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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喝法果然只有那几位有特殊癖好的少爷才会热衷,每次都点这个,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叮当边动作边嘀咕,“而作为知名调酒师的我,居然每次都违背职业道德为这不符合酒之美——酒之美,即何酒该兑何液体、比率几何、酒精度几何、味道呈几何等调酒之标准法则——的怪癖折腰,实在对不起我可爱可敬又可怜的罗特老师,他曾经说过,一切违反酒之美原则的事情都不能做的……”安乐打断他:“明天你就叫你的罗特老师修改原则,只有跳脱主观意识,才能领略到更宽广的酒之美。”叮当歪头睇他,恍然大悟:“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待会儿你去送单的时候跟他们要一小杯回来,我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你现在就可以留下一小杯当作实验,相信没人会昧着良心责怪你的,毕竟你的初衷是为了酒馆的发展需要才以身试酒的。”安乐诱惑道。叮当贼兮兮的扫了一眼馆内,当真就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出小半杯,剩下的全放托盘上让他带去给客人。安乐目不斜视的朝目的地走去,在刚入绿区2号时,背对着的一名女客突然起身、转身,他措手不及使盘上边缘的两杯酒迅速往她低胸衣襟里灌——不过也幸得他反应及时,没让悬悬欲落的酒杯摔落在地。一时间,周围的人都静止了,怔愣看着那女子胸前显山露水,摇摇欲坠。“啪啪”两声脆响,恼羞成怒面颊涨红的女子已掩住高挺的山峰,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真恨不得将眼前的服务生挫骨扬灰了,居然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这么大的丑!安乐脸颊火辣辣的疼,这女人的尖利指甲伤他的嫩皮肤了,他轻轻呼了口气,换上温文恭敬的态度诚恳道歉,把托盘带回到吧台,叫叮当重新调好酒,自己则在里台下的一组小柜里取了件衬衫又快步回到事故点,将衣服递给那女子:“对不起,您先披上这个再回去好么?这是干净的员工服。”那女子微扬着下巴冷哼,置之不理,倒是她对面的一位斯文男性接过衣服披在她肩上,轻拥着她说:“别闹别扭,我送你回去吧,别着凉了。”女子闻言面露喜色,骄气的抱住男人手臂,扬着下巴离去。看戏的客人们又恢复之前的欢快交谈,安乐垂首默了两秒,回吧台拿托盘,平稳的继续往绿区9号走。这一桌正是宁珂那伙人,原先只是三人,先如今又加入一人,即唱完点的歌手易燃及一句年轻男子,此时的他们,都侧坐着望他,表情高深莫测又兴味盎然,显然之前的突发状况早已被他们尽收眼中,这戏看的也相当投入。噙着完美如昔的笑,丝毫不遮掩脸颊上微涨的红印,安乐眼神平静的朝几人微微弯身,把酒水等一一上桌,而后道声愉快便要退开。“等等。”宁珂拉住他,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指着桌上的酒问:“这是新调的?”“是。”“你知道这个多少钱么?”宁珂一字一顿问。安乐面不改色的点点头,礼貌道:“没什么事我先忙了……”“cao!”宁珂突然狠狠咒了一句,脸上戾气横生,修长的身子捐狂的瘫进雕花椅子里,满心怒气不知为何控制不住,愈烧愈烈。安乐没理会他,翩然转身离开,经过青区时,心有所感似的朝紫区望过去,果见洛扬蹙着眉头忧心忧心忡忡的望着他,心里一暖,不过去朝他温和一笑,手背轻贴上脸颊,眨眼自我解嘲:“好像没什么痛感,神经估计是坏死了。”“安乐……”洛扬捉起他的衣角,微叹:“我没注意你被人打了,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安乐玩笑道,“你是想跟着我一起被打呢还是嫌没能看戏?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两方都有错,没什么的。”洛扬垂首沉默,欲言又止。“怎么了?”“……你想换个工作么?”顿了一下又补充:“我可以帮你……”“不。谢谢你。”安乐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但是,他自身的情况他明白,不是随便就有人敢收他这种没有身份证明的童工的,即使敢收,工薪也定没这里的多。“这工作挺好的,平时安然无恙的你也看到,今天是意外,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好吧。不过,万一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能一味的委曲求全助长他人的嚣张气焰,若错误界限模糊时,不能发火更不能动手,应该立即去请馆长或领班出来处理……”说着就突然扬手拍额,似不好意思,“其实你也懂得该怎么做的对不对?我好像太哆嗦了。”“不,你说的很对。”安乐表情变得温柔,轻声道:“你像我的老师,都一样的博学多才,一样的与人为善,我遇到困难时,他也是这么谆谆教导。”“你的高中老师?”“是啊,一个优点算儒气有点别扭的老头子,很受学生爱戴。”“为什么不考大学呢?”洛扬好奇。他相信以安乐的聪慧,不会考不上大学。“你是去年毕业的?”“因为家里出事了,没办法考。”安乐简言解释,随即笑道:“我又假公济私了,不说了,我得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不然被人穿小鞋就得不偿失了。”“噢……诶等等!”洛扬急急拉住他,眼带希冀问:“安乐,明天好像是你的休息日对吧,晚上八点钟这样你到这里等我,咱们好好聊聊天好么?”后天?安乐想了想,点头:“行,不过我也许得带我弟弟一起来,可以么?他六岁,住院很久了,一直没能出来看看,我本来是打算后天带他去逛逛的。”“好。”洛扬笑,眉眼弯弯像两轮娥眉月。拾荒act67:试探安乐回到吧边,转了个似是在往吧内拿东西的巧妙的角度背对客人,脸上笑容收拾得一干二净,低声问叮当他可能要为那场意外垫付多少劳力钱。叮当快速盘算了下,那些酒并未全洒完,他把剩下那一部分跟新的掺在一起重调了一遍,即使是那些人精也不可能知道的,所以——“若按原酒进价算,可能得一千三四左右:若按售价算,可能是五六千吧。”要人命的酒钱,跟他预想的相差无几。安乐点点头,转过身又端出一张标准笑脸,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词跟凌沐说明当时的情况,好让他干疼可怜的钱袋不至于一朝间瘦骨如柴至频临死亡。“别担心,林宇哲不会为难你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按进价算。”叮当知道他那身家就如小葱拌豆腐似的一清二白清请白白,平日从没见他身上才何值钱的饰品衣物,也从没见他跟问事们一起去奢侈的西餐厅吃过饭——当然,同事们也是偶尔才会去打打牙祭的。“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