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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是有人早到了,没见到那乐修。不过见着几个魔修,也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魔修?”桑落落的胆子时有时无,这时候听见魔修,好奇心又上来了。“阿越呢,”顾寒迈出一步,又停住。“不是去找你们了吗?”桑落落探着脑袋看,竟没看见祁越的身影,“……他没有去?”“他说要来找我与师兄?”唐昭惊愕。桑落落忽然慌了,声音越说越小:“没有说。他说往这边走,我与杨师兄去另一边,回来发现他不见了,还以为去找你们了……”“师妹,你们怎能丢下他一个人呢,”唐昭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年纪最小,又没怎么出过门……”说到这里,又打住,“我们赶快找找。”桑落落是真的慌了,又懊恼又自责,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顾寒是什么表情,要是顾寒再说几句,眼睛里打转的泪怎么都忍不住了。索性顾寒并没责备她,只说了一声:“先找找。”没挨骂,桑落落心里也没好受多少,杨问水也愧疚不已,当下没找着幕后cao纵者,自己先乱了阵脚。到几近天亮,仍没找到祁越。甚至去了冬至山庄,冬至山庄的人说没见过祁越,不过会帮着留意。几人找的心神疲惫,抱着或许祁越回了客栈的侥幸,也回去客栈。但客栈房中空荡荡的,掌柜都还没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么丢了。“小师弟不会真的遇到危险了吧,”桑落落红了眼眶,“都是我不对,不应该让他一个人。”杨问水脸色更不好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怪我……”“好了,”唐昭制止了两人的自责,“现在不必说这些了,也不全怪你们。在客栈中等一等,再去找找吧。”顾寒到现在还没说过什么,只不过脸色冷的可怕。桑落落只觉得许是因为祁越,说不准找着了之后祁越又要倒霉。但她顾不上幸灾乐祸,就算祁越被顾寒逮着打一顿也比下落不明好。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时辰,除了客栈的伙计来过,再没谁来。“我再去看看,”顾寒说罢便出了门。他到楼下还没出客栈门,迎面进来了申兰心的侍女。她福一福身,小声道:“夫人请顾公子去山庄,顾公子要找的人有下落了。”二十六、申兰心一个时辰前便在偏厅的桌旁泡茶,用温水将茶杯洗得干干净净。而后便久久地坐在一旁,维持着坐姿,握着杯子的纤细手指攥紧又松开。“夫人,您可有什么心事?”秋荷见申兰心这副样子,轻声道。申兰心伸手摸了摸那壶泡好的茶水,guntang的壶壁又让她缩回手来。凑到脸前吹了吹手,申兰心状似无意道:“秋荷,你觉得那位顾公子,真的与我像吗?”秋荷蹙眉想了想,又笑道:“夫人实在喜欢那位公子,不如问一问他,可否收做义子。要说像,乍一看不像,但仔细瞧,可有几分像,要奴婢说是哪里像,奴婢一时倒也说不出来。”申兰心嗯了一声,便挽起衣袖提着茶壶倾倒出一杯茶来,瞧着茶杯里冒出袅袅的白烟,又没头没尾地道:“若我的孩子还在,约莫也是他这般大了。”秋荷走近申兰心,又低了低声音:“夫人想少爷了么。”“没有,”申兰心又倒出一杯茶来,那手帕擦了擦手,“顺道想了想,若是他没早夭,现下该是什么模样。他没这个命,这是老天注定的。我想他做什么。”“等会儿那孩子来了,你请他到这里来吧,”申兰心抬头,“新泡的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秋荷诺诺应了,退出了偏厅。听见门口人声时,申兰心深吸口气,拢着衣袖起身,红唇轻抿着露出笑来。秋荷请顾寒进去,便离开了。“稍坐,小孩子受了些惊吓,待会儿就过来,”申兰心转头又端起方才倒出的一杯茶,“昨夜的事情如何了,夜里见你无心,也没问你。”“有些头绪……”顾寒接过半温的茶杯,道一声谢,又道,“阿越怎会在此处。”申兰心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在桌旁坐了,眼睛定定地望着门外:“那孩子自己大概遇见了什么害怕的事,捡了个熟地儿跑山庄了。”顾寒明显放松了些,只端着那茶杯,又皱了眉。“喝口水,昨夜是一夜顾不上睡罢。稍等等就来了,”申兰心十分和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这么关切。”“阿越还小,本该如此,”申兰心的好意不好推拒,半口温热的茶水饮下,顾寒才觉嗓子干。申兰心看着顾寒饮了半杯,笑容淡了些,却只挂在嘴角,像个画出来的样子。她突然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搁在桌上,闭一闭眼,头上步摇晃动不已。等了有一会儿,还不见祁越,顾寒生疑,便把茶杯放到桌上,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那杯子落下时响声分外大,好像……他自己没力气拿一样。“申夫人……”刚想问申兰心,膝盖不听使唤地弯了下,他撑住桌子,才没站不稳。“你还记得你娘的样子吗?”申兰心一点也不意外似的,稳坐不动地看顾寒,“定是不记得了。连名姓都忘了,怎还会记得样貌。”顾寒有点听不懂申兰心在说什么,身体的反应提醒他是中了什么迷药。他本能地想拔剑,离申兰心远一点,但控制不住自己,连撑桌子的手臂都没有力气。“我曾经也有个孩子,若还活着,该与你这般大。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申兰心自顾自说着,并不看顾寒。顾寒眼皮越来越沉,白虹支住了他半跪的身子,才没让他跌到地上。“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申兰心走到他面前,垂眼俯视着他,“很快就好,让我看一看就好……”明明没力气思考,申兰心说的有些话还是在脑海里回响。忽又空沉沉地响起很久很久前的话,“寻常人家养不住你,这都是命……”申兰心站在顾寒身边,只看着他挣扎,从努力保持清醒到彻底昏过去。申兰心冷静地低着头,而后蹲下,把顾寒抱在怀里,一手不慌不忙解开他的上衣。申兰心扯下白色的衣裳,屏住呼吸看顾寒的后背。青涩的身体骨rou细瘦,蝴蝶骨微微突起,那光洁的后背上,有一处圆点状的伤疤,皮肤颜色比周围浅淡,十分显眼。“……作孽啊,”申兰心抚着那处痕迹,颤抖着吸进一大口气。她跪坐在地上,呆呆地看顾寒的脸,“果然是……你又回来了。”她说着,两滴泪砸出眼眶,落在顾寒后背上。吸了吸鼻子,申兰心抬手擦拭眼睛,放下胳膊时,除了眼睛微微发红,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她把顾寒后背的衣裳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