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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技术并不好,车轮好几次都撞到了石头上,导致江容安的脑袋撞上了马车的车壁。“这是哪里?我怎么在马车上?”江容安迷迷糊糊的钻出一个脑袋,看着方瑜的背影问。方瑜煞有其事的回答:“你差点被人拐卖了。”江容安不是三岁幼童,自然不会相信,“我年纪不小,拐卖了也没有用处。”“下次不要孤身一人出门。”方瑜哼了一声,“下次我可没这么巧救你。”“啊。”江容安恍然大悟,“我遇到歹人了?阿鱼你救了我?”江容安自觉在京城里一直安安分分的,根本没有机会得罪人,心中只觉得是运气不好,平白的遇上了歹人。“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江容安没听清楚,连忙说:“那不行,我一定要……”“一定要什么?”方瑜回过了头,眉目含笑,“若是真要以身相许,也是我许你在先。”还没等江容安反应过来,方瑜就拉了拉马缰,将马车停了下来。江容安抬头一看,停得正是镇北王府门口。“我觉得近日京城不安全,不如在我府上先住两日?”方瑜邀请道。于是江容安就在镇北王府住下了,住的地方是松雪居旁边不远处的宜兰院,两个住处行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本来宜兰院是作为主母的住处,一来方瑜至今未娶妻,二来镇北王府内人手不足,很多院落都是闲置着的,只有宜兰院一直有打扫,方瑜就选了宜兰院作为待客的住所。江容安一路走来,只觉得好奇,因为他在镇北王府竟没有看到一位女眷。“阿鱼,你府中怎么这么冷清。”江容安其实想问的是方瑜有没有纳妾,可说不出口,只能委婉的换了个说辞。“其实我并不常驻京城,也未有妻妾,自然是冷清的。”方瑜随口说道。江容安觉得方瑜一定比他大上几岁,按照京城的风俗,没有娶妻也该有通房了,试探的说:“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方瑜看着江容安认真的说:“我不会纳妾的,若是有了心爱之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那、那若是不能生育子嗣?”江容安自个儿是不在意的,毕竟家中只有些许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可方瑜身为镇北王,肯定要有子嗣继承王位的,不然一个世袭的爵位白白让给了别人。“我有权有势,有的是人喊我爹,生育后代不就是为了香火,我倒不管身后如何。”方瑜被逗笑了,“怎么,我刚说完以身相许,你就开始谋划了?”江容安被说的不好意思,闭上了嘴直直向前走。落在后面的方瑜摸了摸鼻子,快走几步也跟了上去,“你之前相中的铺子我帮你买下来了。”“什么?”江容安惊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我买下来了。”方瑜重复了一边,干脆从身上掏出了房契和地契,“到时去衙门过个户就行了。”江容安接过薄薄两张纸,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就是?”“给你了,你要是想要,就直接过户到自己名下,如果只想租,按市面上的租金给就是了。”方瑜没有硬要江容安收下,而是给了他两个选择。江容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说:“房租能便宜些吗?”“好。”方瑜一口就答应下来了,“你开的铺子打算取什么名字?我给你提匾。”“既然是首饰铺,自然是要和首饰有关。”江容安想了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妥,突然想逗下方瑜找回场子,“不如就叫喜鱼楼。”方瑜却是脸皮极厚,一点都被变化,还回了一句:“不如直接叫爱瑜好了。”江容安只觉得这辈子怕是都不能让方瑜露出羞涩的表情了,方瑜站在一旁大笔一挥就写下了首饰铺子的名字。雪白的宣纸上铺着三个墨色的字。写出的字是簪花小楷,一笔一划皆是柔情万种。江容安凑过去一看,写的是“喜容楼”。“世间女子皆爱容貌美丽,喜容二字不是正好?”方瑜还在一旁振振有词的解释,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私心在里面。“那我倒是更喜欢美玉无暇。”两人的距离极近,江容安说完后,不由自主的在方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你?”这下轮到方瑜愣住了,他从未与人这么亲近过,这下只觉得被亲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江容安后退了一步,洋洋自得:“是你说要以身相许的。”方瑜摸着脸颊,觉得真是自食恶果。江容安有了心仪的店面,马上着手开始将店内的陈设更改一新,招聘合适的伙计来干活,忙里忙外的,好不容易弄好了店面,如何打出名声又是一个问题。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首饰铺子极多,有的是以宫廷样式的首饰作为噱头,有的是以出陈创新的首饰样式出名。江容安跑来找方瑜拿主意的时候,他正在写奏折,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问:“所以你要以什么方式打出名气?”“江南富庶,女子更有时间和精力用于梳妆打扮上,首饰也往往比京城花样多,只是我担心京城女子不会接受江南的样式。”江容安说了一大串,“我看京城往年流行的首饰,往往是宫中的贵人开始佩戴,再有贵族女子效仿,最后才到平民百姓的头上,而我们铺子一开门,未必会有出身高贵的女子前来。”“那你要我帮什么吗?”江容安问:“不知道京城内哪几位女子眼光最为出众,妆容服饰最受众人追捧。”“你这倒是难倒我了。”方瑜失笑,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关注内宅妇人的事,“不过京城中身份最为高贵的女子有两位,一为萧淑妃,一为明玉公主。”“那我就送上喜容楼最新推出的首饰花样,送到公主府上,等公主带上了我们铺子的首饰,京中女子一定竞相模仿。”江容安心中有了主意,就要立刻去施行。方瑜叫住了他,“等会儿。”“怎么?”江容安停了下来。“萧淑妃的那份,我帮你送去就是了。”方瑜与萧淑妃有几分交情,全因萧淑妃想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平日里对方瑜十分客气。“好。”江容安想起了什么似得,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根玉簪。簪是白玉质地,看起来白洁莹润,打磨精致,一端尖,一端为镂空雕花鱼纹。“我一看到这枚玉簪,就觉得适合你。”江容安说着,走到了方瑜身后。方瑜正好刚刚梳洗完毕,黑发如瀑的批下,只用一根普通的木簪随意的挽起。江容安取下那枚木簪子,乌黑的发丝立刻就散了开来,他手忙脚乱的将头发重新挽起,又用玉簪固定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