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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伤口延伸至下身。卓永下体同样被严重损毁,甘乐意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和别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他低声问道,“折磨成这样,非常人可忍受。”“之前我们查过一遍了,没有。”李亦瑾哑声说,“卓永虽然年轻,但性情不错,少意盟中朋友不少,也没有钱银之类的纠纷,从未听过他与人结过什么仇。”司马凤接口道:“之前听你说他在春烟楼有相好的女子?是否因为与别的客人争抢,闹出了什么风波?”“这也没听过。”李亦瑾回答,“我们去春烟楼问过几次了。他出手算大方,待人也有礼。”司马凤还要说什么,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的甘乐意抬起头来问:“除了春烟楼,卓永是否还有别的……寻乐的去处?”“什么意思?”甘乐意欲言又止,期期艾艾。“卓永……是否有龙阳之癖?”这一日凌晨时分,鹰贝舍的鹰棚里,有一只鹰从十方城飞了回来。它腿上信筒里的信件立刻被取下,弟子先交到慕容海那里,再由慕容海交到迟夜白手中。但慕容海去找迟夜白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自己房中,也不在鹰贝舍的任何一个地方。慕容海想到与他见的最后一面,心知不妙,立刻去找迟星剑。当得知地库门一直无法打开、迟夜白已经在地库中呆了一天一夜,迟星剑夫妇吃惊得脸色大变。为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地库的门由内反锁之后仍旧可以从外部打开,但只有迟星剑持有开启的钥匙,且一旦打开,地库大门的所有机关将全部失效,需要重新铸造。在铸造完成之前,地库大门只是一面普通的沉重大门,没有任何防卫的功能。夫妇二人生怕迟夜白出事,无暇顾及这个后果,迅速找出钥匙奔向地库。通往地下的二十多级台阶还未走完,地库的门便轻响着,缓慢打开了。英索跳下台阶,扑过去抱着迟夜白:“你疯了么!”迟夜白浑身都是汗,脸色惨白,但精神尚可。他低声对英索说了句对不住,随即抬头看着迟星剑。迟星剑心中长叹,知道他已经进入密室,且已经看完了密室中存放的所有内容。“先回去吧。”迟星剑转头道,“慕容,你手头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来处理,”慕容海应了,上前去关闭了地库。英索牵着迟夜白的手,发现他虽然神情基本如常,手掌却不由自主地轻颤。地库那个被严密关闭起来的密室中放了什么,实际上连英索也不完全清楚。神鹰营的资料一早就存在地库里了,那时候她还未嫁给迟星剑,迟夜白也还未出生。她和迟星剑共同行动,四处搜集神鹰营的相关情报,但随后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迟星剑再不允许她翻阅资料,且将所有书册尽数封藏。英索只晓得那是很不好的东西,好几年间,迟星剑夜不成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常常在梦中惊醒。几年后,早慧的迟夜白开始在地库中鹰贝舍存放的资料。当时密室尚未有这么严密的暗锁,迟夜白怀着好奇心,尝试着去打开密室,最后终于开启了存放神鹰营资料的小房间。英索每每想到当时的情况,仍旧忍不住心有余悸。她紧紧攥着迟夜白的手腕,将他带回了自己房间,命他立刻休息,不得起来。迟夜白解了衣服,脸上露出一丝笑:“娘,你回去吧。我一下看了太多东西,还要稍稍在心里整理。要不你给我弄一些安神的汤水过来。”“不行,我要看着你睡着。”英索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床上,“你是想骗我走,然后自己继续做事,对不对?”迟夜白只好仍由她帮自己抖擞被子,拆了头发。英索拿起他那根绿松石骨簪的时候,突地一愣。迟夜白此刻脑中确实混沌不清,等看到他娘亲一脸惊愕地拧开骨簪,才意识到不好:“娘!”翠色石头咔地裂开,里面空空如也。“……药呢!”英索又惊又怒,“那颗药呢!”迟夜白不敢说实话,只好模模糊糊回答:“拿去救人了。”英索气急,半天才颓然坐在床边,重重把骨簪塞回迟夜白手中。“是给司马那孩子了么?”迟夜白不出声,算是默认了。“儿子啊……”英索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你蠢死了!”“当时事态十分严重,我若是不拿出这药,他会死的。”“那颗药有多珍贵,你不会不知道。”英索打了他手背一掌,“你给他了,你以后出事的时候怎么办!他能给你一模一样的药丸子吗?他拿什么救你?他那时候在哪里?他能救你吗?”“我没想那么多。”迟夜白疲倦地低声道,“别计较这些了。”英索连叹几口气才将心中郁闷纾解几分。“我知道你心善,知道你看重他,也晓得你们情同兄弟。”她将迟夜白鬓角头发拨到耳后,“可我愿你多自私一些,多为自己想一想。为人父母,不求别的,只愿你平平安安。”迟夜白无话可说,默默点头。英索让他立刻躺下,闭目休息。等他呼吸均匀了,她才悄悄起身离开房间,去为他准备早饭。只是她脚步声消失于拐角处时,迟夜白便慢慢睁开了眼。不过是闭目片刻,他已浑身大汗淋漓,内息不稳。只要闭上眼睛,书册中的文字便全都跃到眼前,张牙舞爪。他无心整理,也无法将它们归入“房间”内。起身在床上坐了半个时辰,迟夜白便穿衣束发,趁着夜色悄悄溜出门。密室之中所记载的神鹰营和神鹰策,是他和司马凤从未见过想过的东西。他必须立刻告知司马凤这一切。但为免遭到阻拦,他甚至没有骑自己的马,而是展开轻功,一路奔向蓬阳城。蓬阳城门刚刚开启,他就进城了,还未走到司马凤家中,便见到阿四拎着一堆东西经过。“阿四。”迟夜白跟他打了个招呼,“你少爷起来了没有?”“少爷带着甘令史和小宋去少意盟了。”阿四说,“林盟主没告诉你么?”迟夜白想了想,竟一时想不起林少意说过这些事没有。他十分疲惫,但不能停下,立刻跟阿四借了一匹马。“你骑少爷的马去吧,它很亲你。”“你怎么没跟着去?”迟夜白问他。问及伤心事,阿四懊恼万分:“我做错了一些事情,少爷不喜欢我,不想带我出门了。”“哦。”迟夜白点点头,快速上马。想从迟夜白那里得到安慰是不可能的。阿四只好默默目送他离开。出城的时候,迟夜白还碰到了边疆。边疆满头是汗,看到迟夜白连忙奔过来:“迟当家,有些事情想委托鹰贝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