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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就像他奢望自己能成为对方可以倾诉的对象一样。陈斯祈总是把他双手捧着,护得很好。“你想给安冼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沈玖言自然不能明着说不给,他转移话题问。“九爷,到了。”一路没怎么说话的人终于开口证明自己还活着。陈斯祈推开车门出去,显然也无视了他的问题。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安冼的结局,但那一定不是死。他不敢让安冼死,如果他能放过自己陈斯祈已经谢天谢地了。“艹…”陈斯祈一进屋喃喃了一声就呆住了。桌上充当摆设的多rou大多已经阵亡,干瘪发朽得瘫在花土上,如同一个强忍煎熬的病人。“这叫原生态养殖你懂什么?”沈玖言迅速收拾战场,“你愿不愿意去和我见见我师姐?她…嗯,要送你点东西。”“…好。”陈斯祈想自己刚惹人不快,还是去一趟吧。阮夷雪住的小院挺个,大夏天的正常人院里都是枝繁叶茂,她这儿却是寸草不生,连杂草都不长一根,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的毒害。司机把车往路边一停,带他们进去。“小偷来了,小偷来了!”一进门客厅地上站了只大鹦鹉,伸展着翅膀像在拦人。沙发旁边的架子上还站了一排鹦鹉,此起彼伏地叫,愣是来了场多重奏。“小姐,沈先生和陈先生到了。”司机说完,一猫腰躲开鹦鹉的夺命一嘴。沈玖言冷着脸抓住鸟尾巴就是一扔。“师姐,你的心肝宝贝死定了。”“你敢!”阮夷雪插着腰站在楼梯上,一身薄绸裙露肩。司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师姐,注意形象。”沈玖言没想到她会穿成这样下来。平时师姐虽然脑子不太正常但也懂得分寸,今天怎么就忘吃药了?阮夷雪没搭理沈玖言,迈着猫步走到陈斯祈面前,“好久不见了,angel。”她打了个响指,架子上的鹦鹉整齐地落在沙发靠背上,她做了个请的动作。“世界真小。”陈斯祈心中暗自惊讶,脑海中隐约把两个人融合一体。事实上如果不是她今天刻意穿成这样,自己真不会把她和BD俱乐部的KING联系起来。“她是sub。”如果时间允许陈斯祈会解释的更详细,但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走。”沈玖言立刻改变主意。在他理解范围内dom怕sub,他不能送羊进狼口。“啧,一见面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阮夷雪给他们倒了两杯茶,对沈玖言道,“我这最近训练了几只鹦鹉,送你一只回去看好自己的宠物。”沈玖言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阮夷雪隔着桌子抓住他的手腕,渐渐用力,“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毫不知情,这一趟你绝对不会来。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你看angel还没表态呢。”“那只?先说清楚我不会养,死了你别心疼。”陈斯祈低头喝茶,冰冷的双手似是失去了知觉,只能凭感觉用力。他想人家人生充满惊喜,他的人生却是充满惊吓。要是自己再不表现的冷静点,沈玖言一会儿就能把屋顶端了。“angel在俱乐部最受人喜欢的地方就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性格,怎么弄完都不怕过头我要送你的东西在楼上,敢不敢一个人和我去拿?”“阮夷雪你适可而止!”沈玖言脸色很不好看,“你又干了什么?”“空气清新剂里加了类似泻药的东西,你要是乖乖喝了茶就什么事也没有,哎呀,你看,茶喝完了。”阮夷雪拿起茶壶盖给他看里面,“不过你三岁让我喂耗子药不也没吃死吗?这次就更不用紧张了。”“走。”陈斯祈打断阮夷雪的疯言疯语。沈玖言虽然生气却也没做什么,这两人间的姐弟情应该远没有外表那么浅。“放手…”刚上楼阮夷雪就从后面抱住他,“我真没想到你竟然逃出来了。”陈斯祈用手臂顶住阮夷雪不断贴近的身体。阮夷雪低头在他胳膊上亲了亲,“对女人都这么不温柔,你这种货色活该被人上。”“我不是angel。”“为什么?是因为你不会再回去还是因为你扔了你们的契约信物?”阮夷雪的力气惊人,反扭着陈斯祈一条手臂看他的手指,那道伤痕只要人看过就一定不会遗忘,连同主人的疼痛一同扎根人的内心深处。“果然是个死倔头。”阮夷雪放开他,从屋子里拿了一个塑料盒出来,示意他打开。陈斯祈蹲下身把盒子放在地上,开盖时一只毛茸茸灰白毛色的小东西探出脑袋,茫然地看着他。“谢谢。”陈斯祈把盖子盖回去转身往楼下走。东西他不要。“angel。”陈斯祈停了一下,后背被东西顶住,电流的速度比他躲避的速度更快,身子脱离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沈玖言脸色苍白地支撑站立着,“阮夷雪,别逼我和你动手。”“有了恋人忘了姐。哼,玖言,圈里没有正常人,你接受不了就乖乖躲在angel身后。”阮夷雪冷嘲热讽着,“我送得东西,还没有哪个奴隶敢拒收的。”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连更了第59章得过且过(七)阮夷雪是沈玖言恩师阮灵昀的独生女,从小到大无论是才华还是容貌都没什么出众之处,但性格却怪异得出奇。在沈玖言零碎的幼时记忆里除了被恶整外几乎没什么共处的美好记忆。就算这样,阮夷雪依旧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想必在对方心里也是一样,所以她送得东西一定是有意义的。阮夷雪送得是只长尾巴圆耳朵的生物,黑豆眼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但就是这么个玩意可以把人咬得鲜血淋淋。陈斯祈抱着盒子站在街口发愣,米老鼠把车慢吞吞的驶过来。沈玖言打开驾驶座的门拎着米老鼠衣领就是一拳。陈斯祈从后面想拦住他,“九爷你冷静点。”他不知道,如果不是米老鼠在中间提议游说,沈玖言根本不会带他来。沈玖言回头指着车后座,“过去。”他越是生气越是一言不发,捏着米老鼠的脖颈连杀意都起了几分。这样的沈玖言不是为了耍帅,而是真得气到极致。有人喜欢安排他的生活,他不介意安排人的死活。米老鼠没想到他真得会下重手,渐渐因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上终于少了笑意。他说,“你最好冷静点,被人拍到麻烦的是你。”“对,麻烦的是我,那就请你不要猫哭耗子。”沈玖言松了手,探出车门的半个身子又被米老鼠拉住,“我究竟是不是假慈悲用不着自己给自己贴标签…我怎么样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吗?还是说我能害了你。”“那你能保证你做得每件事都万无一失吗?整天装逼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