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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的行径,白砚对这人也就是冷漠加警惕,恨谈不上,这个世界没那么多快意恩仇的事,他也不能把人弄死。既然对孟姝都漠然处之了,还对经纪人下狠手难免有些窝里横的意思,所以这天上午,经纪人再次出现在白砚的书房。他向白砚郑重道歉并表示诚心悔过。然后谈到正事。不管裴挚和经纪人办事的画风有多清奇,对方意向都拿出来了,白砚突然退出就不是成人世界的处事方式。白砚把改过的意向书递给经纪人:“我的意见全在上边。”经纪人低头一瞧,看到代言费那一行,愣了。这这这……可白砚先是用眼光冷冷逼视他,接着垂下眼眸,余光似乎瞟着窗边的方向。经纪人也朝那边瞥一眼,裴少爷正靠着窗台玩手机。自家影帝这眼色,他要是再看不出就可以从此转行,经纪人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抱一下白砚的大腿,于是拔高声音说:“这个价,太低了!跟白出力有什么区别?”真是跟白出力没多大差别。白砚这是要借他的嘴说出来,让他和裴挚都知道,他们自说自话找的代言,就是给影帝添了个乱。果然,裴少爷抬起头,神色不明地望着他们。白砚很适时地正面回答了他的话:“反正是冲着不得罪人去的,还介意人情得再彻底一点?你就说是看汤珍珠的面子。”经纪人说:“好。”其实吧,好像也没那么糟。做一次人情没关系,很多艺人都是这么做的。反正好的奢侈品代言,只要接到一个,其他种类的也就跟着自己长腿跟过来了。可白砚这次说得很明白:“谢谢你们替我澄清,但不要再给我接代言,需不需要我复述三遍?”经纪人:“……”能怎么办呢?是吧。也只能这样。再说影后。孟姝发照片前几天发过跟好几位艺人的合照,借此突出一点:对她而言,白砚不算很亲密的朋友。那晚发到微博的照片是张三人合照,除了她跟白砚还有一位自己工作室的小生,照片的效果是这样:孟姝自己被精修得格外雍容华贵,小生次之。白砚的画风……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还不如原汁原味的白砚。白砚一向不喜欢跟女星争艳,所以即使看着不对也转发了,后头竟然是这么一场大戏。这件事的结果依然魔幻,塑料花友谊破碎之后,影后跟影帝当众扯头花?对,白砚就是这么想的。他已经做好了扯头花的准备,让人替他盯着微博,谁知没等到影后取关,反而等到孟姝的电话。孟姝把影后特质发挥到淋漓尽致,由衷地说:“你的好消息我听说了,恭喜。”这才是在娱乐圈生存的角色,用不入流的手段争抢,用不要脸的方式一笑泯恩仇。白砚有些意外,淡淡地说:“同喜。”当然,喜不喜得起来就是影后自己的事了。可孟姝又说:“张总听说我们交情不错,想通过我约你和裴先生吃顿饭。今晚你们有时间吗?”白砚猛地一怔,张总是孟姝背后的老板,指明找他和裴挚吃饭,这哪是冲着他,这是冲着裴挚。这帮子油滑角色,碰到厉害人物时脸色变得格外快,俗称欺软怕硬。事情很明白了,人家已经知道裴挚替他出头,这是要跟裴挚讲和?能让这种人物挨个低头,裴小混蛋家现在到底加入了什么了不得的组织?白砚给了个最正确的答案:“我不知道他的时间。”孟姝特别诚恳,“我跟裴先生也不熟,我本人只管邀请你。”电话挂断,房间突然打开。裴挚一手揣兜,一手掂着手机,兴冲冲地说:“给你讲个笑话,那帮子孬货要请咱俩吃饭。”白砚问:“你怎么说的?”裴挚指头夹着手机转了个圈,吊儿郎当地说:“我说我去,让他们等着。”…………短短几分钟,白砚已经想清楚原委。孟姝背后资本固然了得,可裴挚前不久刚达成成就:一次斗殴直接打趴一位资本大佬。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得明白,有更强大的力量对那位资本大佬出手,更有心的早开始猜疑裴少爷闹事就是个导/火/索,裴挚跟这股力量就站在同一边。对于这种不明深浅的角色,当然是选择不轻易得罪。裴挚小疯狗……其实是疯狗王子。白砚没说话,转身到衣帽间换衣。裴挚像个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眼见他拉着领口脱下家居服的套头衫。看着那一身白皮和紧实韧劲的薄薄肌rou,裴挚登时就ying了。一直到白砚把衬衣扣子扣到顶,裴少爷才回过神,“不是,你真要去?”行,合着疯狗王子让人等着也是忽悠。白砚理好衣服就往外去。裴挚撵在他身后,“搭理他们干嘛?”你说呢?你裴少爷惹出来的事儿,现在托你的福有门路和平解决,这顿饭当然得吃。就算裴挚不去,白砚自己都得去。以前他不喜欢哪个老板就不应付场面,结果最多不演人家的戏,反正他不缺戏演。可眼下这是结了梁子各退一步的事儿,就算再不耐烦他也得有个态度。他要退圈了,他得给草台班子帮众们留条后路。即使,就在今天,他的退圈时间又被强行推迟了几个月。到玄关,白砚利落地换鞋,果断抓起车钥匙。可转瞬,钥匙就被裴挚一把抓过去。裴挚笑着说,“我想通了,咱们不如去宰他们一顿。”白砚由着他跟着了。反正,是裴少爷惹出来的事儿。裴挚这天开的是自己的车,就是那俩悍马。白砚一上这车就眼皮直跳,耐着性子说:“既然要去,就别闹。”裴挚格外痛快,“我听你的,去了就要客气,我记住了。”白砚把眼光转向窗外。很快,听见裴挚问:“那你记住了没?”他转头,“什么?”裴挚眼神特别认真,“记住我爱你。”行,又来了!白砚听这几个字耳朵都快听出茧了!面对裴少爷见缝插针的调戏应该怎么样?当然是果断装死。于是白砚干脆把头靠在椅背,闭上眼睛。本来只是想装个睡,可没一会儿真来了困劲儿,毕竟昨晚气得半宿没睡,今天整个白天过得都挺耗神。白砚其实有些不放心,毕竟裴少爷前科太多,强撑开眼皮看车确实跑在去会所的路上,才把心定下来。一阵黑甜过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