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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温顺。柏俟满意地亲了亲他的墨发,“师父,你答应会留在我身边的,你要是敢逃,我就把你抓回来,在你面前折磨死你每一个弟子。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你不会骗我的,对吗?”他语气温柔,却无端令听者森寒。江渔一口一口咽下粥,声音因过度使用而极为沙哑,每说出一个字就宛如一把刀划在肿痛的咽喉上。“我不会骗你,你,不要杀人。”“好,我不杀人。”柏俟放下碗,亲昵地亲亲他的嘴角。低垂的眼眸微微一动,如果柏俟不杀人,不与武林正派为敌的话,就不会招致被围攻而死的下场了吧。江渔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束缚了行动,平日里便倚着床头看看古书,或是无聊地望着窗外一点一点看天色变暗。柏俟似乎很忙,白日里很少过来,晚上裹着一身肃杀之气推门而入,贪恋地压着人反复疼爱,夜色沉沉了再相拥入眠。江渔心里一直疑惑他在做什么,但柏俟总避而不答。想着任务进度,也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个世界,虽然柏俟对他很温柔,但他总归不喜欢被人困着。这天柏俟难得下午就过来了,推开门便看到青年正安静地看着书。柔和的光线为青年的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泽,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鼻梁挺直,唇形优美,瓷滑美好。柏俟喉咙一紧,疾步走了过去。“看什么呢?”他凑到江渔身边佯装感兴趣地问道。江渔头也没抬,淡淡道:“闲的无事,随意看看。”柏俟心里涌起一些愧疚,他拢了拢江渔耳边的鬓发,柔声道:“教里最近有些事,冷落了你。”江渔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清亮沉寒。“柏俟,你答应我的,不要再杀人。”柏俟手一顿,若无其事道:“师父,我不会杀人,但如果有人主动招惹上来,那就另当别论了。”江渔心一沉,下意识抓紧他胸前的衣襟,眼里流露出担忧。“魔教恶贯满盈,终归不被武林相容,你不要当魔教教主了。”脉脉的温情溢满内心,柏俟注视着他,竟有些紧张地问:“师父,你是在担心我吗?”江渔看着他期待的眼眸,点了点头。“我是在担心你,我们可以离开魔教,去哪里都好,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柏俟猛地一震,脸上的惊喜无法掩饰,他的下巴抵在江渔肩头,像个孩子般蹭了蹭撒娇道:“师父,师父,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暂时无法脱身,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走,就我们两个人,游山玩水,白头偕老。”温软的言语触动心头,江渔犹豫一下也抱住了他,“好,我等着你。”有了期盼之后日子过得也快了起来,柏俟依旧十分忙碌,江渔在房里不疾不徐地蹉跎着时光。这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江渔看书看得疲了,便赤足走下床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锁链的长度只够到桌子,并不能让他立在窗边看外面。他悠悠抿着茶,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阵细微的声响入耳,他敏锐地扭头看去,当即怔在原地。窗子被打开,一个轻盈的身影利落地跃进来,焦急寻找的双眸迅速地扫过屋子,在对上江渔目光的瞬间,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师父!”人影一把扑了过来,抱着他呜咽哭个不停。江渔错愕地开口,“盈盈?”从前活泼单纯的元盈盈已经褪去一身天真,眉目里满是坚毅与倔强,一双杏眼也历尽沧桑。同门弟子的惨死,亲人般师父的失踪,从备受宠爱的小师妹到孤立无援的流浪者不过就在一瞬,逼得她不得不迅速成长起来。她去武林各大门派求助,偷偷追随魔教的踪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混了进来,而今终于见到了一向袒护她的师父,心里积攒许久的委屈与惊惧再也压不住,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江渔心疼地摸摸她的头,想了想又严肃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个女子,怎么敢孤身闯进如狼似虎的魔教,这实在太危险了。盈盈擦擦眼泪,抽噎着解释道:“今天会有各大门派前来讨伐魔教,我便趁机进来找师父了,师父,师兄他们都……”她心中哀痛万分,面容悲戚,竟一时再说不出来话。江渔见此立即按着她的肩膀沉声道:“盈盈,余陵还有一部分弟子们应该还被关在地牢里。”“余陵大师兄!”元盈盈的眼睛瞬间亮了,不敢置信地拼命问道。“真的吗?余陵大师兄还没死吗?”“真的,余陵还活着。”元盈盈喜极而泣,当即拉着他就要走。“师父!那我们快去救大师兄他们吧!”江渔神情淡了些,只任她拉着自己疾步走了几步后猛地停了下来,瞪大的杏眼死死盯着床上的铁链,每沿着铁链看过来一寸,脸上的血色便抽去一分。她这才发现,印象里总是衣冠整洁的师父此时只懒懒披了一件绛红色华美的长袍,墨发披散,面容雪白,清俊飘逸的气质竟已染上些许不自觉的风情与绮艳,魅惑得直勾人。略微敞开的肌肤上满是□□的痕迹,纵使盈盈不经人事,却也模糊猜得出来。她震惊地后退几步,捂着嘴无声地流泪,声音破碎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风中。“柏俟,柏俟他怎么能这样对师父!怎么能!”她自小便爱慕与崇敬的师父,一直宠着她的师父,如谪仙般的师父,怎么能被柏俟那个混蛋压在身上侮辱!元盈盈崩溃般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模样是江渔从未见过的可怜。江渔默默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温和道:“盈盈,你别哭,你先赶快离开,为师会有办法离开,也会把余陵他们救出来的,别担心。”盈盈埋在他怀里抽噎,清亮的眼眸里是彻骨的恨意。柏俟!我一定会杀了你!☆、必须保护好我徒弟(8)看天色渐暗,江渔连忙把元盈盈劝走了,独自在屋子里伫立良久而浑然不觉。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抱起才回过神来,磁性低沉的声音里是轻微的责备与满满的心疼,“地上凉,怎么不穿鞋履?”江渔偎依在他怀里,淡声道:“我总归也走不出屋子,穿鞋履又何必多此一举。”柏俟一顿,伸手捏了捏他尖尖的下巴,语气低了几分。“师父,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我还不是怕你离开我。”他低头蹭了蹭江渔的肩头,言语天真顽劣如同孩童。“只有把师父锁起来,关在我的屋子里,让你只看着我,只想着我,我才会放心。”腰上勒的力道愈来愈重,江渔微微蹙起眉,努力放缓语气轻声道:“柏俟,我现在就在这里,哪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