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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阳笑笑,一直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不少。“我去帮你拿药,我们护士长今天好像不怎么开心,就不在吃饭时间打扰她了。”说完伸着懒腰走了出去。“我就说没事吧。”张简阳对着窗拿镜子照着眼睛,除了眼眶有些红,眼里不自觉冒泪液之外,看东西跟平常没有两样。他的光线很快就被一个身影遮住了,邹砚走到他面前,躬身捧过他的脸,查看他眼里的那点血红。“对不起,还疼吗?”邹砚低声问道。张简阳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身体有些僵直,梗着脖子道:“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只是个意外。况且只是疼了一下,没有多大损伤。”邹砚摇摇头,用拇指摩挲着他眼下的肌肤:“是我不好,明知道门后危险,还让你逗留。”“真的,真的,真的只是意外。”张简阳垂下眼,他不知道邹砚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心跳有些快,不敢跟邹砚对视。“我以后会注意的。”邹砚放开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等他们拿了药出来,早已过了饭点,两人找地方吃了东西,邹砚就把张简阳送回了家。车子停在张简阳家院子里,邹砚拿了已经分好类的药盒递给张简阳:“下午就别去了,好好休息,按时上药。”张简阳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有些欲言又止。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有点太玄幻了,午后太阳*,刺眼的光通过车窗照在他脸上,他突然觉得有种身在梦中的流离之感。“那……那……”支吾了几次,张简阳始终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医生说了,最近不能剧烈运动,所以你还有时间考虑,不用着急。”邹砚笑着看他。张简阳也笑,走上前去,假装帮他整理一下领带,抬眼道:“我会仔细考虑的。”其实他早就考虑得清清楚楚,这么优质温柔的床伴,他怎么会放过。张简阳一打开家门,就看到旅游回来的苏女士穿着家居服从楼上下来。他瘫软地躺进沙发,和他妈打招呼:“怎么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为了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去上班啊。”苏女士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果然被我逮到了吧,去上班第一天,就敢早退。”“你儿子太可怜了,负了工伤。”张简阳睁开眼睛让她查看自己的伤势。苏女士瞄了一眼,毫无诚意地摸摸他脑袋说:“注意保暖,多喝热水。”起身走进了厨房,末了又回过头来嘱咐道,“明天记得按时上班。”于是张简阳不得不顶着眼内的不适和复杂的心情,又到星砚闲坐了几天。“眼睛怎么样了?”邹砚走到张简阳面前,弯下腰查看他的左眼。张简阳掰开自己的眼睛向他展示:“不痛了,就是淤血还没完全退。”邹砚拿开他的手“别乱碰,万一感染。按时吃药上药了么?”“按时吃药上药忌口好好休息了。”张简阳无奈道。这个场景、这段对话已经重复上演了好几天。自眼睛受伤后,邹砚只要无事,都要上来看看他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张简阳心下疑惑,原来邹砚是这种容易自责的性格吗?他那一点点淤血没到一周就消散得差不多了,这一点小伤,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每天探望。邹砚一上来,搞的员工们战战兢兢,就像自习课堤防着老师巡查的学生,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念。怪我吗?!又过了几天,员工们看他的眼神愈发奇怪起来,张简阳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邹砚好好谈谈了。这天中午,张简阳不等邹砚上来,就下楼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邹砚开门的时候正用英语打着电话,把他拉到靠窗的沙发上,示意他稍等。一通电话打得长久,张简阳百无聊赖的看着窗边的光影变幻,听着邹砚平缓低沉的声音,不知不觉间竟然靠着沙发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沙发上,而是被转移到了一间休息室里。房内光线昏暗,他睡的有些迷糊,来不及考虑目前的状况,只心安理得的想赖床。“醒了?”耳边突然传邹砚的声音。张简阳吓了一跳,转身朝旁边看去,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影向他走了过来。张简阳立刻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不小心睡着了。”邹砚笑笑:“你对谁都这么放心吗?”张简阳心想,那你还不快危险一个给我看看。但他当然不能这么回答,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来找你是想说,我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邹总这么忙,一点小伤,没有必要再来探望。”“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吗?”邹砚问道。“那倒不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让你这么紧张我有些不好意思。”“如果那天我让你先从门后出来,就不会发生这个意外。”“不是,哎,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是我先站在那里……”张简阳见跟他说不通,有些着急,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一个人,这么尽在这点小事上纠缠不清。看来不来点狠的,是治不了他了。“恩……你要是还觉得愧疚的话,那你亲我一下作为补偿,就两清了。”张简阳有些得意地看向邹砚,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毕竟找床伴和找恋人不同,张简阳的这个要求过于亲密,在他们“准炮/友”的关系中,已经有些越界了。张简阳享受了几秒将别人军的快/感,刚想给邹砚找个台阶下,下巴突然被人捏住了。黑暗中,温热的气息附到脸上,一个轻吻落到了左眼。邹砚用哄小孩的口吻在他耳边说:“好了好了,亲一下就不痛了。”张简阳感觉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爆炸,他无措的呆愣在原地,连邹砚什么时候放开他,拉开了窗帘都没有发现。被邹砚碰触的地方有些奇怪的酥麻,像小时候吃过的跳跳糖,在皮肤上激烈弹跳,在心里劈啪作响。☆、第五章张简阳不开心,非常不开心。被优秀的男人吸引,这没错。想和这个优秀的男人做/ai,这也没错。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让他陷入了这种尴尬又粘腻的境地之中?张简阳坐在星砚顶层的办公室里,有点想不通。至那天他去找过邹砚后,后来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