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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一本素旧的书飞出来,落在随月的手上。随月也不看,直直的伸手递给孟沉。“这是给你的。”孟沉说道。随月眼里发出疑惑,垂眸看了一眼封面,然后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却是看不懂。“什么?”“曲谱,你不是喜欢弹琴吗,这是前朝一个著名的乐师所留。”他的眼中发着亮亮的光彩,每一个动作都含着期冀,“送给你。”随月犹豫了一下,低低的垂下头,看着书上乱七八糟的字迹,还是老实的交代道:“可是我看不懂。”“……”孟沉以为他不稀罕,却没想到是看不懂,他当即朗声笑起来。“你在笑话我?”随月这时还懵懂的问。孟沉嘴角凝住,看着随月一脸纯真的模样更觉欢喜,宠溺的一笑:“怎么会,我教你。”随月感觉作为神仙被忽视了,懊恼之下竟撅了下嘴巴,一副无辜又傲娇的模样。俏皮的动作出现在他脸上,孟沉痴住,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随月却闪了闪眼,僵着身体把脸侧开。“……”孟沉嘴角咧开,无声的笑了。越过随月,又转到桌前。孟沉在桌子前面收拾着刚才弄乱的书籍,随月觉得无事,准备出去的时候瞥见脚下摊开了一幅画,画中花满天空,很漂亮。俯身将它拾起,摊在手中仔细看着。画卷右上方题了一句诗:落花羞与地,娇人是小莲。满天的花瓣之间,一个秋千自天空而落地,上面坐着一位娇媚可人的女子。她扬起笑容,随风随花飞上空中。随月看着这幅画,觉得很欢喜,再看上落笔处,有红印落下,上书:孟沉。是他所画?随月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孟沉,问了一句:“小莲是何人?”“什么小莲……”欲要发出的声音生生的停在齿间。孟沉身躯一僵,想到了什么。于是猛地转过去,低着头抢过那幅画卷。对着随月比花还娇的脸,他目光闪烁,急忙说道:“没什么。”孟沉的反应在随月看来就是多此一举,但他没有多想,就觉得这人小气的很,自己画得又怎样,莫不是不让人看了?指着那画卷,随月说:“那上面的木架又是何物?”孟沉又把它看了一眼,“这是秋千……你喜欢吗?”随月点点头,想问这事物和‘秋千’两字又有何关系,但看着孟沉面色不好,倒也没问。只小声说了一句:“名字真奇怪。”之后也不直接回答他问,说道:“挺好看的。”随月走后,孟沉捧着那画卷,苦笑难言。一年前的他还是年少轻狂的欢场公子,也和许多人一样有过一些红颜知己。这小莲便是曾经他最欢喜的一个。不过自从到了旻山之后,对待这种事情便没有了兴趣,本以为是已清心寡欲,却没想到遇上了随月。他的美,他的好,他的一眨眼,一浅笑,无时无刻不勾着他的心魂。说实在的不想让他知晓自己的过去,那般风花雪月不愿污了随月的纯净。只是……看着手里的东西,那秋千迎风向上。孟沉眼睛里充满笑意和自信,你既是喜欢,我又怎会不给你。随月出了孟沉的书房之后,就看见经黎抱着一堆东西急忙往屋子里面敢。随月走过去捡起他落在地上的东西,见经黎一脸沉默,他也不说话,拿着东西跟着他。呼的一声喘气,经黎看着被他堆放在厨房的柴木,成就感十足。点了点数量,他叉起腰转身。然后就看着随月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经黎一愣,擦了擦脸上的灰,又把衣服整理好,等到变成以往一样干净潇洒之后,这才咧开嘴,喊道:“山主。”“山主,你怎么过来了?”经黎笑嘻嘻的问道。随月把手上的木柴递给他,经黎接过又放置在一起,随月随口问道:“这木柴又何用?”拍拍手上的灰,经黎说:“这不是要入冬了吗,山上不能保暖,所以孟沉让我砍些木头回来取暖用。”“你也要取暖?”经黎嗯了一声:“那当然,我们既然到了凡间,自当以凡人之事为事,要不然可会少许多乐趣。”“山主,你在想什么?”经黎发现了随月的不专心。随月摇摇头:“只是想着,原来这么快,就是冬天了。”☆、冬天临近冬天,孟沉变得越来越忙。也连带着经黎也忙碌起来。平日里,孟沉便带着经黎去林子里找打猎砍樵,留着随月一人待在屋子里。今早,随月还在睡梦里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往窗外一看,就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虽然崇吾山里没有雪,但他也来过几次凡间,也有幸见识过几场雪。穿上衣服,洗漱完之后准备出去,刚到门口忆起昨晚孟沉给他送来的外袍。想了想,转身回去从衣柜中将它拿出来。青绿色的披风,很厚,上面毛茸茸的随月摸起来很舒服。简单的把它披在肩上,打开门时,就感觉一阵冷风伴随着碎雪迎面扑来。随月到没有觉得冷,关上门走过回廊来到外面。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颗粒很大,更有几团随着风落在他的头上,然后掉在睫毛边。透过阴影他看见了满山的雪白。小筑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白雪覆盖,走在上面软软的。随月放轻放缓了步子,然后就看见了大门外,结冰了的湖水前,正玩的酣畅淋漓的一人一鸟。“山主!”“山主,快点过来呀!”经黎朝他喊了两声,调子里面满是喜悦。随月看过去,忽然间被一团雪白砸到,扫开落在肩上的雪团,经黎已经笑嘻嘻的对着他大喊:“山主,我们在打雪仗!!”正喊着的时候,经黎又丢了几团过来,却被他身后的孟沉制止。孟沉甩开身上的雪花,看着远处的随月走过去,越过经黎的时候说道:“没看见随月穿的少吗,别胡闹。”经黎吐吐舌头:“就知道你心疼他,我错了可以吧。”孟沉鼻息一哼,“算你识趣。”快步走到随月面前。看着他果真只穿着平日里的那件轻衫长袍,只不过他总算听话了一回。有向前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孟沉为他系上胸前散着的披凤带子,说道:“幸好穿了披凤,今天冷得很,不要着凉了才好。”系好后盯着随月白皙的脸颊,看着它一寸寸发红,忽然起了调笑之心。“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说着一本正经的摸向他的额头,探了探温度,最后歪着头来到随月的耳边。随月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