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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挣扎痕迹,门窗紧闭严实,身上没有任何伤疤,皮肤显出些许淡红色。天子收到信报,已经任命崔树为大理寺卿,彻查此案。”“是中毒?”“如果中毒,哪有皮肤显露出这么诡异的颜色?而且仵作已经用银针试过了,根本没有反应。”顾小舞眉头深锁,复缓缓坐下,一边的范燕双眼满是惊慌地看着她,顾小舞为沉思时不时敲打桌面的声响,与他而言,就像是声声催命一般。“下官奉命前往案发现场,不宜久留,先行告辞了。”顾小舞点头道:“陆大人辛苦,快快去吧。”“顾大人,下官……”陆一川一出门,范燕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约束,连忙双手紧握顾小舞,掌心尽是冷汗,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下官确实没杀他啊!”“此案疑点颇多,不能轻易将你定罪,莫要担心,且看陆一川那边如何”,顾小舞拍拍他的手掌,得顾小舞此言,范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她说道:“何况崔树是甘标的人,不会对你如何的。你且去为本官问问甘标,这件事是不是他在动作,再谴一人往宁武而去,请大军长和七营长速来王城。”“是!”范燕收敛起惊慌失措,连忙答应,转身出门去。“唐连已经死了,圣人及时任命崔树为大理寺卿。”“本相知道了”,甘仪缓缓放下茶杯,起身转入后堂,边走边对曲璃萤说:“本官稍后前往崔树宅邸,你就先返回御史台吧。”“下官知道了。”“唐连死了?怎么死的?新任命的大理寺卿又是谁?”甘标听得高世晋来报,将心中疑问如悬河泻水一般丢给高世晋,令高世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愣了一愣才回答道:“确实是死了,仵作验尸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新任的大理寺卿如我们安排那样,就是崔树。”甘标才松了一口气,疑惑道:“虽然达到目的了,但是这过于蹊跷了,并不如我们原先算计的那一般,你快去顾小舞那边问清楚,是不是她做的手脚。”“可……”高世晋犹疑道:“顾小舞已经谴人来问过,是不是我们做的这件事。”“什么?!”甘标惊呼出声。高世晋连忙安慰道:“大人,既然我们目的已经达到,这个中原委慢慢再查不迟,或许唐连真的是猝死,天助我也。”“绝非如此”,甘标斩钉截铁地喝止他的洋洋得意,“本官在官场三十余年,从来就没有什么送上大门的好事,你这般乐观懒散,难道不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高世晋一连退后两步,噤若寒蝉,低头不敢再出声应答。“去寻崔树,这其中恐怕另有阴谋,让他小心行事,莫要武断,事无巨细都要回报本官。”“是……”逸景收到顾小舞传信,二话不说便带着长铭重新折返王城,幸而战马精良,在王城城门下钥之前终于入城,原本与顾小舞相约改日,没想成了十万火急,见到顾小舞才得知,此事唯恐和范燕有关。“现任大理寺卿是甘标的心腹,不会对范燕如何动作,但本官总是心神不宁,这从天而降的好事,只怕背后杀机重重。”“唐连怎么死的?”逸景问道。“不知道”,顾小舞满面愁容地摇头,“死状安详,皮肤显出些许淡红色,但是银针试过,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淡红色……”逸景沉吟皱眉。长铭似有所思地问道:“会不会是什么□□,银针难以察觉?”顾小舞反问道:“当真有这种□□?”逸景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什么,正欲开口再问,突然听得厅外一阵响动,陆一川跌跌撞撞地撞进门来,不等喘过气来,便火烧眉毛地喊道:“崔树一口咬定范燕就是凶手,这就要将他缉拿归案!”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看起来特别贵的刀,其实是的确很贵,因为是成景给逸景准备好的聘礼【那啥?】在一定程度上借用了西南地区的藏羌刀,刀越漂亮说明这人家里越有钱_(:з」∠)_好像凶手是谁大家走知道了……刚刚才发现云卷端的文案已经打作一团,但是我一直都是看PC版的没发现,真对不起大家让大家忍了它这么久……以头抢地.jpg第51章第五十章以牙还牙“崔树!”甘标领着自己的死士,不等下人通传,便闯入崔家宅院,闹得人仰马翻,反而始作俑者在前厅淡定饮茶,见甘标来了,也并无任何谦让之意。“原来是户部尚书甘大人”,崔树端起茶杯,冷冷一笑,讥讽道:“大人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啊。来人,上茶!”“你什么意思?”甘标双眼一迷,夕阳昏暗之下,更显得整个人阴鸷狠毒,“断案说范燕才是凶手,这岂非开罪顾小舞吗?!”“下官正是此意啊”,崔树坦然应答,冷哼说道:“不然下官何必给您送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呢?”“你……”“脱离本相自立门户,岂不知你自己如此愚蠢,你当真以为人心如金银,三两下就能认清吗?当年你的心腹,也可以是本相的心腹。”屏风后转出一人,眉发皆雪白,老态龙钟,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骄傲。“下官见过宰相大人。”崔树起身,恭敬行礼,请甘仪坐于主位。“甘仪?”甘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气得浑身颤抖也说不出一句话。“当然是本相,你不是很喜欢玩一招栽赃嫁祸,借刀杀人吗?作大哥今天就来告诉你,这招如何使得好”,甘仪轻蔑笑道:“你依旧那般鼠目寸光,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还想着什么金银珠宝,谁给你送钱,你就让谁做大理寺卿,这样一来,你的人去抓顾小舞的人,还要栽赃顾小舞,本相已经等不及看着顾小舞将你千刀万剐了。”“甘标的人,如何敢抓本官的人,他这是自取灭亡!”“大人莫要着急”,逸景连忙劝道,“此事我们尚不明了,也许从唐连之死开始,就是一场谋划,当务之急,在于范燕。”“大理寺指正范燕杀人,除非能抓到真凶,不然无论范燕如何,大人都躲不开这盆脏水了。”长铭焦心道。“大人!”这回是裴道闯了进来,顾小舞实在难以想象这还能再发生什么事情,却不想裴道带来的消息确是:“范燕打伤大理寺狱卒,逃跑了!”“范燕自从高中状元之后,便深受顾小舞器重,入朝以来,平步青云,眼下出了这种事圣人对顾小舞自然不会和颜悦色,况且知罪逃跑,罪加一等。”“你说逃就逃?”甘标咬牙道。甘仪从容道:“抓捕他的狱卒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