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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我走在最前面,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他。”“你说你还记得嫌犯的手?”督察话锋一转。李肖然点头。“那请辨认一下吧。”女警察拿出了十张照片摆在了他的面前,都是同一个角度。李肖然一个个看过去,在某张照片面前明显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妙。对面的两个人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李肖然迅速地挑出了一张,紧接着又辨认了三组不同角度的照片。看着摆在他面前这三张照片,督察脸色难看了起来。女警察则是询问他,“这三组分别是十个人不同角度的照片,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每次都先把这个人的照片挑出来,其实他跟你指认的手型是最为相似的。”李肖然的脖子突然染上了一层薄红,清了清嗓子,“因为这双手我每天都见,所以一眼就知道不是。”女警察咂舌,这明明是她在网上找到的,难不成李肖然也追星不成。离开前,督察跟他握了握手,“这些天委屈你了。”李肖然摇头,“理解理解,应该的。”“按说这件事不应该这么早透露的,不过结合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你的嫌疑基本已经洗清了。其实被你击毙的犯人手里的枪一颗子弹都没有打出去,不过他瞄准你时枪确实是已经上了膛。”他满意地看见了李肖然吃惊的表情,很快李肖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所以有人希望我击杀这个犯人。”督察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给他敬了个礼。李肖然也立正回了一个礼。临走前女警察好奇地问他,“李组,你也喜欢周铖?我很喜欢他演的电影。”李肖然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他的电影,我喜欢他这个人。”还不等女警察内心惊叹原来钢铁直男也追星的时候。李肖然微笑地补了一句话,“他是我的爱人。”第11章梦境【不要偷看李警官的梦】李肖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他看见小时候带着父亲警帽的模样,前一秒他的父亲还在和蔼地冲着他笑。后一秒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长大了,想抬头跟父亲说,“爸爸我被警校录取了”的时候,再一转头就看见因公牺牲的父亲倒在血泊里。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来盖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说,“不难过,有我陪你。”李肖然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却无法吐出他的名字,他听见那个声音气急而又无奈,“你要再这样,以后我去替你挨枪子儿。”“不……”李肖然拖着他沙哑的声音终于发出了声音。眼睛上的手掌撤了开来,李肖然猛然回头,却和那手掌的主人失之交臂。看着逆光跑远的背影,李肖然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血泊中的父亲替换成了那个男人。李肖然几乎是用爬的爬到了血泊的旁边,男人的脸上都是鲜血看不清五官,李肖然抖着手指拼命地去擦拭他脸上的血,越擦越辩认不出他的五官。是谁呢?可是为什么眼底的泪水止不住地外涌。他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似乎从父亲离世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你醒醒,你醒过来我就……”李肖然没有说下去,思维搅杂在一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后面的话就接不下去了。其实,他要是能醒过来,让他干什么都好呀,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周——”李肖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喉咙,场景一转移,眼前出现了他之前诱捕的嫌犯。他说,“你也有在乎的人,我就让你连他的尸体都找到。”“不——”随着犯人用枪比着他自己的肚子上的那一圈炸药,一声枪响,炸药就在李肖然面前爆炸了。热浪混着砂石碎片扑面而来,可李肖然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尸体被卷进了爆炸中,灰飞烟灭了。“周—铖——”李肖然终于睁开了双眼,引入眼帘地则是周铖熬得满是红血丝的双眼,还有那一下巴的青茬。周铖松了一口气,老医生也终于放了心,“你昨晚……”李肖然突然翻身,搂住了原本坐在病床边打算起身去接热水的周铖。周铖顿时愣住了,强忍着内心的悸动,低头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了?不舒服?”“我……梦见我的父亲了……”其实还梦见了你。周铖知道他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当年在李肖然二十岁的时候出任务时中枪牺牲的。“不难过,我陪着你。”听着和梦境中同出一辙的话语,李肖然再也忍不住了。“你别走。”周铖知道越是外表无坚不摧的人,其实在脆弱的时候反而格外的孩子气。也让他格外的心疼。李肖然嘴里的那句——“以后不要离开我”在舌尖上绕了两圈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周铖任由他抱了自己十多分钟。李肖然终于厘清了梦境与现实的区别,平缓了情绪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手。“我没事。”周铖体贴地没有去追究他泛红的眼眶,只是重新给他掖好了被角,提起暖水壶打算去水房打水。李肖然盯着他和自己梦中重合的背影,不断地告诫自己,那是梦,那是梦。“别看了,人家都走了,你都快成望夫石了。”老医生凉凉地说。李肖然瞬间闹了个大脸红。老医生当机立断给他绑了个血压计,看着正常的心跳和血压值,又瞧了瞧他脸上还未褪去的红,下了诊断,“害羞了。”“沈叔!”李肖然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不爷们了,只能祈求一向嘴毒的沈叔放过自己一马了。“你真的跟他不是一对?”沈自远眯着眼睛打量他。“当然不是,我们是哥们。”李肖然哭笑不得道,“而且,我们都不是gay啊。”沈自远对此不置可否,点点头,“那你当我没问过。”话锋又是一转,“不过那小子可对你够上心的。”李肖然知道周铖对自己很好,可是却不明白沈叔何出此言。“你以为现在几点?”李肖然看着外头微薄的日照,猜测道:“五点?”“是下午五点!”沈自远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昨晚半夜开始发烧,那小子估计没睡,发现你发烧后几乎闹腾得整层楼的医生都知道了。”李肖然摸了摸自己扔有水分的嘴唇,内心顿时变得酸酸软软起来。“别摸了,他隔半个小时给你喂喂水,喝不下去就用棉花擦。”沈自远瞪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