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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纸还要厚一点),三折,一展开,竖写的辽国文字,他也看不懂,左下角落款处,应该是人名,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四四方方的红印盖在那落款处。罗维礼挺开心的,这么的话,他就有了出入境的“护照”了,到时找个翻译什么的在辽境内跟自己跑一跑,就用不着非得指望着那个什么汤城。要是跟着那个汤城的话,别到时被他拐哪儿去都不知道。他将那本通关文书收入襟口(胸前衣服的口)....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落款处用辽国文字写的人名,是“耶律洪基”,也就是日后的辽道宗,辽国在位时间最久的一个皇帝。估计如果罗维礼知道这一点的话,可能他从收到文书那一刻起就会开始盘算如何打点利用好这一层关系。他为人是厚道,但是没说他不“厚黑”....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是很“厚”很“黑”的一个人,没办法,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得好....^^^^^^^^^^^^^^^^^^^^^^^^^^^^^^^^^^^罗维礼给司徒送去第三拨盘酱的时候,司徒又想跟他谈这种酱的“垄断”问题,罗维礼这次不想“睬”他,跟他打了两圈太极就把事儿给摁住了。罗维礼最讨厌受制于人,虽然说他跟司徒有老交情在,而且司徒并不是想真正制约他,可是他不可能就这一直这么地将销售渠道固在司徒这里。所以,他得把司徒这种“一有什么新酱就想全据为己有”的习惯给断了,不能再应允他,应允了的话,哪怕只是口头的,也得去做,所以不能再“随口”地这么答应他了。他把事摁下了之后,司徒也没说什么,他抬眼望了望司徒,道:“放心吧,我和你的生意关系永远都在,你就算不把这酱给占了,日后也有的是你的好处。”司徒这一年半以来,对罗维礼也是了解了不少,释然地笑了笑:“罗老弟,这可是你说的,日后不能不作数。”^^^^^^^^^^^^^^^^^^^^^^^^^^^^^^^^^^^这盘酱的层次口感,还真是每闷上一个半月左右,就变上一点。感觉新奇的很,不过,虽说有千般变化,却总是在“好吃美味”这个框框里打着转的,不会说变成难吃的。罗维礼在出行归来后就立刻开了一坛,试了个味,给那司徒送了三坛去,回来后一个月之后,又开了一坛,尝味之后见层次又有变化,就又给司徒送去。接着见司徒也不知怎的,他楼子里这酱用得好像挺快,就问他是不是给别家分号给分了些去了,结果司徒说不是的,说他近两个月以来创了好些个新菜式,全是炒盘,大灶热油、铁锅长铲,一出锅的都是热辣辣、香喷喷的炒菜,现在这个天,来个热炒配个米饭,很是受欢迎。罗维礼见司徒这样....阐述这些个事儿时还一副挺“落寞”的神情,好像在指责自己没有把货都供给他似的,就....唉,让他差人把家里所有的盘酱都运了回他楼子。罗维礼是想说,反正现在自己还没有将制酱投入一种大规模的“生产线”式的生产方式,制出来的酱供司徒一家楼子以及他家的分号,有时候都有点紧,那么算来的话,在自己进行工厂式制酱模式之前,把酱都给了司徒也是可以的。司徒差人把罗维礼家里的酱都运了过来之后,面上神情明显地就开怀了起来。罗维礼也看出来了,只是仍是没有允他说什么、一年之内这酱都只供他一家楼子的话。☆、陈七自从罗维礼在北区的工坊扩建了之后,那边其实那一条短街、五间宅就全是他名下的产业了,现在包括有一间员工宿舍和两间大型工坊。现如今,人并没有请齐。员工宿舍和老工坊中间的那间工坊是先被空置了下来的。罗维礼回到真定府之后,就又按上次的方式请多了20个人。他现在老工坊里是共有6间榨油房的,每间房摆了3个榨油板,也并不显拥挤。每个榨油板也是分派两个人手。由于他本人现在事情越来越多了,他没办法成天地和老爹炒菜籽、磨粗粉,就算现在有葛竟帮忙,那出的活也不够....他去于伢档那里问自己宅子附近哪里还有得租宅子的。于伢档给查了查,说:“你家宅右边那间就在整宅的出租。”罗维礼其实本来有想过关于这个在东区再租一间宅子的事,想过这到底是租得近、还是租得稍远一点呢....各有利弊....不过....好吧,想了想,那宅子他就要了。^^^^^^^^^^^^^^^^^^^^^^^^^^^^^^^^^^^^租了宅子后,他去到北区工坊那里。他进了作宿舍的那间宅,那日工人们在休息,有些出了去外边吃茶,有些就在厢房里呆着。他进去问了陈七在不在,工人们说:“东家,他在坊子里那口井边洗衣裳呢。”罗维礼就去到老工坊里,看见那个陈七正在洗衣裳,现在这个季节里,务工的男人都一般穿短打,陈七就那么两身儿衣裳(夏天的衣裳,罗维礼就不管了,之前冬天是怕工人们嫌夹棉的衣裳贵舍不得买,他才发派的),估计他天天都洗衣服,好在这天气里,干起来也快。陈七一见东家来了,马上站起身迎了上来,还问他东家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罗维礼就讲:“你觉着现在工人里面哪个可以接替了你现在在这坊子里的活,你告诉我,我去把任务派给他,你跟我去东区,那边工坊里的活计,需要你出力。”陈七想了想,把人名给报了。罗维礼让他明日上工之后,在工坊里把要做的事情交待给那人做,然后午膳之后,就去东区郎房街罗宅找他就成。。。。陈七人到了罗维礼那儿后,北区那边就缺了人,罗维礼快速地给补上了,而陈七之前没用完的那些用膳、泡澡的票都转给了那个新人。而罗维礼在东区这边新租的宅子里面各种部件还未全支愣到位,人也用不着请太多。他一开始时,就是让陈七住在那间新宅里,那么大一间宅子就陈七一个人住。而他要做的工就是炒籽、磨粗粉....可能是做惯了活的人,虽然看上去像个老粗,没想到心也是挺细的,弄的东西都是像模像样的。而且出活量,比起老爹是大大提升了。罗维礼见他一人独自呆在一间宅子里,重复着简单的工序,一点怨言都没有,渐渐地,也不再让他出去小酒肆或是街边档口解决饭食了,而是过来他和老爹住的宅子里一起用三餐。某日里,罗维礼想到这都已经在下半年了,今年的工人越请越多,到时过年,在那个来峻楼绝对就不是摆一桌儿了,看来到时还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