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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百年前,蓬山迎来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少年。当时的雁国麒麟在见到少年的第一眼就下跪宣誓,却被拒绝。天帝亲自下命给蓬山的主人王夫人令其全力留下那个少年,因此虽然不曾接受麒麟的契约,少年仍然住在了蓬山的一个院子中,由女仙玉叶负责具体事项。这是噩梦的开端。千落,喜着玄衣,性疏冷,体虚弱,未入仙籍,容貌百年不变,长生不老,人称‘天命雁王’。其在世期间,四代雁国麒麟均选其为王,被拒绝后终生未曾找到另外带有王气之人,于寿命终结前夕自刎于舍身木下。负责看照雁国麒麟的女仙因不满而对其进行刺杀并且成功,后自刎谢罪于其床前。新诞生的延麟于其死后在其房内悲怮痛哭,终身未找到王。后来的雁国麒麟都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无法找到王,曾有延麒会说话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王已死。”几代之后,舍身木上再无属于雁国的麒麟诞生。雁国的人民认为,这大概是因为天命雁王被刺身亡,因此雁国的王位被诅咒了。暗自策划了刺杀行动的雁国冢宰初晓平静地自杀谢罪,百年未曾结出雁国麒麟卵果的舍身木终于眷顾了一回雁国,可是雁国的卵果却又被蚀卷入了蓬莱导致雁国有了麒麟却处于失踪状态。六太被女怪带回蓬山的时候,雁州国举国欢庆,对六太给予了极大的期望。尚隆有些无奈地支着下巴合上手中的资料。难怪六太带他回来的时候女仙们那么激动,终于有一个不是认那位‘天命雁王’为主的麒麟出现,还找到了王,能不激动吗。真想知道那个所谓的天命雁王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六太?”尚隆发现六太今天的表现很奇怪,“发生什么了?”金发少年模样的麒麟似乎有些心事一般,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漫不经心地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没动静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示意正要开口的帷湍先不要说话,尚隆对着六太问:“六太,你在想些什么?”“……尚隆。”六太突然抬头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主公,“你是一个很好的王,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选择了你。”“怎么突然说这些rou麻的话。”尚隆虽然表情仍然有些玩世不恭,但眼神也认真了起来,“说吧,到底怎么了。”六太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今天去集市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什么人?”尚隆很好奇到底是谁能让六太的表情变成这样。“……我不认识他,但是……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六太纠结得甚至忘记了帷湍还在旁边,就直接把这种话给说出了口,“王气。”尚隆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呢:“我一直都觉得王气这种东西,并不一定非要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你能从别人身上感觉得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六太摇头:“不是那么简单……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只那一眼我就差点……若非那个人一下子就不见了,我恐怕都会冲上去……对他跪下。”“这不可能!各国的台甫只会对自己的王跪下,怎么会……”帷湍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不应该在台甫与王对话的时候插嘴。尚隆想起了一件事:“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白色,还有一些金制的首饰。”尚隆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失笑。就算那个传说中‘喜着玄衣’的天命雁王复活并改‘喜着白衣’了又怎样呢?雁国有他在,必不会像之前那样陷入动乱。帷湍很快就和尚隆想到了同一个地方,脸色微微变得苍白:“该不会是……那位……”“……他已经死了。”安抚了六太一番,这个话题就告一段落。结果晚上就接到了来自蓬山的邀请,让他们明天去一趟蓬山。第二天,尚隆和六太就应邀前往蓬山。迎接他们的玉叶神色复杂,甚至还带了些惊魂未定的彷徨:“你们来了。”“玉叶大人……为何突然叫我们前来?”尚隆觉得似乎事态从昨天起就有些不对劲了。“有人想要见你们。”玉叶回答,“……天帝下令让我听从他的命令,所以我……延麒。”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六太立刻挺直了腰板:“是。”“请您务必要守住本心,不要被……”玉叶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总之,顺着这条路上去的那个凉亭就是了,延麒认识路,我就不跟去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六太怀着忐忑的心情,带领陷入思考的尚隆踏上了走向凉亭的道路。已经能够远远地看到凉亭了,再走近一些,六太甚至都看见凉亭里坐着的白衣人——六太的膝盖突然有些无力,脚步也停了下来,他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仿佛在与什么作斗争。尚隆默默地注视着六太,眼神温和而坚定,大概猜到了一些的他选择了相信六太的意志。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大概只过了短短几分钟,六太松了口气,抬手擦了下顺着脸颊淌下的汗水,扭头对着尚隆苦笑:“虽然没问题了……但是我走不动了。”尚隆失笑,直接上前抱起了六太,大步地向前走去。若是放在平时一定会因尚隆的动作而不满地大呼小叫的六太,在此时也识趣地没有吱声。凉亭里的白衣人大概是察觉到道路上动静,因此在尚隆他们离凉亭还差几步的时候,就侧身转头看了过来。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是少年模样的人。一个主金色调的额饰由细链吊着压在刘海上,墨色的长发柔软而纤细;恍若夜空般虚渺凝郁的黑色眼眸看起来苍美而冷锐;他俊美的容颜就如同传说中不容人亵渎的神祇般绝美;虽然戴着镶嵌宝石的耳坠却非但没有显得女气,反而平添几分华美与高贵。他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袍,身上戴着各种典雅的金饰品,比如臂环手环,腰上也佩戴了奢华的金制束腰——这原本看起来极其暴发户的打扮,却因为饰品的过于精美,以及对方自身的雍容气场而变成了仿佛普通的陪衬一般。明明一身无垢纯净的白衣,他却硬是穿出了一种诡谲冷郁的氛围来。那个人看起来精致易碎,给人的感觉却恍若一把缓缓逼近的利刃般危险,锋芒毕露的冷意森然而凌厉,气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