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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早不在原地。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祁越便没有放在心上。高楼上的黑气一荡而尽,看起来明朗了许多,余下的清理花了一夜时间,到天明时,才算完事。祁越走时习惯性地向四周扫了眼,没瞧见顾寒。他又多看了几眼,仍是没有。但几派的人已经集合往回走了。“师兄呢?”祁越径自撇开慕云思,去问桑落落。“在这里吧,不知道。”桑落落随意望了望。祁越扭身去问唐昭。外人当前,不好多说,唐昭便道:“师兄去见一见长青谷的故友,叫我们先回去。”顾寒一个人在万山峰长大,山下的牵系全在那小破山庄里,哪里还有什么故友。那长青谷,祁越也略知一二,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顾寒去做什么?“不用担心……”唐昭还没说完。“我去找他。”祁越话音一落,便逆着人群走去。七十、顾寒一路御剑,掠过破碎的浮云,见得底下群山环抱,峰峦叠嶂。水气凝聚的白云在一处低估萦绕盘旋,看不到下面的光景,但看地形是一道山岭后的谷地,必然是长青谷了。他沿着群山外的一条道到尽头,只看到丛生的矮木,并不见山谷的入口。在天上时,顾寒看好了路径,确是这一条无疑。他打量四周,见头顶有一枝粗壮的树干,弯成拱桥样,顺着树枝看下去是虬曲盘旋的树根,根须裸露条条垂下。那根须微微晃动着,此地却无风。顾寒当即走到足有一人半人高的树根旁,拨开根须,果见里头黑洞洞的一片,又是另一个空间。没走几步远,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在一处高地上。往下看是花树成林,翠湖相连。在悬崖边竖着一块青石,上刻着“长青谷”三字。这样闯入到底失礼,顾寒见到不远处的几个小童子,便上前:“冒然打扰,实是有要事想见你们谷主,还烦请通报一声。”那两个小童本来在闲聊,看见外人,倒没惊奇,只上下打量顾寒,又道:“你是谁?”长青谷一向隐世不出,顾寒估计见那谷主应该不会太容易,便道:“就说万山峰的掌门前来拜访。”“好,你先等一会儿,”一个小童点头,蹦跳着走了。剩下一个小童道:“跟我来吧。”他引着顾寒从这高处的小道下去,百转千回的羊肠小道的尽头十分平坦,两边不知是什么树木,绿叶粉花,繁盛茂密。道边长着白色的花朵,个个有碗口那么大,每朵花却只长一片叶子。那小童蹦跳着,头也不回道:“路边的花都很坏,不知道长了什么毒,你可千万别碰啊。”“多谢提醒。”顾寒点头。他也无心去看周围的风景。那小童虽很热心,却不怎么有耐心,他带着顾寒走到路中间,忽然停下:“我差一点忘了,映月湖边的果子这时候要熟了,我要去摘,不然会被人抢走的。我就不带你去啦,你往前走就行了。”顾寒只能应声,看着那小童钻进树林里,一会儿便不见了。他往前走,花树稀疏了很多,一条溪水从路边经过,流进一片花海里。也不知那谷主到底知不知道朱雀石的事情,若是知道或者是有那块石头,又肯不肯给他。顾寒正担心,没走几步,便见方才那去通报的小童来了,他便停下。那小童依旧蹦跶着,在顾寒前面停下,叉着腰昂首道:“谷主说了,你是坏人。”“……”顾寒一瞬间想是不是万山峰祖上曾经得罪过长青谷,他还没开口问,道路边的花树嘎吱作响,长了眼睛一样把枝条朝着顾寒横扫过来。顾寒闪身未落地,便听见咔嚓一声,一边的花树被扫断了树干。他心中一惊,刚要再问那小童,足有一个成年人胳膊粗的藤蔓劈头打了下来,顾寒收神,肩膀上还是被末梢打了下,整个手臂都痛得发麻。他牢牢地握住剑,想离开这片树林,到那小童在的空地去,但每每到了边缘,便有好几条藤蔓同时迎面甩过来,又把他逼回去。藤蔓蛇一样灵活,从四面八方袭来,即便拿剑砍断,断掉的那一截短暂地缩回去,再甩过来时已经完好如初。白虹已经化出无数剑影,眼花缭乱地穿梭在藤蔓中,唰唰唰便斩断一大片。顾寒终于得着一个时机,侧身横剑隔绝了身后,反手劈开前面唯一的一条藤蔓,便要冲出这片树林了。“本事倒不小。”一个老人神出鬼没,恰巧挡在了顾寒前面,手持着一根拐杖,通身枯黑,散着微微的光芒。顾寒一眼便知那拐杖必然是一件法器,他格开一记攻势,又被逼的退回了树林中。“谷主,你怎么来了?”那小童道。孟和亭正是长青谷的谷主,因为修为还不错的缘故,面相只是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他足有百年没出过长青谷,听闻那小童说万山峰的掌门竟是个十分年轻的公子,当下想也不想便把顾寒归结为了不轨之徒。“你说你是万山峰的掌门,那你名姓是何?”孟和亭一挥手,藤蔓竟静止不动了。“顾寒。”这话一出口,顾寒更加没底。果然孟和亭冷笑一声:“万山峰的掌门不是个老头子么,难道得道飞升就能返老还童,把自己变成个俊俏小伙子了?”“家师……”顾寒还没来得及说完,藤蔓跟着孟和亭一起变脸,有了孟和亭修为的加持,那藤蔓厉害了十倍不止,矮身躲过几条,右手臂被狠狠地甩了下,像铁蒺藜打在血rou上,顾寒身形一滞,灵活地藤蔓缠住了他的右手腕。这谷主的修为不知比他高出多少,若是再误会下去,他保不准会不会被这谷主失手打死。“家师是宁惜骨,不知谷主可识得?”顾寒右手松开白虹,左手握住,接着斩断了一条藤蔓,但右手被牵制,他躲避不及,一根角度刁钻的树枝刺透了他右肩。右半边身子一霎间被痛感冲击得失去了知觉,顾寒立刻挥出剑气,劈断了右手的禁锢。孟和亭见顾寒这时候也没翻脸失态,已经有几分好感,便挥挥手道:“我识得,我见他是好几年前了,他比你大不了几岁,既然他是你师父,为何万山峰掌门是你?”顾寒实在是忍耐到了极点。他捂住右肩的伤口,竭力平复着内息。他闯进人家的地盘是不对在先,因此还能一直保持着礼貌。但这谷主也不知有什么毛病,不能把话说完再打架。“……家师不久前离世了。”顾寒劈断一根树枝。孟和亭瞪大了眼睛,他惊讶过度,连那树林的攻击也忘了制止。树枝狠狠地甩在顾寒的后背上,差点将他打飞出去。顾寒眼前发黑,好容易才躲过随之而来的一根树枝,以剑撑着地面喘息片刻。这世间是有许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