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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军权的大将军。皇上的爱将,天下老百姓的守护神。我看到厨房粗丫头听说大将军神威时的脸红,而破天荒的递给我一个鸡腿时,我能断定大将军更是王府里所有女人心中的天神。王府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甚至有点希望粗丫头的好心情能保持得更长一些。虽然我的心情并不很好,甚至有点惶恐不安。你必须活着替你死去的老子还债,替现在还能活着的你的家人还债,直到我们将军全家30口人命还有我兄弟的命还完,你才能死。。。。。。我仍清楚的记得大管家说话时的咬牙切齿。那么,就是,我最大的债主回来了。周围很静。只听得见隐隐的虫鸣。我的心猛跳了一下,咚咚-咚咚。。。。。。害怕了吗?有点。还能忍受吗?。。。。。。。能。我的身体紧崩。有未知的危险。日常的打骂让我闭着眼都知道哪一下才是要命的一拳一脚。可如今这静静的夜,深秋的月光不是很亮,不远的前方仍是朦胧的一片。。。。。。起身,上岸,决定离开。抱起先洗过还滴着水珠的薄衣吃力地套在身上,抬头。有人在走近,几乎没有脚步声,依稀可见的是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你是谁?”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响起。背光中只能模糊看清那人的眼,一双被月光染朦胧了的眼睛。我是一个哑巴家奴。看着他,我心说,然后迈脚准备离开。他微微侧身挡住我的去路,更近些。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那张本是雕刻般肃穆的脸,冷然紧抿的唇,可此刻都在月色中散发出柔和的光泽。浓密的黑发随意的打了个结垂在肩头,一身深色的长袍隐约可现健壮的身体。他微微靠近,紧紧盯着我的脸。我得仰头才能直视他。很少与人如此接近了。也几乎无人对我如正常人般地说话。我意外的呆滞住,贪婪的,急切的,享受着此刻。呆愣地望着那双眼睛。灼灼的目光烧痛了我的眼,烧红了我的脸。好想,好想留住点什么。。。。。。觉察出不断靠近的体温,才发现那朦胧而迷惑的目光似乎已近在咫尺。“你是谁?”他又问,轻轻拧起了好看的浓眉,靠的更进,几乎听的到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我胆怯了,勇气被瞬间抽走。拔腿就跑。直到跑进马厩,扑倒,那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依然停留在耳边。6鲁平肯定有话要说。这几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知道一向冷静的他遇到了一件无法自处的事。“说吧”。处理完回到京城应尽的义务需还的人情后,找了个时间让他摊牌。“那个。。。。。。”,他仍在迟疑,“。。。。。。我没有想到。。。。。。”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这引起我的兴趣。“说重点”,我喜欢言简意赅。“是关于。。。。。。。那个小王爷”,他看我的脸色,然后发现应该用最简短的语言最不带感情的描述才是正确的行为后,话说得渐渐流畅起来。“您出征后,那个人,我按您的吩咐弄进府为奴。我想尽办法。。。。。。羞辱他、打击他,原以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很快不是被逼疯就是会卑贱的求饶。开始,事情确实像我希望的那样。可是后来。。。。。。这个人不知怎么,他就。。。。。。”鲁平带着困惑的表情,朝天看了看,又看着我接着说。“他好像就能适应了。。。。。。一切,他好像一直在那里,一直就属于那里,从没有改变过。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哪里出错。您再不回来,我,我就要。。。。。呃,还有,他那个meimei,也跟来,一个几岁的小丫头,成天的哭,我。。。。。。把她丢给了一个老妈子。。。。。。”鲁平一直皱着眉,看到我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晋王爷。还有他的儿子。呼啦一下,仿佛深埋心底的火山被激发。人前万人仰视无比冷静的将军,轻易地被这几个字撕下了强硬的伪装。我好像又回到了20年前被惨遭灭门仓惶无助的10岁小孩,面对着父母兄长残缺的尸身惊得发呆。要不是鲁义替我挡剑,要不是一个云游大侠路过刚刚浩劫的现场,从尸身下找到还有一口气的我。。。。。。多少次,午夜梦回因眼前仍血rou横飞而狂叫着惊醒,在师父的抚慰下,泪流不止。多少次,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和仇恨,用刀狠狠划开臂膀,舞动中挥洒出点点血光。师父关爱的目光始终就在身旁,耐心的等我平息创伤。终于,我不再流泪,开始拼命练功,学习兵法。因为我知道,象我这种身份要想彻底报仇只有一个办法。报效沙场,建功立业。练武10年,戎马10年。军功越多,手中的筹码越多,机会也越多。杀不完的敌人,数不清的伤。凭借一腔热血,凭借一群赤胆忠魂,终于掌握了实权。也终于,找到了仇家。才发现当日的灭门只是为了掩饰更大的罪恶,丢车保帅,如常的派系斗争。仇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树大根深。不要紧。兵不厌诈,处心竭虑,一点点用计蚕食。你丢车保帅,我釜底抽薪。冷看着,几十年风光的王府一夕崩塌,罪状如山,那个人,除了死别无他法。但那个人的儿子却不能这样轻易的死。怎么能一瞬间解脱,我所受过的煎熬得让他十几倍几白倍的偿还,从天上掉到地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其他人,都活着吧,我要让他们用罪恶的身,一一品尝世间的活罪,以告慰我在地下受苦的亲人。一切如愿。紧接着是3年的远征,平定外乱,声名更加远播。那昔日的小王爷已在自己府中为奴。仇恨之火虽然减轻,愤怒之火仍在燃烧,毕竟,自己的家人竟相惨死而他们仍活。他仍活着。自己希望看到他怎样的活呢。但显然,目前的情形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也乐于见到的。鲁平的意思是,那个人好像活得还挺好。我知道鲁平的本事,在他手下能挺到体无完肤的人都没有几个,往往他们都会很快哀求他,赶快把自己杀死。应该只是一个只知安逸享乐的小王爷,他有几岁,好像才十几岁的样子。能意外到哪里去。“带他来见我。”我平静地对鲁平说。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