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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内心恶念,不能悟道,求生无路,求死无门,深受八苦之妄。佛家说一切是空,既然如此,那人活着又有何意义,求您指点。”了尘大师慈眉善目,盘膝于佛前打禅,好半晌,才沉沉叹息:“韩施主,不净观是对于悟道前之人,而空则是对悟道之人而言。假如你依然在幻觉中,不能摆脱它,那么你就要懂得因果报应,悟道之人则明白着一切如同梦幻一样。佛说一旦到了彼岸,就要抛弃筏,同样,一旦悟道,不净观也要抛弃,你也明白一切因果都是幻觉,但是,在悟道前,你必须知道你依然要受到因果报应的支配的,痛苦虽然是虚幻的,但是你依然会承受痛苦的。”“既然一切是空的,那么彼岸也是空的。佛也是空的,既然都是空的,没有实的,那么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还真。”韩非道。“佛是站在比我们更高的境界,才看到了一切都是空,所以才来普度我们这些还没超脱轮回的人。我们活着只是为了再轮回超脱出去,或者无止境的轮回,承受无尽的情感。”“韩非无法普度自己,也无法等到佛来超脱。死亡不代表结束,轮回不代表救赎。”韩非朝佛像拜了三拜,“我积怨太深,只有泄恨才能超脱。为此,我不惜坠入耳鼻地狱。”八月浓夏,天有异像,大雪铺了满城。小城百姓人心惶惶,纷纷前往普济寺祈佛庇佑。韩非侧卧在竹椅上,中长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另一边脸肤色雪白,奇异风貌。眼角的红印像上好的胭脂,红的让人心惊。他捧着,一遍一遍诵读。莲花的生意一如从前兴隆,可是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门了。有生意光顾时,都是张嫂将订单送过来,然后在家工作。自从两个月前,从普济寺中回来,他就开始抄写佛经,诵读,以求内心宁和。可是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韩非放下佛经,撩开红绒毯子,盯着自己的双腿看。许久,他复将毯子放下,盖好。细尖的手指在竹椅的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他的眉头越蹙越紧。这个时候,门被轻轻推开,有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静静的环住韩非。韩非的心跳了一跳。“你在看什么?”那人在他耳边轻轻的问,温暖的唇差不多已经碰到他的脸了。韩非压抑着怒火:“你放开我。”那人便放开了他。韩非回头,冬阳站在身后对他浅浅的微笑。白色的呢绒大衣,漆黑的发丝上沾了点儿雪花。他说:“我去莲花找你,张嫂说你又没来店里。韩非,你最近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他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边,想用自身的温度来暖一暖那双冰凉的手。可是韩非却将手缩了回去,并不看他,冷冰冰的说:“你走吧,我想静一静。”冬阳置若罔闻,拿起椅边的佛经翻了翻,笑道:“这本书上次我来时你就在读,现在还在读?”“李冬阳,离开我的家。”冬阳将毯子替他裹好:“奇怪,八月竟然会下雪。气温低,你身子寒,记得多穿点。”“……”李冬阳又环顾四周,屋子里没有安装暖气,壁炉里也没有生火。他说:“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安装暖气呢?明天我买空调送过来吧——”韩非打断了他的话,无法克制心中的焦躁:“李冬阳,你有病是不是?给我滚出去!”“韩非。”“滚!是不是就因为我无法被你的异能入侵,你才这样缠着我?你想看什么?切开我的头颅,我让你们看的清清楚楚。”“韩非,并不是这样。”“是怎样都与我没关系,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我面前。”韩非倏的站起身来,胳膊却被冬阳扯住。他一怔,猛地将冬阳推开,失控的吼道:“别碰我,怪物!”冬阳因为没有提防,整个身体朝后倒去,手正好摁在了地板上的缝衣针上,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他低下头,捂着手,不再说话。韩非也怔住了。屋子里一时间安静的令人窒息。雪花干燥的打在窗上,轻不可闻的声响。韩非愣了几秒,迅速拉开门逃离了屋子。他赤着脚在雪地里奔跑着,不知跑了多久,才在一个无人的角落蹲下,将脸埋进膝盖间,无声的抽噎。这里一切都变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冰天雪地,没有人回答他。***冬阳进医院包扎好之后,去病房里探望生病的祖父。自春节后,祖父就患了脑癌住进医院,已经是末期了,生命垂危。他捂着受伤的手,坐在祖父的病床前,默默的发呆。周围都是冰冷的仪器,祖父睡在病床上,苍老的脸孔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冬阳低着头,感到压抑。睡在床上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孙子坐在床头发呆,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你来了,阳阳。”“嗯……”冬阳连忙调整脸色,笑着抬起头来。“怎么不叫醒我呢?”老人慈爱的看着他。“唔……因为看您睡得很熟,所以……”老人笑道:“最近换了新药,爷爷的状况已经改善不了呢,而且,刚刚我还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嗯?”冬阳担心老人说话吃力,于是往他床边靠近了些。“我梦见和你两个人在走廊里下着象棋,那时你还小,才上小学三年级。”老人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你用那小小的手指拨弄着棋子的样子,真是可爱……”老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当时的你,应该正值想去跟隔壁班玩耍的年龄,可是你却经常陪我下象棋,而且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那个时候真快乐啊……”冬阳笑笑:“您想再玩一次吗?我现在去借象棋过来吧。”“不了,现在我已经赢不过你了。”老人呵呵笑着,“而且,我最近的视力已经不行咯。”老人忽然看着他,舒心的笑了:“你变成了一个出色的男人了,阳阳。”“嗳?”冬阳一怔,不理解老人怎么会突然称赞自己。“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因为爱上男人被我赶出了家门。一直到他死前,我们都没有和好。说实话,你的出生让我感到非常高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