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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喜欢上陛下了。地动仪虽然之前也动过几次,但都是在夜晚无人时,因此只有专门负责看管地动仪的侍卫看到了那动静,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而这次,是景福领着一群宫女打扫朝堂时,看见那地动仪动了一下,甚至一个宫女还惊呼一声,“动了!”那龙头庄严高贵,缓慢张口吐出一颗金珠,金珠落入盘里,叮咚一声。关重水和楚谡过来时,那些宫女纷纷站好,无论心里有多好奇,都不敢再乱看。“陛下。”景福指了指那珠子。关重水问道,“有地图吗?”楚谡让人去拿了两张地图。一张是曙国地图,关重水拿着它对比了一下,发现不对,又要来了另一张瑜国、曙国、黎国三国的地图。“这张图有些地方有差池,是几十年前的图了。”楚谡说。关重水知道。几十年前,曙国皇帝无能,整个国家分崩离析,最后化为三个小国。曙国岌岌可危之时,旧主被刺杀,新主登基,力挽狂澜,这才使得曙国不至于灭亡。然而在曙国发展之时,其他两国也在进步,当前黎国国力最强盛,曙国原先比瑜国好一些,但上一任皇后窃权,太子只打败仗,竟让曙国落后了些。幸好楚谡登基,新政不断,曙国又重新充满了活力。因此,也只有楚谡这个皇帝是正统皇帝。而曙国臣子,无一不希望楚谡早日收复几十年前沦落的土地,一统天下。关重水知道,这张地图就是国家完整之时,几十年前的地图。他对比了一下方向和距离,“瑜国地震了。”“瑜国……”楚谡轻念,“这正是攻打瑜国的好时机。”午朝上。郑桃一身女装站在椅子前,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那三位——陛下、左右丞相。孙烈反应最大。当初是他一眼看中郑桃的才华,将他提拔上来,谁知“他”竟是个“她”!于是孙烈先是告罪。众臣议论纷纷,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重罚郑桃、重整朝纲,另一派则是看重郑桃的才华,轻罚便是,但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派,甚至连孙烈也是第一派。毕竟除了郑桃,在座的臣子都是男人,心里想的大多都是:如何能让女子骑到他们头上来!当然也有一些人,想的是不能再让女子得权,太后带来的教训还不够惨吗?楚谡听完所有臣子的意见,“郑桃欺君是死罪,先关入天牢再议如何处置。然,当初诗会郑桃夺冠亦是事实。当今众人,在孤眼中,或是能臣,或是平庸之辈,安有男女之别?即日起,国子监招生可招女子,私塾亦如是。”“陛下,不可啊……”孙烈激动地说,“老臣甘愿受罚,请陛下重罚老臣与郑桃!”“当今正是用人之际,为何要孤放走人才?此事无需再提,提者罚。”楚谡又说到瑜国地震,财政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因此打算攻打瑜国。问除了正在边境的王将军,谁还愿意去战场?南航第一个站出来。第二个,是关重水。楚谡没看两个人,而是问道,“还有谁?”关重水固执地说,“微臣要去。”他想亲眼看看秦寅的下场。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所谓人世间的恨。安隅走了,那就让他来负责让秦寅品尝苦果。楚谡也不同意让南航去,自然是因为白姨提前打了招呼。于是人选待定,就这么下朝了。许多朝臣关注的都是女子学习一事,除了南航和关重水。南航跑到国子监,找到白姨,生气地问,“是你不让陛下派我去战场的?”“刀剑无眼。”“生而何欢?死亦何惧!身为武将,流点血算什么!”“既然我来了京城,就不会让你随便乱跑”,白姨十分坚持,“你不只是武将,还是我亲手养大的徒弟!”“既如此,才更应当看我建功立业才是啊!”两人几乎在国子监里吵起来,刚好路过的萧翊见状赶紧帮忙劝,没劝住。白姨冷冷地从袖口处撕下一块布条,内力醇厚到以此为鞭,“徒弟,让为师看看——师父教你的武功有没有荒废了——!”国子监的学生这才想到。南航的武功是白姨亲手教的,白姨的武功又怎么会差?于是学生们纷纷跑出来看热闹,看医术精湛的白姨武功如何,更是有专门习武的学生在一边做解说。众学生看得津津有味。周谦往外面看了一眼,又埋头继续学习。萧翊的武功本来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腿被关重水治好了之后,以前许多不能练的招式此时都可以轻易做来。楚谡只是在萧翊那山洞里面读了几本秘籍就武艺大涨,更不用说萧翊这个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然而师徒吵架,哪有别人去掺和的份?于是萧翊不再劝架,掏了掏,拿出一块点心,坐在空无一人的亭子里,靠着自己的良好的视力——看热闹。而关重水这边,和南航的热战截然不同,他和楚谡是冷战。“我想去看秦寅的下场。”关重水说。“在京城也可以得知这些。”“我想亲眼看看。”“你和他什么关系?”“素昧平生。”“那还为什么要去?”“我要去。”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楚秋在一边不小心把书弄掉到了地上,发出声响,自己吓得几乎要躲起来。楚谡又开口了,“不成,就是不成。”关重水也不说话了,自己走了。离开皇宫,关重水走在街上,就在马上要回到家时,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这黑影武功不太好,很快就被楚谡派来保护关重水的侍卫捉住,关重水也没甚在意。关重水回家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薜萝告诉他,景福已经在大厅等了许久了,关重水这才起来去大厅。景福笑着问,“老奴可没有打扰到左丞相大人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