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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一时之间,觉得一偶写气馁的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只得直接坐起身子对着地板发呆。后来想想也该洗洗身子了,便下床跑了出去。刚推开浴室的门,我就愣住了。整个浴室里飘着淡淡的徘徊花香,还有熟悉的体香。氤氲弥漫,雾气缭绕。弄玉坐在浴池中,修长的手指搭在浴池边缘,仰着头,下颚勾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几片殷红色的徘徊花瓣贴在他身上,其余的随水波一下摆动。飘在水面的长发就像一片轻柔的黑亮丝绸与花瓣缠绕着,极是妖媚。「还站在门口做什么?要洗就赶快进来,把门关上。」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动了动嘴。我关上门,颇不自然地朝他走了几步,就站住不动了。弄玉抬起头,双眼有些模糊地看着我:「难不成你想穿着衣服洗?」早知道会这样,我宁可全身发臭也不来洗。我尽量不去看他,开始脱自己的衣裳。每脱下一件,我的心就更加剧烈地跳动。衣服脱完以后,我遮掩着身子慌忙跳进浴池游到另一端,蜷缩在边缘动也不敢动。弄玉玩味地看着我,往我这边移了过来。我更是手足无措,头几乎要埋到水中去了。我很快就感受到有些急促的呼吸轻拂在我的脸上。看到弄玉近在咫尺的脸,我的心中一跳,想往角落靠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把手肘搁在浴池边缘,手背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采儿……你是个男孩,还是个小男孩。」我不解地看着他。结果一看到他的脸。又把头埋了下去。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拖了过去。水流激荡,在我们两人之间溅起水花。我的身体开始发热,连连往后退。弄玉在我耳边低声道:「采儿,这两天都没碰你,你难受吗?」那声音挠的我心眼儿直发痒,我赶紧摇头,脸上像是被火烧着一般。他轻轻捧起我的脸说:「又撒谎。」截止一只手就在我的胸前用力拧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立刻捂住嘴巴。「采儿,说你想要。」弄玉将我揽的更近了些,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我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记得差点要哭出来,想一头钻到水底去淹死算了。他这两天对我这么冷淡,现在只是稍微温柔一些,我竟然就不生气了,我没用,孬种一个!弄玉没再逼问,俯下头细细吻了吻我的唇,然后把我转过去背对着他。他有些慵懒的声音轻擦着我的耳膜:「晚上的宴会,想去吗?」我说:「想。」刚说完,我就有些后悔了。照弄玉的个性,他不会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可他却反常地说:「好,那洗快一点,一会回去睡个觉,否则就没精力玩了。」背上似乎有只手轻轻抚过。我一慌,忙问道:「你……做什么?」他噗嗤一笑,说:「给你擦背呢,傻瓜。」我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弄玉假装疑惑地琢磨着:「非jian即盗?那我们开始吧。」我吓得全身绷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说:「你别……我不说话总行了吧。」他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用湿润白皙的手摸着我的脸颊,「我只是好玩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不要就不要。转过去,我给你擦背。」然后他的手就在我身上恣意游走,这个背擦得我很痛苦。从浴室出来已是酉时二刻②,在一会儿墩圩就要开始了。弄玉先换上送来的衣服,我才发现那是壮族的服饰。黑布对襟衣,上刺绣云雷纹和蝴蝶纹;圆领阔袖,两襟的扣子用黑布织成;裤子也是黑布,裤口宽大。因为是过节,所以配上一双龙凤鞋,身上也有许多透雕打成鸟兽花卉的小链穗。壮族的女装要比男装好看很多,可这一套壮族男装在弄玉身上,却显得光彩照人。他皮肤偏白,配上银饰更是风度非凡。弄玉笑着问:「怎么,不好看?」我板着脸道:「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穿这么丑的衣服,简直就是个丑八怪。」弄玉非但没有生气,还轻声一笑:「可惜有人就是喜欢丑八怪。」我的脸上又是一阵guntang,怒道:「你说什么!谁喜欢你了?」弄玉露出无赖似的笑:「谁应我就是谁了。」我蓝的理他,换上了和弄玉那套极其相似的衣裳。弄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错,采儿和我就是不一样,穿上这套衣服可是好看极了。」门外盛装打扮的族人们接踵而至,姑娘们则相约到「墩圩点」搭歌棚,用自织自染的各色土布围棚,比赛哪个歌棚搭的宽敞、哪个歌棚的布织得精美。棚内设座备茶款待前来对歌的小伙子们,邻近的村寨民众蒸五色糯饭以接待远方来客。弄玉说待会还有两项有意思的活动,一个是抛绣球,一个是碰彩蛋。我心不在焉地点头,只想赶快参加宴会。◇◆◇戌时正刻③。来参加的宾客有增无减,将这个小村落挤得人山人海。小伙子在歌师的指点下与中意的姑娘对歌,男方先唱「游览歌」,遇到中意的对象时便主动唱起邀请歌。女方若有意就答应,这是男方再唱询问歌;等彼此有了情谊后唱爱慕歌、交情歌。若姑娘觉得哪家小伙子人才歌才都满意,便趁旁人不注意时悄悄将怀中的绣球赠与意中人,对方则报之以毛巾之类的物品。然后歌声更加甜蜜、遂订秦晋之好。我总来没听过这种习俗,现在看到了,觉得挺好玩的。正想和弄玉说话,转头就不见他踪影了。四处寻找,在熙熙攘攘中怎么也看不到相似的人影。身后一挤,我就往前扑了过去——什么也没看清就栽倒在一个人的怀中。抬头一看,一张略显稚气俊美的脸庞,双眸清澈明亮。我赶忙站直身子致歉:「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少年笑着摆手表示不介意,而他身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咦?这不是坐在马上的那位公子吗?」站在他身旁的人竟是零罗。她手中正拿着绣球,似乎正准备拿给这位少年。零罗被我这么一看,脸立刻就变得粉红,正欲递绣球的手也收了回去。我知道这下自己是棒打鸳鸯,内疚不已。那少年干咳两声:「听公子说话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可是外地来的?」我点点头:「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认识了零罗姑娘,是她邀请我们参加的。」少年看了看零罗,与她会心一笑,又从零罗那拿了一个东西放在我手中——一个染成五颜六色的熟鸡蛋。我疑惑地看着那少年。他说:「你留着,会有用的。我们还又是,一会见。」我原本想问问这要做什么用,他那个他后面一说,也只好住口。待抛绣球活动结束以后,人们又开始「碰彩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