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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感知到自己的金丹时还要旺盛?他知道他丢失了一些记忆,而旁边那个龙族,也是他上一世未曾见过的。至于这个方淮,是夺了他的金丹来耀武扬威吗?“这……”方淮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露出自嘲的苦笑,起身下榻,“真是太可笑了。”他背对着这人,手握上了腰间剑柄,与其说是警惕着余潇,不如说是为某种情绪的流露作掩饰,走出门去了。龙君站在桌边一弹指,一碗药浮空着来到余潇面前:“喝了。”余潇盯着方淮出门去的背影,看了眼面前的药碗,接过,看着药汤里倒映的自己的脸,道:“他夺了我的金丹?”龙君道:“我怎么知道。”方淮独自坐在大堂里,妓馆的老鸨战战兢兢地把酒给他端来。他脚下,跑来调戏美人却被撂倒的人躺了一片。“客,客官。”方淮头也不抬,接过酒坛,把封泥一拍,正要再满上,龙君的身影出现在大堂里。“上路了。”方淮端起酒碗,抬头道:“去哪?”龙君皱眉看着他道:“东南倾。”方淮缓缓起身道:“走吧。”他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余潇,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方淮先移开视线。走到街上,龙君道:“你们在此等着。”刚要走,又想起一事,对方淮道:“他问我,你是不是夺走了他的金丹。”随即身形消失。剩方淮和余潇并肩站着。方淮吐了一口气,感到脸颊有些烫,他酒力不好,凡酒本是醉不倒修真者的,但他却任由自己醺醺然了。他转头看向余潇,忽然笑道:“你觉得是我夺了你的金丹?”余潇看着他,皱起了眉。方淮忽然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墙上,逼近他道:“我告诉你,是你自己把金丹给我的。”他的脸跟余潇的脸挨得极近,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就洒在余潇脸上,脸上似笑非笑,眼底又有冷意,可一双瑞凤眼波光流转,眼角飞起一点殷红,一张面庞有如白玉生晕,令人想到的唯有“风流”二字。余潇不言不语,方淮知道他在戒备。于是放开他,站远了些。二人等了一会儿,忽然上空传来踢踏之声,方淮抬头一看,却是他的那辆马车,此时无人挥鞭,竟然四蹄如飞,从天而降。马车在凡人的仰望和惊叹叫喊声中落在大街上,车帘被人掀开,正是龙君,道:“上来。”于是三人同行,马车再次腾空,向东方的海外瀛洲而去。方淮当初从人界走到瀛洲,花了两个月有余,在瀛洲千岛中找到东南倾,又花了近半个月。但这回坐在车中,只见车帘翻飞,看见一点晴朗的天空,不出半日,马车就落了下来。方淮走下马车,只见身处一片绒绒草地上,远处云雾缥缈,青山环绕,近处树林的树梢,尾羽长长的鸟儿正跳来跳去,林中不时有灵猴的身影,正是他当年来到东南倾岛心的情景。方淮还在凝望远处的风景,龙君吩咐道:“你带他去瀑布下面泡着,三个时辰。”随后身形便消散不见了。当初雁姑让灵猴带他去的地方,方淮还记得在何处,走了两步,身后人却没有跟上。他回过头,看向余潇,扯了扯嘴角道:“你既然杀不死我,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余潇仍旧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在盘算着如何杀我么?方淮心想,看着余潇,横眉冷道:“你不动,我只好打晕你了。”说着向余潇走去。余潇这时动了,方淮便停住脚转身,带他去了瀑布下面。余潇躺在较浅的池水中,很快陷入了昏睡。方淮便在岸边打坐,正闭着眼,忽然察觉有什么蹭了蹭他的肩膀。方淮睁眼,一眼认出是当年那只猿猴,手里托着两个大桃子。“你还记得我?”猿猴朝方淮叫了两声,将两个大桃子送到他面前。方淮看着它两个温和的黑眼珠,心里倒好似被安慰了,微笑道:“多谢。”接过桃子,不由伸手摸了摸猿猴的毛发,“你都还记得我呢。”“有人却忘了。”余潇在水中泡满三个时辰,已是夜晚了,方淮睁眼时,只见星辰漫天。余潇仍然在昏睡中,方淮便重新将他背起来。也不用龙君安排,自行去了当初修炼的石室中,找来一张毯子,让余潇躺在上面,自己左看右看,索性也就躺在旁边。月光透过石室的那些孔洞照进来,一如当年。他看着看着,渐渐闭上眼,也睡了。方淮沉浸在睡梦中,正看着些杂乱却熟悉的画面,却忽然心里一动,睁眼醒过来。却见有人正坐在毯子上,盯着他看。稀疏的月光下,方淮对上余潇的目光的一刹那,还以为他想起来了。但马上两人就动起手来。拆了数十招,余潇又把方淮压在身下,只不过胸膛起伏,喘气得厉害,显然这具还在痊愈中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方淮不过是让着他,任他呼吸急促地把自己压着,又伸过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像陷入困境的野兽,仍然执着地咬着猎物的喉管,哪怕猎物早已不是猎物了。方淮看着他道:“要是我在你身边让你害怕了,你就起开,让我走。”原以为余潇会起身了,毕竟这么闹腾,连他一根头发都薅不下来,得不偿失,余潇还不至于这样认不清状况。可余潇仍旧压在他身上不动。方淮蹙眉抬起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抬起头,两人恰好脸对着脸,此时石洞外云开月明,清光照在余潇棱角分明的脸上。那一刻,方淮心里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他是什么时候动的心?不知道。或许很早很早,早在发现背叛和欺骗之前。抛开后来的恩怨,再回到最初,他一心一意地,只想保护那个沉默寡言、又时时留意着他的少年。方淮伸手抚摸余潇的脸,而后手按在他脑后,吻了上去。余潇身体一震,不知为何却没有抗拒,方淮吻着他的嘴唇,轻轻探入对方的齿关,极尽温柔之能事。初时余潇的唇舌还是僵硬的,而后不知是开了哪个关窍,掐在方淮脖颈上的双手变成一只手扳着他的脸,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抚着他修长的脖颈,吻得凶猛又狂暴,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复仇。唇舌交缠之激烈,津液都从方淮的嘴角溢出来,待到两人都粗喘着分开时,更是拉出清亮的银丝。两人对视着,方淮抬头轻轻吻过余潇的眼睑,面颊,鼻梁,在余潇忍不住按着他要继续时,方淮抓住他的手道:“睡吧。”他施了昏睡术,余潇瞪了他一眼,方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