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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呢?今天演的那么假?”秦拓看他言笑晏晏的模样,就想靠点近点,然而看他妈从厨房出来了,只能曲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回去给你演。”说着,起身到厨房帮他妈端菜去。这顿饭吃的仍是一团和睦,尽管他爸说家里以后的气氛会别扭,但秦mama实在是个妙人。他爸每当想皮笑rou不笑的时候,他妈就能打岔到他爸没辙的地方。不知道是因为太了解儿子的性格,还是秦拓的决定让他妈意识到这对小情人是不可能拆散,总之她对曲思朗非常温和。这自然有曲思朗对她一直客气温柔,符合她心目中能照顾儿子的传统固有形象,也是为了照拂自家儿子的面子。等他们吃完饭,帮他妈收拾了东西,又和他爸下了几盘棋,下午告辞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妈悄声说:“以后常来,你爸现在看着不顺心,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秦拓悄然探过他妈看了一眼他爸的背影,也悄声道:“我不拍戏就会经常回来,这是我家啊。”秦mama满意地帮他整了整大衣的领子后面,又对曲思朗道:“小朗也常来。”顿了一下又道,“要是他去拍戏了,你就过来吃饭。”曲思朗笑着答应了,扬声叫了一声:“叔叔,我们先走了。”他爸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坐在桌前后着棋局,身也不回地挥挥手,他妈嗔怪地白了一眼他的背影,把他们送出门。等到了车上,曲思朗再现了初见秦mama后的状态,他微微抖了一下道:“我好像怼了你爸?天啊!我都说了什么!你爸比我哥都可怕。”秦拓发动了车,听到他这句,止不住笑,半天才道:“我觉得你哥比较可怕。”他们俩对视一眼,都笑着摇起头来。秦拓边将车开出去边道:“看来还是对方的家长比较可怕。”曲思朗嗯了一声:“小曦哥说过,这是因为还觉得对方的家长是陌生人,不够熟悉,总带有一定的敬畏感和疏离感,什么时候能自在的开玩笑了,才是真正的熟悉。”确实如此,秦拓对曲思笙多少都不会纯粹当成大哥来看,在他心中,“曲总”这个封号永远在“大哥”之前。曲思朗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秦拓道:“你爸今天说我,是不是有点自私。”秦拓稳住车速,没有说话,他知道曲思朗自己会说。果然就听他道:“我和他说,我就自私这一回。”他说完,突然像松了口气般道,“在他面前承认自己会有自私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反而让他明白,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就要做到。秦拓嗯了一声,轻道:“既然你已经自私了,麻烦你自私到底吧。”不要半路再改变心意,不要突然觉得不是放手会更好。曲思朗靠在椅背上轻道:“好。”他和秦拓看着前方,都微微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道:“我觉得你mama真的是好厉害!”当初见到他们俩先打儿子,而今天这样的场面,能撑完全场。秦拓听到这里,突然就又笑了,曲思朗不明所以看他,就听他道:“我妈其实今天送咱们走的时候,挺犹豫的,但她还是没说。”说什么?曲思朗继续不明所以地看他,话能不能不要只要说一半。秦拓看着前面路况,忍着笑道:“她想让你喊她一声妈。”曲思朗傻眼,他没想到秦mama接受度这么高。秦拓觉得,他的哀兵政策未必全然打动了他爸,但一定打动了他妈。他mama是个非常浪漫的人,他和曲思朗之间的坎坷经历,让他mama私下里非常心疼,看曲思朗就多了几分疼爱。一但打动了他妈,他爸在这种事情上,完全是压倒性的倒退。曲思朗有点不安地道:“这样不会不好吗?一家人不应该坦诚相待?”秦拓笑了:“当然要坦诚相待,但也要略施小计。我小的时候,我妈就教我,这家里,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曲思朗听着他mama引用的话,简直笑不停,只能道:“咱妈是厉害。”听到他改口改得这么顺,秦拓心里又得意又满意,人生此时已是足够得意圆满,只要继续用心维持就好。第102章第一百零二章家事解决,费旻的那件事就要提上日程。曲思朗趁着年前休了个年假,带着秦拓去见了苏曦。到了约定的时间,未想到在苏曦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任嘉。曲思朗一时犹豫,对着苏曦说:“要不我们改期?”秦拓看着他,一时一头雾水,但既然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便想退一步。倒是任嘉先叫住了他们:“没什么事,我最近有点失眠,本来想走个熟人窗口,让他给我开点药得了。结果小曦说要避嫌,让我去隔壁找许医生。我觉得许医生被我们烦得有点可怜,正在和小曦讲道理。”秦拓只当他近期工作压力大,失眠也是常有的事,大概苏医生不想乱开药。没想到曲思朗这次竟道:“阿嘉哥,话可以乱说,药不可以乱吃。”如果是为了开玩笑,这两句不是应该反过来说?秦拓迅速地扫了他们三人一眼,心里揣测这里面颇多隐情,便闭口不言,甚至准备退开些,先出离开办公室。任嘉再次叫住他们:“不用避开。”他沉吟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既然和小朗在一起,以后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他挥开苏曦想制止他的手,撑着头笑着看他们,“秦拓不是要演一个精神病家族背景吗?我和你说,我家就是遗传性精神病。”苏曦不赞同地叫住他:“任嘉!”他说罢,看了一眼曲思朗,后者利落地关上了他办公室的门,将他们四个人关在了屋里。秦拓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看向任嘉有点委顿的脸,有点想象不能。苏曦这时才道:“任嘉的外祖父和母亲都是因为精神问题去世,但他们家里只出过这两个人,并不能证明他确实有遗传问题。”任嘉却苦笑一声:“就是因为没有证明才可怕。”他抬头看向秦拓,“因为你永远都会在想,是不是明天一起床,就会认知不清,然后某一天,连身边的人都不认识,也不认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只会疯跑傻跳。”听到他这个描述,秦拓意识到,他的外祖父和母亲恐怕属于非常严重的那种,以至于到生命最后都已是识人不清。这种恐惧在任嘉心里,永远不会消失。任嘉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同情我。”秦拓不知道自己现在摆出了什么表情,只能微微低下头去。或许他方才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的同情,依旧触动了任嘉的神经。办公室里谁都没有说话,只余四个人轻轻的呼吸声。如果任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