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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口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再加上被人从身后猛的一推。阿长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带着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憨厚表情,“小姐,推我干嘛。”三小姐脸色一变,与李绣娘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往后面退了几步。“你是什么人?”“我是阿长啊,来张府做工的人。”阿长一脸无辜的望着身前的两位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小姐高声喝道。“我……”“他是我师兄,你们是什么人?或者说你们想干什么?”从树上猛的跳下来一人,是不知何时藏在那里的阿短。“这是我张府,你们混进来是何居心!”“那张三小姐害人性命又是为何呢?”“多管闲事,今日进了我张府就别想出去!”说着扯下头上的金簪,对着眉心狠狠刺去,一股血线飙出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洒在地上,顿时花草枯萎,化作一个个血色的小人朝着二人扑去。阿长脸色一变,“魔修!”收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一柄羽毛扇,对着血人狠狠一扇,顿时一阵罡风刮过,无数血人瞬间四分五裂,张家三小姐猛的喷出一口血水,脸上闪过一层黑气。“你这手段从何处学来!”没有了脸上憨厚的笑容,阿长严肃道。“你……你们……”女子萎顿在地上,口中吐着鲜血,眼神却晶亮,“你们也是仙人吗?”“仙人?你还遇到过其他的仙人吗?”阿短眯了眯眼,抢先道。女子愣了愣,恭敬的点点头,“是的。”忽的跪伏在地,哀求道,“仙人,您看我的孩子可以活过来吗,已经有这么多的血rou了,足够他活过来了吗?”“我得去看看具体有多少血rou?”阿长阿短对视一眼,心中一沉。“在这井里。”女子勉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艳丽的红色,疾步走到井口,指了指纵身一跃。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跳了下去,这井果然深的很,井底和外面不同,广阔平坦,弥漫着nongnong的血腥味,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残碎的肢体。“血呢?那些血呢!”女子状若疯癫的跪倒在地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爬了起来,在肢体中一顿翻找,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个破碎的头颅,看这头颅拳头大小,应该是个幼儿。女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破碎的头颅,眼睛里流出两道血泪,抬起头直愣愣的望着阿短阿长,声音有些飘忽,“仙长,我的孩儿还能活过来吗?”阿长顿了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哈哈哈,哈哈哈哈,人死不能复生,人死不能复生,不是你们说死了,可以复活的吗?为什么现在又是人死不能复生,那我这些年做的事又算是什么!又算是什么……”女子凄厉的大笑过后,像失了心一般,跌倒在地上嘴里阵阵有词,任阿长二人再怎么问也不再理会了。回到地面李绣娘跪倒在地上,对着二人重重拜倒,“我自知罪孽深重,自裁不足以谢罪,只求仙长好心,救救我相公!”“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阿长指了指井口。李绣娘顿了顿,抹了把脸,“这事还从七年前说起,七年前三小姐正是天真烂漫时,老爷一位故人去世时将其子托付给老爷,小姐和那故人之子本是一般年纪,相处下来有了感情,那时常常能看见小姐在花园里面为公子跳舞,后来到了年纪公子向老爷提亲,奈何老爷不准,二人便约定私奔,私奔前夕不料被夫人察觉端倪,为了保全张府的名声便决定私自处决了公子,不过老爷为了给小姐一个教训,便当着小姐的面将公子乱棍打死。”妇人说着顿了顿,叹了一声,“那时小姐便有些不正常了,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谁知过了几个月竟然发现小姐有了身孕,正是那少年的,月份已高难以堕掉,最终几番折腾之下产下一子,不过当场就被溺毙。”“后来小姐便疯了,整日抱着一截木头当孩子哄着,后来有一日不知为何突然清醒了,说仙人教了她仙术可以复活孩子,以活人血rou换得死人活命……”“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要只是如此你为何……”阿短目光森然的望着李绣娘。李绣娘面色惨白,“仙人高见,奴婢相公身体一直不好,那几年药石无医,小姐告诉我若是按照她的法子,便可就我相公一命。我便跟着小姐做了……”“什么法子?”“以活人心血做药引。”李绣娘重重的低下了头,“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但我的相公是无辜的,求两位仙长,求两位仙长……”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血迹顺着额头流出,妇人像是不知道痛一般,不断的磕着头。“走吧。”阿长沉声道。“谢谢仙长,谢谢仙长。”妇人惊喜的站了起来,跪太久腿有些发麻,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脸上却挂着难得的笑容。推开低矮的房门,一阵浓郁的药味迎面扑来,带着隐隐的腥气,躺在床上的男人虚弱的撑起身子,望着李绣娘头上包着的白布,担心道,“娘子,你的头?”妇人摸了摸不在意的笑了笑,“先前做绣活的时候没注意撞到柜子了,没事。”确认妇人脸上表情没有作伪才转移了视线,发现妇人身后跟了两名男子,望着眼前两位陌生的男人,温和道,“娘子,这是?”“这两位是来给你看病的。”妇人扶起男子低声道。“不用看了,我这病……”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妇人得手,抬头对着阿长阿短温和道,“麻烦你们了,我其实不用……”“闭嘴,让你看病就看病!”女子急声打断,又转头对着阿长师兄弟小心翼翼道,“我家相公这病……”阿长摆了摆手,“先天体弱加上余毒未清,每日服一次,三日即可。”掏出一瓶药丸放在桌上转身离开。妇人惊喜的接过药瓶,见二人离开,顿时追了出去,已经不见人影,随即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唉,最终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交给张三小姐如此恶毒的方法。”阿长叹了一口气。姬钰闻言若有所思。“你知道吗?昨天张府失火啦,仆人倒是都逃出来了,但是主子一个都没有跑出来。”“知道,知道,真是造孽,据说是那张三小姐发疯放的火。”“你说这张三小姐跑出来了没。”“不是都说发疯了吗?据说人都被烧着了,她还在火里面跳舞了,最后也被烧死了。”“是啊,这倒不算什么,这张三小姐是个疯子迟早得惹出事来,可惜的是那在张家做工的李绣娘,那么好的一个人也死啦。”“什么?她也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