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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坏殆尽的人就算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也只能记住世人对他的伤害,然后在恐惧中度过一辈子。何况他还是个神经脆弱的病人。就不能…多宽恕他一点吗?就不能…多照顾他一点吗?很多事其实一下就能完成,只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才不得不慢下来。可这世人又是怎么了,对别人都这么冷冰冰的。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不会心疼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却又理所当然得享受别人分给自己的爱。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不止有自己一个人类。从未想过,还会被人默默爱着。沈玖言寻找着陈斯祈的身影,空荡荡的院子里人们走得一干二净。“斯祈!”沈玖言根本没听见米老鼠后面说的话,他猛地推开米老鼠。陈斯祈坐过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没有人发现,陈斯祈自己离开了。“陈斯祈!!!”作者有话要说:A4纸上的东西自己脑补吧,细写我估计这章就被封了。斯祈这个疯子的感情比较细腻,但表达能力方面又很差(擦干)所以总是被人忽视。某鸟觉得呢,人是没有特别坚强的,每个人都是强撑笑脸,所以说不上斯祈是不是就更受一点或者更女气一点。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有脆弱的时候,都有哭泣的权利。何必被一些思想诱导了呢?斯祈24岁,玖言28岁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们也还有幼稚撒娇哭闹跌皮的时候,不要总把人想的太成熟太顶天立地了。(●––●)第46章我喜欢你高速公路旁早已有人等候,陈斯祈穿着带血的戏服与车子保持一定距离。驾驶座的门大敞着,安冼在里面等他。“安冼。”陈斯祈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刀子。如果不是被安冼逼得,他根本不会随时带着刀子。沈玖言说得没错,除非他们其中有一方死了,不然这事没完。“我想,如果你不愿意死,我死也是一样的。”他把刀子抵在脖子上。“你就不能放了我吗?”“你站在射程内,我这里有充足的麻醉药物供你享用。”安冼拿出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与其连累别人,不如乖乖回来。”陈斯祈身子慢慢靠近护栏,下面是河,河水已经融化,缓慢流淌着。嘭得一声,护栏上多了个枪眼。他垮坐在上面,笑看着安冼,“其实我这次既不是来杀你,也不是来自杀的。既然米靖叫了记者来,那应该还会有人偷偷跟着我。我只是想让他们看到你开枪,仅此而已。”“shit!”安冼低声骂了一句。陈斯祈恐高,他不知道安冼还会不会开枪,但远处渐渐聚集的车辆也同时拦住了安冼的去路。如果真得抛弃恐惧去面对,好像对方也不是那么难打败。“呵呵…陈斯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天真?我对你好对你仁慈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让我狼狈,你是不是觉得我真得治不了你?”安冼冲着他的方向连开几枪。陈斯祈身子猛地下倾,向下摔去。“啊!”“人还活着就是有点摔晕了…没事。米哥,那我先把他送医院了啊。”米老鼠的小弟是个留着杀马特头的未成年。他把陈斯祈往肩上一扛,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陈斯祈还没从晕眩中恢复过来,他确实是有点意气用事,脑子一热就去找安冼麻烦,不知道沈玖言那边该怎么面对。“哎,你说我这次是不是要完啊?”腹部被顶的难受,左肩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磕了一下抬不起来了。他犯事的时候倒是一点后果也没想,现在才发现能活着真是走运。“这次组里伤了多少人?”“教主我是武官。”“那你不识数?”“就不告诉你啊就不告诉你。”“…………”陈斯祈真怀疑米老鼠找得人的智商问题。杀马特把他往车里一扔,去的还是沈玖言的私人医院。小护士手脚麻利地把他双手朝前一绑,又做了个全身检查。这些人都和米老鼠性格很像,对人永远笑眯眯很友好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恨他的。剧组全员轻伤,这些都是他害得,所以沈玖言怎么对他他都认了。“过来。”何遥让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东西在他太阳xue到眉间过了一下。“啊!”毫无防备地被电流击中。陈斯祈脱力地摔在地上。何遥抓着他衣领把他拎起来,又从另一边过了一遍。陈斯祈痛苦地抽搐,无力的身体无法躲过近在咫尺的电击。“疼吗?”何遥面无表情地拖着他,“玖言让我给你点苦头,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这个。”“对不起…”陈斯祈刚刚坐起来些,身子一软又倒回去。“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何遥放下手里的东西,“你不能为你自己一个人活着,你没有拖累他,米靖做这件事沈玖言本人根本不知道。但米靖做事向来有度,你自己走了或者被安冼带走了最后只会给我们惹麻烦。”“是吗?”陈斯祈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眼中原本的歉意荡然无存。他挑衅地看着何遥,“原来他不知道啊…说不定你现在电击我他也不知道呢。”何遥一把扼住陈斯祈的脖子,“跟着安冼的就没几个正常人,你最好老实点。”“放手…”陈斯祈手脚无力,他的手徒然用力。“够了何遥,九爷在等他。”米老鼠手里还提着外卖,他让人架着陈斯祈推开休息室。沈玖言背对着门侧躺着。架着陈斯祈的人放手离开,他嗵得跪在地上。这个姿势他曾经每天都是做很多遍,他早已习惯了仰视别人的高度。这是安冼重塑过的陈斯祈,任何人都不喜欢的陈斯祈。沈玖言醒得很慢,坐起来又用了一个世纪。陈斯祈看得出他很生气,但他不认为自己一句道歉可以化解对方的生气,所以他沉默地低着头。沈玖言走到他面前蹲下,“你…没有换衣服吗?这么湿?”“认错的人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吧。”陈斯祈自嘲地笑笑。沈玖言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别笑了,比哭都难看…你怎么了?米靖你们对他用电击了?!”陈斯祈沉默地靠在沈玖言怀里,听着对方的心跳,有时安冼会说他像只小母狗,他是那么害怕别人说他C说他伪娘说他不爷们,他特别想被人护着可外表的伪装早已根深蒂固。他其实一直都在害怕啊…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点困,小腿好像被子弹擦伤了,麻醉药效开始发作,身上像是被积雪压住,又冷又沉。“斯祈?”阴湿的衣服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