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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江玉树咬牙闷哼一声!伸手按住胸口和腹部,只觉得胸口和腹部疼痛难忍,好似那次剖腹产子一样。裘阴阳大惊,一个‘水蛇回环’,避开银针。只听得身后是几声暗器钉在墓碑上的声音。好险!挺直身子,裘阴阳白着的脸和黑着的脸皱成一团。骇人,旋即。癫狂大笑:“江玉树,今日是你的死期!”此时此刻你受伤,不能提气,身子虚空,你有什么能力和我打?自顾不暇,如何反击!却听他面色凝重的反问:“你就这么笃定?”“你竟然……深藏不露……”裘阴阳剩余的话噎在口中。旋即,双眼大瞪,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他的背后,是一支紫玉萧,从胸口出贯穿。清玉公子的‘暴雨梨花针’借的是幻影交织迷惑人眼。真正的高招在后面。这一用尽全力的玉萧指法,裘阴阳躲不过。江玉树静靠树干,温和清雅。淡漠的声音响起:“清玉虽不识华荷媚真容,但不会允许你死在他墓前——你没有资格。”此生知己,你是唯一——那女子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裘阴阳死,第五赤眉瞎,一众杀手血流满地,没有活口。江玉树摸索到裘阴阳身前,拔出那支紫玉萧。‘哗’的一声。江玉树握玉箫的手一顿。紫玉萧……碎了……这把萧是他母后送给他的,也是赵毅风再次修好的。玉碎了,人是不是也该走了?江玉树捧着碎掉的玉,踉跄着找了颗树歇息。刚才一战,那是他强撑的最后一口气。他累了。全身的疼痛在叫嚣。“堂妹。”他压制住要咳嗽出的血,显然是油尽灯枯。他的眉间,是淡淡的宁静。但他却给江雨柔一种绯艳凄凄的感觉。触到瑟瑟发抖的江雨柔,江玉树不由的有些心疼。骄矜傲然的江雨柔,深宫安逸的太子侧妃大抵从没见过这么惨烈凄绝的画面。“堂妹,没事了。我会护全你的。”江雨柔惊恐不定,江玉树躬身扶起她。肩胛出忽然一凉,接着是疼痛的感觉游走全身。一把匕首半截没入他的肩胛,冰冷的刀锋倒映出江玉树苍白且不可置信的神情。这是一场戏,她才是戏的主角。起初的可怜与惊慌是他们的合谋。刀刃,泛着寒光。上面有毒。是——‘下达渌水之波澜。’江玉树握着匕首,红唇扬起一抹艳丽的笑。待反应过来,她忽的一把扔掉匕首。她竟然真的伤了他?可已经伤了。如琉璃碎,如玉石破……玉箫断裂的半身直插江雨柔胸口。江玉树眼神凛冽,煞气显。他静立在她面前,长发披散,苍白中透露着坚毅杀伐。人温和,眼神烈。温润如玉。傲然不屈。江雨柔静静的看着胸口的玉箫,唇上扬起一抹解脱的笑。江玉树眼神凝定,面上平静无波,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玉箫向前推进。玉箫在她胸口扎进,在她胸口绽放一朵血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当初的愧疚散去后,只剩下满心的恨和毁灭。江雨柔恶狠狠盯着他。纵使知道他手里的残萧再向前推进一分。她也不会隐藏他的恨。——因为你,我没有家,父母伤亡。因为你,我失去夫君,零落成泥。因为你。我嫁入皇家,牵扯出阴谋,抚国公府消殆,我没了家。因为你,我沉浮深宫,完美的皇后之位,最后却求不得。因为你,天倾皇室颠覆,夫君惨死,我再次浮萍飘零。也是因为你,赵毅风从未正眼看过我。他亲手毒死了我的夫君,毒死了我这辈子值得依赖的男人。我经常想当初你要是不回来,不和赵毅风相遇,我在皇宫中会不会求的他一份深情。如果你不曾出现,他何来雄心颠覆天下,傲世六国,为你篡改立法?江玉树,你可知我多恨你?这样的江雨柔,令江玉树心疼一叹。一声叹息,掩尽多少尘世迷离,疏散多少人间纷扰。江玉树轻咳一声,压住喉间腥甜,淡淡道:“你走吧,留你一命。”抽手,残萧出。江雨柔立刻捂住胸口,疾步转身着离开了红枫山。脸色苍白的他,脑海中回荡着那一幕——手中的匕首在江玉树肩胛,血染红了他的白衣,宛如妖娆绯艳的樱花。那是他的堂哥……她伤了他……她恨的人是赵毅风啊。可伤了他,为什么当初的恨意在这一刻消散也无。心空有什么东西空了。那是信念的的倒塌。他竟然能在江玉树的飞刀和玉箫下活下来,江雨柔有些难以相信的自嘲两声。“快走!趁我没有后悔。”江玉树淡淡一句。话罢,江玉树凄然一笑,万物萧瑟,秋风漫卷的凄凉。江雨柔终究还是走了。枫叶染血。残阳凉。江玉树踉跄抬步,握着那支断萧,在一棵干净的树下静候。他从不怕死。生死已然看淡。只是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他是那支傲然的樱红。红枫山,终是被夜色淹没,薄雾梦幻,森森生寒。皇宫现在乱作一团,在把南燕进入皇宫的刺客清理后,远在战场上的泓玉帝归来。“陛下万福!”“陛下金安!”宫人跪了一地。泓玉帝身形憔悴,日以继夜,披星戴月,心有担忧的赶路。很累,很困。可看着皇宫中的血迹还有弥漫的血腥气,他质问:“发生何事?”“回陛下,刚刚有人从太液池的水下暗道中游上来想要刺杀公子。幸亏公子不在落云殿。我等得到侍女提示再次清理刺客,此时全城都在戒严追杀刺客。”赵毅风阴沉的脸色舒缓:他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