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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什么。过了好一阵,他才反应过来。姜赦说:“我不愿意。”姜赦并非无害,以善偿善,以恶制恶。小时候管事阿姨要打他,在他无反抗能力的时候便听话地被打一顿就算了,后来稍微长大了,就得守卫员们合着来追他。他下手又狠又重,清楚知道打哪最疼,许多体格比他强壮的人都受不了他一拳。但更多时候,他并不喜欢打架。这场架没能真的打起来,管事的很快来劝架了,即便如此也是两败俱伤。姜赦既灵活,下手又狠,谁靠近他都不免受了点伤。而对方看着他那张白白净净的脸更是觉得心惊,这人看起来简直像是毫发无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上估计到处都是淤青,他故意避开脸部,担心回家被人发现。离开工地的时候,姜赦叹了一口气,他估计不会再来了。可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太阳光辉之下,姜赦眉头微蹙,眸中弥漫着一层浅浅的茫然。林枷比他先回到家,自从发现姜赦实在没有做饭的天赋之后,这件事就到了林枷手里。姜赦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林枷后知后觉回过头来,朝他露出温柔的笑,“阿赦,你回来了。”姜赦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有点不自在。林枷也发现了这一点,脚步一顿,心渐渐地沉了下去。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了,姜赦与他,再也不如以往亲密,那件事情之后,始终有一道无形的墙隔在了他们中间。就在林枷这么想的时候,姜赦忽然问他:“林枷,你觉得我换一份工作好吗?”林枷一愣,“应该不太好找新的工作吧吧……”顿了顿他正想补一句如果是你一定可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堵住了。“嗯,说的也是。”姜赦苦恼地咕哝,“难道真的要继续留下吗?”“你那里发生什么了什么事情吗?”林枷拉住他,姜赦的眉头却立即皱了起来,林枷摁到他的淤伤处了。“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句话便拒绝了所有询问。半夜的时候,姜赦起床来到窗边,望着夜色,面无表情发着呆。林枷也醒过来了,站在暗处悄悄地观察他。他知道自己和姜赦之间出了问题,头一回发生这种事情,他一时无所适从,只能全身心将目光倾注在姜赦身上。然而还没等他弄明白,过了几天,信田叔敲响了他们家的门,眉头紧皱地看着林枷。“你和我去一趟警局吧,姜赦当小偷被人抓了。”林枷彻底懵了。☆、029李信田做了将近十年的老师,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他的学生。好的学生有,坏的学生亦有。作为一个老师,这将近十年的生涯里,他第一个不想去的地方就是医院,唯恐学生的命交代在那,其次便是警局监狱。结果无论是哪个地方,他都去过了。一年前他曾经来过一次,那时他怀着认真的心情来,带着失望透顶离去。一年后有个学生的家长是这里的警察,因为挪不出时间,他只能忍着满心的抗拒来到这里进行不一样的家访。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这里,就连学生家长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李老师要不然您先回去吧?”李信田面容严肃地摇摇头,“没关系。”话音刚落,旁边有个警察拽着一个男孩进来,李信田一开始还没留意,而后那警察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的身板站得很直,沉默片刻,淡淡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姜赦。”“你偷东西了吗?为什么偷东西?”警察又问。姜赦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哎你看着我干什么?问你话呢?你不会说话?”警察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你们这样的小孩我见多了,那条路经常有人丢东西,我们早就派人去守着了,这不,总算逮到你了,你一个男的,四肢健全,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偷东西?偷的还是小姑娘的东西,说话啊?偷东西的时候胆子不还是挺大的嘛?”姜赦看了他一眼,张口欲言,最终还是摇摇头。警察嗤笑一声,“没话说,那你就得蹲监狱了。”男孩的眸子一阵闪烁,抬眼说了什么,警察倾着耳朵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他垂下眸,有点失落地问:“我能不能先回家一趟,家里有人等我。”“那你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家里有人?”男孩的眸光黯淡,模样可怜极了,警察顿了顿,补了句:“你先去那边坐着,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吧。”这话说完,警察便将他轰到一边去,转身正打算处理另外的事情,迎面便撞上一个男人。这男人的长相极为严肃,穿着整整齐齐,手中还提着公文包,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相处,甚至有些阴沉。但这位年轻的警察对他却极为恭敬,“李、李老师,怎么了?您在这儿坐。”“好久不见了。”李信田点点头,没有多说废话,指了指坐在角落低头思索的姜赦问:“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年轻警察心头一跳,“老师,那是您的学生?”李信田摇摇头,“是邻居,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年轻警察以前也是李信田的学生,对自己曾经的这位老师尊敬得很,一听说姜赦是他的邻居,态度立马变了,连忙回想当时的情景。如他之前所说,姜赦偷东西的那条道上经常有人偷东西,老早就有人报案了,但一直抓不到人,局子里留意到这件事情之后就派人在那守着。事情发生的时候年轻警察正低头弄着手机玩游戏,忽然听到有女孩的尖叫声,连忙冲过去,恰好撞见那女孩抓着姜赦的手,而姜赦手里拿着女孩兜里的钱,看见警察的那一瞬间,姜赦的表情有些紧张,年轻警察一看,知道了,偷东西的就是这个人。李信田打断他:“你的意思是,没亲眼看见他偷东西?”年轻警察一愣,苦笑:“老师,都经过了那件事,你还是没肯放弃刨根问底的原则啊。”“一码归一码。”李信田并不是很想讨论那件事。“那女孩呢?”“有点事,等会儿就来了。”年轻警察打开烟盒想抽支烟,李信田的目光停在他手上,他又讪讪地收了回去,“虽然是这么回事,不过吧,这事情,那女孩其实也没说清楚,我毕竟没有真的看见,所以刚才才会这么问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可是你看吧,他什么都不肯说,一切等到那个女孩过来再说吧。李老师,您这么问,是觉得相信他不会是偷东西的人?”他是李信田的学生,知道李信田的性格,他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基于对学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