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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习惯。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偶尔吃了什么好吃的,见到什么稀奇的,都会立刻想到江敬。他早已习惯了跟江敬分享他喜爱的一切。当他死后,自我意识完全丧失,他的破碎的灵魂却还保留着这个习惯。他只是下意识地做了这样的动作而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江敬走上前去,将符纸很轻易的贴在他胸口。江敛之瞬间僵住,缓缓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江敬紧紧地拥住他,紧得自己胳膊都勒得疼痛。“傻敛之,师兄不吃这个。”第17章裂痕招魂很顺利,江敬将获得的线索提供给警方,三天后,警方捕获了隐藏在川贵黑市中的人体器官贩卖组织,顺藤摸瓜一举捣毁了几个小黑窝。但是,想要捣毁整个地下产业链,却还急需更多线索。江敛之魂魄不齐,招魂也只能得到最后一天的记忆,再问其他也是一无所获。江敬只能从人贩子口中得知江敛之失踪的心脏流落何处,无法知晓江敛之死亡半个月前与面具少年的对话。现在,江敬坐在公安局中,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在他面前,是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桌上赫然是一份打开的档案,档案上用铅字工整印刷着几行字:器官获得者:高欢。江敬隔天便回了C市。他刚到租房楼下,就见方有源搂着方薇薇从里边走出来,两人动作亲昵,到处撒狗粮,江敬冷不防就吃了一口。“阿敬,你回来啦!”相比方有源的热情,方薇薇脸色就显得有些难看。毕竟她答应过江敬不招惹方有源。见江敬目光狐疑,方薇薇连忙支开方有源去买东西。见方有源走远,才说道:“江敬,我对有源哥是真心的,我不想离开他。”江敬笑了:“我又不是法海,你好好做人,我就不能拆散你们。”方薇薇咬了咬嘴唇:“可我也不想退出灵媒界。”她一直从事这个行业,贸然退出,她也不知道其他谋生手段。江敬摇头:“不行,这是规矩。”鬼物上身时间长了,必然会使人的躯体带上煞气,浓重煞气会影响周围人的福禄寿命。灵媒与普通人在一起,会给普通人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两者通婚有悖相师界规矩。“真的不行?”方薇薇面带哀求。江敬摇头。“好吧。”方薇薇望着前边朝两人走来的方有源,声音凄然。蓦地眼中一狠,扑向江敬!“江敬,这是你逼我的!”江敬一下看透她的意图,方薇薇是想借助错位,造成两人搂抱的假象,好让方有源产生误解。这妹子有点小心机啊!江敬不屑冷笑,就想来个360°华丽旋转,利落避开方薇薇的拉扯,没想到角度没把握好,胳膊一挥就打了身后的站点铁杆。那铁杆本就老旧生锈,这下更是站立不稳,铁杆顶上的广告牌晃了晃,“砰”的一声就砸落下来。江敬跟方薇薇就站在广告牌正下方。“小心!”“嘭嘭嘭”广告牌整个砸落在水泥地,发出巨大震响,腾起漫天尘土。江敬睁开眼睛,就看到方有源紧紧地按住他的脑袋,把他护在墙壁跟身体中间,用后背为他挡开了危险。“阿敬,没事吧?”方有源紧张地打量江敬。江敬一脸纯良。“怎么不说话,吓到了?”江敬默默地给他打眼色,示意他看对面。方有源不明所以地转头。两人对面,是蓬头垢面,一身狼狈的方薇薇。“咳咳!”方薇薇咳嗽了几声,咳出一嘴灰尘。方有源顿时知道大事不妙,他刚才竟然都没想到方薇薇!“薇薇,不是……”“我恨你们!”方薇薇大喊一声,捂住嘴泪奔了。“薇薇!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啊!”方有源赶紧拔腿追上。江敬在后头掏出根烟点上,再无限感慨地吐出一口烟雾。……江敬得到消息的时候,高欢也自有他的人脉手段获得消息。在他躺在医院恢复健康的时候,江敬居然跑得无影无踪,他是说什么也要刨根问底的。他查了江敬的行程,很快就知道江敬在做什么。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事居然跟他此次替换的新心脏有关。他等这个适配心脏已经等太久了,获得过程的艰难与付出代价的巨大,绝非常人能够想象。黑市交易器官是违法的,可他没有办法,负责他心脏治疗的医生专家都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他只是想活下去。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心脏,却是江敬的朋友的。江敬的这位朋友更因此而惨死。难道这是他的错吗?高欢坐在书房中,目光深沉地看着对面墙上的辟邪古剑。“你是说,死无全尸的人,尸变后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执念,一定会回来找回丢失的部分,而只要是相师,就肯定知道这个常识——你确定?”坐在高欢对面的老和尚两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正是如此。”高欢脸色十分难看。江敬知道江敛之很可能会回来讨回他的心脏,却还是保留了他的尸体。江敬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江敬不知道,掏出心脏他是会死的吗?还是他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个江敛之比他更重要吗?高欢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又心痛又妒忌。他感觉那颗陌生的心脏就在他胸腔里充满活力地跳动着,它跟自己原来的那颗一样,一样为江敬欢喜,为江敬悲伤,为江敬愤怒,为江敬发狂!这颗心脏现在是他的!他要活下去,谁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大师,我应该怎么做?……这个是什么?……好,就按你说的办!”人有三魂六魄,缺少任一都可能引起严重后果。幸而人的魂魄天生对自己生前的躯体有本能依赖性。除非被外力拘束,否则,只要身体在,三魂六魄总能自己找回来。江敬将江敛之的尸体贴好镇魂符后,暂时安放在太平间。然后孤身回了C市高家。他接到高欢出院回家,要在家中举办个小型庆祝晚宴的消息。无论怎么说,事情已成定局,他当然不会因此迁怒高欢。高家仆人一整天进进出出布置晚宴,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可是直到夜晚降临,江敬踏入高家的时候,宽敞喜庆的大厅里,却只有一屋子的冷冷清清。唯一的一个人坐在餐桌的尽头,正笑微微地凝望他。江敬走到餐桌另一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怎么,就咱们两个庆祝?”高欢说道:“对,就我们俩庆祝。”他说完,便站起身,从冰桶中拔出红酒,给二人分别倒了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