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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说。”逸景目光游移于他手中长剑与暂且昏迷的曲璃萤之间,终于上前两步低声劝道:“我不愿再说迂腐之言,你应当清楚她不能死。”“你也应当清楚这是大好时机,我自有办法免于牵连令军侯府。”行晟冷冰冰地回答。“可那些疫病罹难之人还等着她总理调配……”“我不在乎!”行晟声嘶力竭地哽咽喊道,“他们就算死去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不要用什么大局为重来劝说我,为什么当初他们没有以大局为重,却杀了我的师父,伤了我的师兄!”逸景并未应答,眼见行晟剑锋已然逼近曲璃萤,当下越前一步,飞扑而上,行晟本以为他意图阻拦自己,不料逸景却是冲向了自己右手的火把,原本正欲鱼死网破的行晟当下一愣,左手下意识收剑回访,不过才一动又生生克制以免不慎伤及逸景。趁着他分神之际,逸景顺利抢下火把,继而以手肘暗袭行晟一击,令行晟猝不及防之时倒退两步。而行晟何等聪明人物,立时醒悟自己已然中了逸景一招声东击西,当下目光凛冽,长剑支出,意在越过逸景直取曲璃萤。不曾有剑影,只有一刹那剑光掠过,若非逸景熟识行晟武艺,只怕要错认那不过是自己一时的迷蒙而已。没有眼花缭乱的华丽,没有风声鹤唳的惊动,不过是天地之间悄然逝者,取人性命于无形无状——行晟出剑势如雷电,非凡胎rou眼可见其锋芒但是行晟此刻停手不再坚决。他诧异地看着眼前,左手颤抖不休,最终松开了长剑。“啪!——”他及时收力住手,故而只待他自行放手,那长剑便无法支撑,跌落于秋叶之上,发出一声沉默的声响,火光摇曳之下,依稀可见剑尖上血迹鲜红。“大军长……”行晟只余下心慌意乱。“伤口不深,并无大碍”,逸景身形站立依旧,声音镇定如初地说道,“我不愿再说迂腐之言,你应当清楚她不能死。”行晟怔怔地看着他。“把剑捡起来。”逸景已然听到不远处有人低声言语,或许是秦左奚等人沿路而来,行晟立时回神,将长剑交于他手上。“刺杀之人,蒙头盖脸,不见容貌,虎背熊腰,武艺高强。”逸景叮嘱说道,见行晟失魂落魄地点头,当即一剑刺于行晟心房肋下。“呃……”行晟后退两步,逸景断然抽出长剑随手抛弃,一掌将行晟推出几尺,看着他血流如注,无力倒下。“来人!”逸景放声大喊。秦左奚领人赶来之时,大军长逸景肩部受伤,而脚下周围倒下一干人等,去除曲璃萤尚有气息,余下的即便还可喘息也是奄奄一息,万幸令军侯大少爷还未失血过多而死,众人这又开始了手忙脚乱的救治止血,将行晟送出林中延请太医,曲璃萤也悠悠转醒。“大军长可知究竟发生何事?”逸景叹息摇头道:“我听得大人呼喊,令人前来,奈何此处易于迷失,不敢疾走狂奔,故而来迟。是时这些人早已重伤或死,有一蒙面歹人意图杀害大人,本官与之相斗,却为他逃走,因关乎大人安危故而不敢再追。”曲璃萤环视一周,借火把之光得见侍从各自身死,思及暗杀之人武艺高强,又熟知树林而往来自如,逸景不可抓获也是情理之中,便恭敬道谢。“大人贵为天子敕使,路上还是多多小心,林中危险,迷城又近在咫尺,恐谣言者不安好心,还请暂且返回,再谴人随行守护才好。”曲璃萤想起先前种种,不由得心有余悸地点头答应。逸景那一剑差点让行晟挂掉,但必须这么洗清嫌疑,不然曲璃萤发现了宁武也完蛋。行晟是有才能的人类,虽然没什么可得意。以后更新时间是每周三五六~第76章第七十四章浮云朝露逸景:这个案子到我手上,我是懵逼的。长铭与蓝莫抵达迷城之后便分头行动,一面遣人将城郭围住,一面风风火火地准备干柴枯草,火油厚酒,依照逸景吩咐与四面城门架起柴堆,以酒坛围于护城河边,遣人吃火持不懈看守。两营军士协力合作,加之北疆冬日,干柴厚酒并不难寻,不过半日时间便准备得七七八八,迷城之上偶尔有人探头探脑,却再无其他举动。蓝莫终于得以暂停喘息,见身边长铭也是汗流浃背,便取了一方干净的手绢递了过去:“先擦去汗水吧,天寒地冻,以免伤了风寒。”“多谢。”长铭顺手接过,忽而觉得脸上一阵冰凉,如同将他发际汗水皆凝为冰一般,令他一阵寒毛倒竖,皱眉抬眼一看,才发觉小雪已然零星飘落。“下雪了。”蓝莫轻声说道,长铭无言之时,突然听得蓝莫手下柳叶东来报,言道曲璃萤与黄泉森林中遇歹人袭击,而行晟为救其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恐性命危在旦夕。蓝莫闻言大惊,可自己眼下分身乏术,长铭从旁劝道:“太医院之人想来已经焦头烂额,且行动迟缓,不如令七营军士领我宁武军医前往救治。”待得蓝莫点头,长铭便唤来赫连轻弦,令他去寻闾丘尔阳,速速救人。作弟弟的才离开片刻,jiejie赫连弦轻便赶来拜会营长。“谷粱以晴似乎下落不明,下官找了好些地方……”未等她将话说完,长铭连忙举手一挡令她噤声,环顾左右之后,才确定并未有人在意两人言谈,便以眼神暗示赫连弦轻莫要张扬,转而低声问道:“你可询问过其他人?”“未曾……谷粱以晴先前举动似有怪异,下官不敢多问……”“那便故作不知,余下事情听从楚广良调配,本官片刻即归。”赫连弦轻了然点头。逸景与曲璃萤领着太医院众人在逐一检查挖采而来的乌草,突然有一太医从其中挑拣出一颗药草,捶胸顿足骂道:“这都叮嘱了千百次,这帮竖子又把这黑杂草误认为乌草挖来了,乌草分明是圆叶,这黑杂草是细叶,怎生就是有人分辨不清,是想着自己丧魂失志不成?!”逸景叹息一声,令欧文倾前来,拿着那黑杂草再让挖采军士好好辨认一番,再有分辨不明,当重重严惩。长铭还未上前,隐约嗅得一丝血腥之意,环顾来去,唯有逸景面色不善,当即皱眉却也不好多问,借说有事禀报才将逸景请出人群。“如非围城之事,便不必问了。”逸景先发制人说道。长铭先是一愣,顿觉事态远比想象中严重,又听得逸景叮嘱道:“无本官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迷城。”“是。”长铭恭敬行礼,逸景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尚有他事?”“你受伤了?”逸景顿了一顿,随后老实答道:“