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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计从,服从她发出的每一项指令!谢怜道:“灵文,你就没有想过,锦衣仙可能对我无效吗?”灵文微笑道:“不试试可不知道——太子殿下,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攻击我。听到了的话,就点点头。”谢怜本意并不想点头。谁知,灵文说出那句之后,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由自主地点头了!为何会又有效了?!方才花城下命令,明明是无效的!难道,只有当施令者是花城的时候,才是无效的?如此,陡然之间,形势逆转。谢怜不动,花城也不动,二人只是交换眼神,皆是十分镇定。灵文也很镇定,道:“那么,现在,请花城主把这间偏殿的界打开吧。”谢怜立即道:“三郎别开。”灵文道:“太子殿下,你确定?我可是什么命令都会下的哦。”花城仍是不动声色,谢怜心道:“我不能动灵文也无妨,别人又没受限制。只要三郎出其不意擒住她,再让她不能发出指令,问题就解决了。”灵文却敏锐得很,猜到了他们的意图,又道:“花城主,劝你不要费心思想如何出其不意制住我了。太子殿下,你听好了:如果,花城主攻击我,或是做对我不利的事,那么,你便攻击他。”如此一来,她就抢先把对方可能会采取的措施给堵住了!灵文道:“好了,花城主,把界打开吧。我有公务在身,灵文殿里还积压了一殿的文书要处理,全都没批完,我们快点解决这个小问题好吗。”花城也是微微一笑。下一刻,灵文双目微睁,似乎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了。如果这时候,有谁站在她背后,就会发现,她的颈后,不知何时栖息了一只银翼轻颤的死灵蝶。就是这个小小的东西,令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了。花城抱着手臂,又露出了那十分没有诚意的假笑。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想制什么人,用得着出其不意吗?”“……”灵文说不出话,但目光里的意思分明:花城主,你忘了吗?方才我已经对太子殿下下过指令了!便在此时,锦衣仙效力发动。谢怜霍然转身,提起一掌向花城击去!不知过了多久,谢怜的目光才瞬间清明,猛地回过神来,道:“……三郎!”花城就站在他面前,心口的红衣之上,还压着一只手。正是谢怜的手。花城根本没闪避这一掌,就这么站着,生生让他劈中自己心口了!“……”谢怜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花城早已牢牢抓住他手腕,沉声道:“好了。攻击完毕,指令解除。”果然,谢怜得手后,他感觉周身一松,身体恢复了自由。花城竟是为了解除灵文对谢怜发出的指令,就这么站着,不闪不避地挨了他一掌。指令解除后,谢怜一下子收了手,脸色变了,半晌才道:“……三郎,你有没有受伤。”他仔细察看花城的脸色。然而,因为并不是活人,花城的肤色原本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雪白,这会儿也看不出究竟是否有变化。不过,他语气倒像是的确没什么变化,笑道:“哥哥果真是厉害得很,这一掌漂亮。”谢怜脸色很不好,简直像被他吓到了,十分严肃地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刚才我那一掌用了七成力,你真的没事?”灵文发出指令时,用的词是“攻击”。而谢怜平日和人交手,从来都不是以“攻击”为目的出手的。他通常只是为了自保,或者压制对方。而一旦他以“攻击”为目的出手,正正打中对方会怎样,他很没底。花城缓缓地道:“我不是开玩笑。哥哥是真的厉害。要不是你身上戴了这两个东西,也许君吾也未必是你对手。”谢怜下意识手抚上了脖子,摸到那咒枷,又立刻放下。这时,花城又道:“哥哥,我问你一个问题。”谢怜道:“什么?”花城道:“你是有机会可以取下咒枷的。为什么要留着这个东西绑着你?”谢怜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道:“可能……为了提醒自己一些事吧。”随即道,“三郎,你……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这是什么坏毛病啊?方才那个情况,你只要反过来制住我就好,为什么非要自己挨一掌。”花城却道:“哥哥,你也知道这是个坏毛病啊?要论喜欢挨打,你可没资格说我。”谢怜道:“有吗?”问完他就心虚了。要知道,水下斗胎灵那次,差一步就吞剑被花城抓个正着了。花城道:“有吗?‘能自己挨打就解决的事绝不用其他方法’,这可是你带坏了我的。”“……”谢怜摆手道,“算了三郎,别说这些了。我们先看这衣服吧。”他扯了扯身上那白衣的衣摆,十分无奈。这下好了,锦衣仙找是找到了,但是,现在又要先想个办法,把它脱下来了。☆、百年水深千年火热衣服都上身了,肯定是没法烧了,没准把谢怜一起烧掉。谢怜提议道:“干脆就先穿在身上不管了吧。反正它吸不了我的血,灵文也应该没法发出指令了。”一阵蓝色烟雾飘过,灵文原先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个蓝色的不倒翁,表情十分正经,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沓卷宗。谢怜把它收了起来,塞进怀里,二人离开了这座偏殿,潜入主殿。不是错觉,灵文殿的主殿,看上去比以往阴森多了,从地上堆到顶上的书山卷海里仿佛危机四伏,或者随时会倾倒下来,砸死人。二人没遇上卫兵,直奔深处的一扇朱门。还没靠近,谢怜便听到门后传来一个震惊颤抖的声音:“……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是国师!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谢怜立即踹开了门,低喝道:“放开!”屋里,果然不止国师一人,门被踹开后,齐齐回头看他。国师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殿下?”“……”“……”国师的头没抬一会儿,立刻又低了下去,道:“你先等等——怎么会这样,这什么手气!”谢怜和花城皆无言以对。只见屋内,国师和另外三人凑了一桌,正在热火朝天、如痴如醉地打牌。说是另外三“人”,其实并不是活人,都是粗制滥造做的随随便便的纸片人,不知用了什么诡术才能动,还能陪着打牌。而国师方才那一句,是他拿到牌后情不自禁的叹声。谢怜本以为国师在里面也许会遭受拷问、神色憔悴之类的,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打牌,哭笑不得的同时,又难免无比亲切。可不亲切吗!当年他和风信住皇极观,去找国师的时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