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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瞬间,他接住了浑身是血的母亲,仔细检查过后才发现郝连和连云柯两人都没有致命伤。他下到楼下才发现这里的人大多都带着伤,却没有一个人是死的,他们把一个人围在中间,没有人敢靠近,里面的人冲不出来。但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不是因为陈斯祈手下留情,而是人多了,他没那个能力。陈斯祈手中的刀已经卷了刃。他摇摇欲坠地站在那儿,浑身是血。“斯祈。”沈玖言没有靠近,如果他走过去他知道陈斯祈一样会杀,因为参与这一切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和沈玖言的母亲,而沈玖言,他怎么会平白向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陈斯祈扔了手里的刀,从地上捡起一把又摇摇晃晃的攻了过来。“不准动手!”沈玖言冲过去徒手接住陈斯祈手里的刀,用力一拽想要把人劈晕,可惜被陈斯祈躲开,陈斯祈绝望地看着他,早已嘶哑的声音吐出轻飘飘的一个字,却砸的沈玖言一阵恍惚。“连你也想让我死吗?”“斯祈…”沈玖言忍痛抓着陈斯祈的手腕,“你受伤了,我带你…嗯…”刀子生生从手掌抽出。陈斯祈一脚将他踢开,冲来人群的一个口,站在自己亲生母亲面前。“好,还敢下来,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你怕疼吗?”没有人知道连云柯为什么要下来,她眼中含着泪,背在身后的手却握着从阮夷雪身上抢过的枪。“你想让瑶瑶这么小就没有母亲吗?”机会就是让人怔愣的瞬间,连云柯举起抢还未开枪身上就是一阵刺痛。陈斯祈打掉她手里的枪,阴沉的笑声让人想起饮血食rou的修罗。“我也没有!”陈斯祈一刀刺进了连云柯肚子,之后□□又是一刀。阮夷雪看着陈斯祈脚边不断滴落的血,有些不忍地别过脸。到底还是比谁都伤的重。“过来帮忙!”郝连还算镇定,招呼着那群人过来。就算秋后算账现在也得先治住这个疯子。“师姐,带他走。”沈玖言推开人群,再没什么表情的脸又回到了最初,只是这次再不是因为年少轻狂。世上最无奈的不是背叛,而是为了保护,伤害同样无辜的人。每个人为了保护爱的人都做过错事,是他太没用。阮夷雪把外面侯着的人叫进来,几个人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服的陈斯祈,要不是陈斯祈实在精疲力尽,这几个人怕是人人都要见血了。郝连急着他们把人弄走,嚷嚷道,“用电击!”立刻有人把电击棒递过来。“你敢。”沈玖言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陈斯祈身上,眉头越皱越紧,“祸端是你们惹起来的,怎么安顿处理你们自己决定,如果再把陈斯祈牵扯进来我一定会杀了你们。”郝连不敢置信地捂着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种话。沈玖言抱起也可以称得上奄奄一息的人的时候,“连空桑已经死了,你要还有一点良心就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听见了连云柯的哀嚎,突然就没了说下去的理由,千言万语只为说给爱的人,连云柯既然不稀罕就永远不要知道了。陈斯祈说得一点没错,就算连云柯没死他也没有母亲。永远都不会有母亲了。沈玖言终于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不知为何有些落寞,讽刺道,“你和米靖一样。”情致深,成了傻子,最后得不偿失。“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三十年养育之恩不过就是放养了一只羊,不敢说放养好坏,只求以后别再这么糊涂,给人一颗糖再把人打个半死了。“玖言…”郝连捂着嘴滑坐下来,泣不成声。待到想起陈斯祈那时怔愣的样子,眼中竟是不过如此的死寂,终于悲从中来。人在世上一翻折腾,到头来不过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悲,从今往后,再无反悔的机会。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想要的,安冼终于死了,虽然对斯祈不是件开心的事。其实安冼开始就不是大BOSS,调,教这种东西就算处理得当大部分人也不接受,而他后期脑子又有点不正常,所以就让人觉得他是个变态…(?д?;)但如果我有空写他们开始的话安冼,温清的小日子是很温馨的,有点古人举案投眉的感觉。顺带就是关于郝连和连云柯是好人坏人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可讨论的,连云柯等于未婚先孕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正视这样出生的孩子。我这章也写了一下斯祈1vN的战斗力,这么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几个九爷都不够杀的,郝连当人不可能心大的接受。所以我把郝连和米靖归成了一类人,真得关心九爷却有点太过,给一个本不至于病入膏肓的病人下狠药,这病人要是再不死不就见鬼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某鸟没有责怪这两个母亲的意思,包括连云柯,她如果真得特别狠心的话斯祈也活不到现在。可惜人心难测。嗯…再谈谈陆潇…陆潇嘛…现在还没死,但以后会的。无论现在觉得这个人是好是坏的都不必早下结论。最后…大过年的没甜尽虐不好意思啊…这次斯祈神志不清也不可能甜了,但我保证绝对不让斯祈把九爷砍死了。。。。゛(ノ><)ノ第93章弥补(一)安冼过世的消息是在凌晨发出的,陈斯祈打了麻醉却依旧清醒着,几乎缠成木乃伊的身子不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四肢都绑着链子。“累了就起来喝口粥吧。”阮夷雪小心地说。陈斯祈折腾了整整一路,难得险些再出场意外,她现在仍然觉得给陈斯祈一把刀他就会杀了自己。陈斯祈没有理她,眼睛直勾勾地顶着窗外。沈玖言和何遥从外面进来,问,“还不吃东西?”阮夷雪摇摇头,把粥碗递给沈玖言。沈玖言拿着粥碗小心叫他,对方没有回应,他小心含了一口在嘴里,抱起陈斯祈给他灌下去。陈斯祈在他放开的瞬间把手腕上的链子绕上他的脖子,力度不大却难以挣脱“你为什么还不去死?”“……”没有人回应,都是不忍地别过脸。“对不起…我没想到mama会怕你。”“怕我?哈哈…原来是怕我…怕我我就得死,怕我我就不能活着…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就是为了杀了我,你们了真会演啊…”“我没有…”沈玖言从锁链里挣脱,粥碗被陈斯祈直接摔在他身上。“滚!都给我滚!主人…?”陈斯祈突然从床上滚下来往窗口跑,锁链限制了他的自由。阮夷雪的手机响了,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