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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白洋意识到有人正逼着他寻找真相,而孟子凡则在为了什么阻拦。看着伏在地上安静得出奇的人,他心中一阵发慌,连忙扶着人靠在自己怀里,“孟子凡?”对方像是沉睡了一般,一动不动。白洋可以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和他争抢怀里的人。他看不到,只能徒劳的挣扎。孟子凡猛地睁开眼虚弱地看着虚无,“你知道我不会让他想起来的,这点疼痛对我根本毫无意义…”空中一无所有,他又在和谁说话?与白洋抗衡的力量小了。冰冷的笑声机械又无趣,“白洋,不像他死就在天亮前想起自己究竟是谁,只有那样你才能走出去。”“你觉得这个傻子能靠自己走出去?我能揽他一会就能一直拦下去。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冷风冲到支撑着站起来的人奔向窗外,孟子凡坐在地上苦笑着擦了擦嘴角。白洋听着他们无厘头的话用力握着装进兜里的玻璃珠。他看着孟子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窗边暖气片和木板床的夹缝间蹲下,双臂环膝眯缝着眼如同回归母体的婴儿。这样萎靡不振的样子给白洋一种似曾相识的冲击,他抓着玻璃珠猛地摔向地面。霎时记忆流泻。亡灵在世间游荡,他们的记忆是零散破碎的,需要审判者指引着重新拼凑好才能走上黄泉。白洋抱着白猫对孟子凡说,“失散多年的兄弟啊,要不要放我一马让我多待两天?”看着这张与自己酷似的脸,孟子凡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不走?”明月无暇,星辰为伴,群山为依。白洋故作天真地冲他笑笑,俏皮中多了些年轻人的无赖,“我还没有走过万水千山,也没征服宇宙称霸天下,更没抱的美人归,怎么能这个时候就往黄泉一遭,了却今生呢?”“那你怎么才走?”白洋听后故作神秘地勾了勾手指,在对方迟疑着探过身来时亲了下他的嘴脸,然后坏笑着躲开,“我死也要先抱得美人归,然后纵囧欲囧过囧度而死,你能做到吗?”“庸俗。”孟子凡红着脸,语气依旧风轻云淡,却在自欺欺人。所以白洋留下来,哪怕魂飞魄散。人从来就只有一生,前生匆匆来过我们早已全部失去,来世尚未来到,一切不过空想,有何意义?他不是个会给自己留下余地的人。此时记忆涌入,白洋干笑几声,拎着孟子凡衣领把他甩到背上,走进左面的房间。粉红色的壁纸被人切成数条乱纷纷地垂在地上,掉了一只眼睛的白兔子变成了灰兔子。这个房间只有数不清的玩具和价值连城的地毯。不难看出这是个女孩的房间。孟子凡被他一路顶着腹部,难受地挣扎。白洋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不讲理地说出决定。“老子要想起自己怎么死的然后出去和你家神打架,你多多配合让你老婆我赢了,那你以后也就自由了。”如果他恢复记忆那无论打不打得过那个人他都必须离开人界了。他觉得孟子凡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至少不是那种不能失去的喜欢,所以他总有一天要放手。“你打不过他,放我下来!”那个人是无形,没有实体。孟子凡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白洋又怎么可能打得过?白洋让他坐在窗台上,后背顶着窗框。他捏着孟子凡的下巴,直接亲了上去。不留余地,不需回应,一扫失忆后的软弱无能,他露出征服同囧性的野性。“我没你们古代人那么将礼貌。孟子凡老子当病猫当得都快出家当和尚了,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别来他的衣领在锁骨上留下咬痕,“孟子凡,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沉默,只会换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继续。孟子凡认命地闭上眼。作者有话要说:孟子凡和白洋这算h了吧…我想写细节了第26章轨迹(九)“ok,这条过了。九爷你看咋们后面还用台词吗?”奇胖欢天喜地地跑过来,头上还顶了本牛津词典。沈玖言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你觉得不用?”“不,我这不觉得你演得挺好的吗?想不拍吻戏就搞借位,想不拍什么直接pass,导演编辑都可以出去喝下午茶了。”奇胖这种不怕死的冲动沈玖言从未见过,也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和他说话。他没有打断奇胖听他继续说,“感觉全剧就剩下你一个人演独角戏了。连个新人你都要压戏吗?”沈玖言用力眨了眨眼睛,长时间带隐形眼睛有点胀痛。“导演你想让我怎么演?”低头用手机照了下眼睛,果然红了。他准备去和米老鼠那要瓶眼药水。“别压戏。九爷你这种盛气凌人的感觉简直找抽。”奇胖十分严肃地要求完还郑重其事的道了个歉。沈玖言哭笑不得地滴着眼药水问米老鼠,“我很盛气凌人吗?”他转念一想,或许自己真挺臭屁的,就又问,“我压戏压得厉害吗?”米老鼠扯了张纸巾给他,“他是新人你不压戏他也不可能和你旗鼓相当,何况还会紧张什么的。”沈玖言闭着眼认真思索。拍戏一周的时间无论是陈斯祈的频频状况还是这么异类的导演都是他从未遇见过的。以前恩师就根本不会让他接这种戏,更说不上有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了。“我觉得他就算经历过很多事也依旧是个孩子。”米老鼠突然说,“他就像一颗长得扭曲却没有成熟的果子,又酸又涩,你还舍不得扔掉他。至于为什么舍不得扔掉我作为一个外人没资格说。”“不,你说说看。”沈玖言接腔。米老鼠看着在一边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我知道你不避讳这东西,但它毕竟有违常理。所以你肯定特别犹豫,你怕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每次教主想靠近你都会躲,还催眠自己不喜欢不在意没那么想。说真的你挺不男人的。”“你觉得我喜欢他?”“他很喜欢你,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的喜欢。”沈玖言睁开眼慢吞吞地往下一个拍摄场地走,“是吗,真意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总是在别人口中听到惊喜,只是不知道一份惊喜会不会变成惊吓。“你真不说?”两人对视着发愣。孟子凡往旁边躲了躲,死撅着不松口,“不说。”他被白洋弄得狼狈,烂了口子的衣服松垮地套在身上,勉强还能蔽体。白洋把手里撕烂的布扔在地上,站起来向楼下走去。楼梯上传来冰层破裂的清脆声,结了冰的楼梯有点难走,但白洋走得并不慢。脚步声一直穿过空荡的走廊到达门口,嘭得一声,脚踹在门上却如同以卵击石。铁门的重击声一下下毫不停息。白洋吼道,“孟子凡你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这里。”怒吼声在空间回荡着,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