醒来后,接受到一系列指令。也许是通过一支电话、也许是通过纸面指令,又也许是神秘人藏在暗处,用诡异可怕的声音,对他进行威胁你必须在那个时间,赶到广场;你必须跳舞,很专心的跳哦;你必须一直等到警察来,他们能救你。……哦,对了,我们会一直在周围盯着你。如果你不照做,炸弹就会马上……“bomp!”第二名受害者,却与第一人完全不同。他叫陈得远,35岁,是一名普通上班族,也是个很好的父亲和丈夫,是所有人眼中稳重、善良的好人。昨晚9点,他下楼倒垃圾,就没有再回来。而小区的监控已经被人破坏。他失踪后,家人已经找了他一整晚,亲戚、朋友、同事、邻居都在帮忙找。得知他的死讯后,妻子当场晕了过去,朋友们痛哭流涕:“是谁杀了他?他那么好的人,他的儿子才八岁,今后怎么办?”警察们静默不语。而他的儿子,被爷爷奶奶抱着,站在远处,望着这边。看他稚嫩而漆黑的眼睛,像是已经懂了,又像是懵懂。而案发地点步行街路口的摄像头,照样被人破坏,没有留下证据,也没有目击者。蜡像馆负责搬运蜡像的工人称:今天一大早,那尊蜡像就放在了早已搭好的台上,所以他们都以为是馆里的东西,直至蜡像的双眼流出鲜血。“l杀的,是个好人。”苏眠说,“尤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